“哦。”骆思语点了点头,觉得自己也没受什么伤,就是腹部还是有些疼。 “你这样把他打晕了,不会把他打死吧?” 骆思语看着邵言手中的快速扳手,这东西是修车时用的,几乎每个司机都会在车里留一些修车时用的工作,所以这东西在邵言的车里也并不奇怪。只是快速扳手全是铁质的,只有一部分用着橡胶套裹在了上面,主要是起到防滑的作用。这样一个东西打在人的身上,而且还是脚颈之处,受重伤或一不小心要人命都是有可能的。 “放心吧,不会,别忘了我是名法医,可以掌握好力度的!” 邵言彼为自信的说着,又走到了那个女人的身旁,摇了摇他的身体,见着她不动,用手指探向她的鼻孔处,微皱了下眉头。 “她伤得很重吗?” “去打120吧!” 邵言从自己卡其色休闲长裤的裤兜里掏出了手机,递给骆思语,而自己则去掐了掐女人的人中穴。 骆思语很快的就打通了电话,把自己所处的位置告诉给他们。 “她还没醒?” “一时半会儿醒不了了,刚才那个男人伤到了她的太阳穴。太阳穴是人颅骨骨板最薄弱的部位,受到暴力打击,很容易形成骨折,骨折后可直接影响脑的功能。所以,我才让你叫救护车。” 邵言解释着,其实他很庆幸,自己刚才来得很及时,不然刚才那个男的如果伤到骆思语的话,自己估计也是对陆平原无法交待。 “哦!”骆思语应着,没有想到女人会伤得这样重“不过,这案子也倒是好破了。这女人也真是可怜,为了一个男人,最后还犯了法,现在险些把命都丢了!” 邵言没有说话,对于爱情,他一直以为两个人在一起平淡的过日子就是爱情,不需要山盟海誓、不需要你侬我侬,更不需要这种折腾,只要两个人在一起舒服就好。 可是骆雨桐的去世、以及最近知道的真相,对他的触动可以说是很大。 没过多久,警车与救护车相继而至。邵言与警局的人是比较熟的,他大致的说了一下所遇到的情况。那个男人是他打伤的,但也是为了救自己的助理。警局的人对于他的说辞还是满信的,所以录完了口供,待救护人员把这一男一女抬上救护车之后,邵言便带着骆思语离开了。 “那些警察还真是很相信你啊,要是普通人,估计会被带警局询问一下吧?” 车上骆思语靠在椅背上,那个药是最为关键的东西,如果知道那个药是谁生产出来的,会不会也同样的抓到谋害姐姐的凶手。其实她那天自从看完姐姐的博文之后,就开始怀疑秦疏影是凶手,但是做案动机呢? “也不一定,警局的人一般都很忙,他们能现场解决的就现场解决。更何况犯罪的不是我,而是他们,他们现在都晕了,被带了回去,等他们醒了,再做详细的审讯就可以了。”邵言开着车子,直接朝着家的方向开着“我送你回家吧,反正下午也没有什么工作。” “看来这两起案子的问题所在都是那个药,也不知道他们从谁的手里购买的?但是我们之前不都发现药没有生产厂家、也没有一份详细的药品说明。那么这个药应该是非法的,可是既然是非法的,他们为什么也敢吃?不怕自己最后被这种药害死吗?” 骆思语总是觉得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之前那位死者是大学教授、而这位死者是商界的富豪,也都属于见识广的那类人,难道他们不知道随便乱吃药会害死人这个事情吗?但现在看来,显然不是,他们在明知故犯! “上次我见到了那个大学教授的儿子,据他所说提供药的人也不肯告诉他药的作用是什么,这位大学教授几乎是花费大部分的积蓄,吃了将近三个月左右,每个月有固定的人与他联系来送药。不过,丁霁倒是提到过他们与他父亲签定的合同时,所盖得章叫东江制药厂。我也是查过,但没有什么线索,我想他们是故意隐瞒吧!” “东江制药?那几个字?” “东方的东,江水的江。” “哦,那我让一世帮我去查,如果这家药厂是正规药厂,那么他们一定会在药品监督管理局做过备案。除非,他们不是什么正规药厂,所用的合同章也是假的,不然一定会查到。” 骆思语分析着,这个东江药厂绝对有问题。她偏过头来看了一眼邵言,想了下邵言就没有怀疑过这件事吗? “其实,药品监督管理局的人,我还是比较熟的,也通过同学打听过,但是他也没有发现这家药厂。不过丁霁既然把这些都交待给警方了,那么就让警方的人查吧。” “呵呵,还是邵法医人脉广啊,一个法医连药品监督管理局的人都认识。” 骆思语的语气里,带着几分挖苦与讽刺,让邵言听着着实的不爽! “不过,你对这件事似乎有些热心过头了啊,难道你认识的人当中也有吃这种药的?” “我怀疑我姐姐吃过!” 骆思语冷不丁的就来了这么一句话,让邵言险些一口气没喘上来,他已经不能用吃惊或是惊讶或是疑惑来诠释自己听到这句话时的态度了! 车速明显变慢了许多,邵言为了不让骆思语看出来,脸色还如平常一般,眼睛却瞅向了窗外。 她说她怀疑她姐姐吃过,不就是说骆雨桐吃过这个吗?雨桐为什么要吃这个?难道说之前他在床头柜里发现的药就是这个?可是他找唐维元化验过啊! 如果真得是吃过,那么是谁给雨桐的,会是秦疏影吗? 骆思雨看看邵言的模样,嘴角划出一丝诡异的笑容!邵言,你就装吧!你不是知道我是谁了吗?那我就要看看你到底怎么对待这件事! 车里的气氛变得冷清了起来,他们不再讨论刚才的话题,尤其是邵言完全陷入一片深思的状态,他要好好想想这件事! 从刚才那个又脏又臭的地方到家,也只需要一个小时的车程,可是邵言却开了一个半小时。自打骆思语说完那句话之后,邵言的车速一直都在60迈左右,那叫一个龟速啊! “邵法医,路上没什么车,你怎么把车开得这么慢?” 邵言的脸色变得铁青,瞅了她一眼,右脚踩上油门,直接把车子轰了起来。 “你赶时间?” “是啊,我的肚子有点疼。刚才那男人一脚踹到了我的肚子上,不知道有没有伤着!” 骆思语这样说着,心理又是一惊。他看刚才她的样子,只知道有可能是自己摔倒在地,却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 他的车速明显是提升了许多,不到一会儿的时间就把车子停在了公寓的楼下。 “谢了!” 车子刚停下来,骆思语推开车门,就下了车,飞快的朝电梯口走去。 邵言感觉她像是躲着自己一般,他心理有点别扭,想去关心她一下,可是又……哎,他什么时候变得这样的矛盾! 看着车子里打包的饭盒,他的愁眉舒缓了一下,这下可是有机会再上去找她了! 骆思语看了看后面,心终于是安了下来,邵言果然是没有追上来。 回到家之后,对着镜子撩开衣服,发现腹部果然是一片的青紫。最柔软的地方最容易受伤,就像是有一颗柔弱心灵的女人,最容易受伤一样! 正当骆思语要去拿药箱,涂抹一下身上的青紫之时,门铃居然响了! 透过猫眼,看着外面的邵言,她微皱了下眉头,心想他跟上来做什么?再一看,邵言的右手里提着两个打包盒,这时她才发现自己刚才一急,把美味落在了他的车上。 门铃不停的响声,骆思语无奈的打开了门,故意的问道“邵法医,有什么事儿吗?” 骆思语只是把门敞开了一道缝,邵言的眼睛却往里望了下,她堵在门缝上,里面什么也看不到。 “你的饭落下了!” “谢谢哈!” 骆思语接过打包盒,给了他一个明媚的笑容。 “不请我去坐一下吗?” “呵呵,有点不太方便啊,我要上药,改天吧!” 多么好的一个借口就把邵言拒之门外,门‘咣当’的一声便关上了。 邵言看着眼前的铁门,心理有些郁闷。今天请她听的这顿饭,花了将近1000块,倒不是钱的问题。他是想趁着这个机会来把关系和事情挑明的,结果呢?被这些乱七八糟的事给搅了,还吃了个闭门羹! 不过他确从她的口中得知了骆雨桐有可能也是吃了那个药,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雨桐的死?想到这里的时候,邵言转身便走回了自己的房间,他要重新查一下骆雨桐的病历,这一年多以来,他从来没有怀疑过雨桐的死,他一直都认为雨桐的死是他的失误所造成的! 骆思语拿着药在自己的皮肤上涂了一些消肿、止痛的药,然后便打开了打包盒,拿起电话就把陈一世给呼了过来。好吃的当然是少不了他的,但更重要的事还是要请他帮忙。 “思语,你发财了?这么多好吃的?” 陈一世很快的就赶了过来,看着桌子上摆着的五只螃蟹,一大盘已经剥好了的大虾,还有一大盘的海参以及锅巴鱿鱼卷。这么多的美食散发出来的味道,简直快让他口水都要流出来了,真是香气四溢。 “当然不是我买的了,邵言今天中午请我去东兴楼吃饭,我就找贵的点!”骆思语看着陈一世的口水都快要流出来的样子,微微笑了下“我刚都热了下,快吃!” 东兴楼是S市有名的饭庄,当然价钱也是不一般,一般去那里吃我的人都是有钱人,普通老百姓是去不起的! “他怎么会请你吃这么贵的饭,这一桌下来得不少钱呢吧?他该不会是想追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