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我的珍宝
温悦使劲浑身解数也进不来别墅。 本来以为今天见不到人,没想到谢晏竟然出来了。 温悦连忙让司机跟上谢晏的车。 谢晏在附近的咖啡厅停车,抱臂看着跑过来的温悦,眼中的不耐没有丝毫掩饰:“我以为说得已经够清楚了。” 温悦面色一白,目光落在他脖颈的纱布上,担心地问:“你的伤……又是雪枝弄的吗?” “我的事跟你没关系。” 谢晏抬起眼皮,上前两步,低头扫过她苍白的脸,语气阴郁:“请你不要再来打扰我,死缠烂打真的很讨厌。” 温悦害怕地后退了一步。 这一瞬间恐惧甚至超过了被讨厌的伤心。 温悦红了眼眶,声音带着些许哭腔:“阿晏,你变了,以前你不会这么对我的。” 以前就算谢晏不喜欢她,对她也很好。 谢晏笑了,讥讽地看着温悦,道:“我没变,我从来都是这样的人。” “不要再让我看到你。” 说完,他绕过摇摇欲坠的温悦径直离开。 昨天温悦也在谢家。 他的伤确实是自己划的,但不是被迫的。 和他描述的指责愤怒不同,家里人更在意他的安危,当然他们迫切地希望谢晏跟雪枝分开,选择知根知底的温悦,最好是能把对方送进监狱。 谢晏有经商的天赋,很早就有独自生活的能力,他不是寄生在谢家的米虫,就算脱离谢家,他也可以过得很好。 谢家的人一方面心疼孩子,一方面又怕谢晏心里出什么问题走极端,不敢逼得太紧。 谢晏不仅骗了雪枝,也骗了谢家的人。 他说:“雪枝一开始跟我在一起就是被迫的,是我强迫她,所以她讨厌我,巴不得我早点死。” 果然谢家人的劝说停了。 他们不肯相信,温悦却是亲眼见过雪枝身上的吻痕。 他的父母兄长无论如何都不会伤害他,但雪枝不一样,如果真的撕破脸,他承担不起失去雪枝的风险。 那次雪枝坠机让他有严重的阴影,就算回到过去,这次他拦住了雪枝,也没有让他安心,相反他做了整整一个月的噩梦,只有雪枝在他身边,只有抱着对方才能睡得着。 就算雪枝是真的想他死,但她也死过一次了,两清了不是吗。 这样想着,谢晏的谎话说得很顺。 “她在那样艰难的环境生活好不容易考上好大学,这一年除了在上学,就是在兼职,她长得那么好看想走捷径想过得舒服点不是很容易吗。” “如果不是被逼迫,她无依无靠的一个女孩子,为什么要冒着风险做杀人帮凶。” 谢晏每一句话,都让谢家人的脸色更难看。 显然这个原因,比起雪枝被几十万的小钱收买杀人更可靠。 毕竟雪枝现在就读的这个大学在国内也是数一数二的,毕业之后能找到不错的工作,想跨越阶级不现实,但也能衣食无忧。 就算不工作,对方单靠相貌也能嫁得很好,完全没必要赚这种钱。 谢父谢母不敢相信自己孩子能做出这种事来,但事实摆在眼前不得不信。 谢晏重伤初愈,这次有惊无险地回来,他们根本舍不得对谢晏动手教育,也不知道怎么掰扯他跟雪枝乱麻一样的关系。 最后谢晏被赶出来了。 回到别墅,雪枝的书才看到一半。 又被抱住了。 环在腰间的手没什么力气,谢晏的脑袋埋在她肩膀上,看不见表情,但雪枝敏锐地察觉到他心情不太好。 雪枝把正在看到书页折了个小角做记号,分心看了他一眼,问道:“怎么了?” 谢晏的脑袋在她颈肩蹭了蹭,声音低低的:“你会不会嫌我烦,讨厌我……” 温悦关心他的时候,看到对方苍白的脸关切的神色,他只觉得不耐烦,纠缠别人有意思吗。 他怎么样又关她什么事? 他不喜欢对方,不需要对方的喜欢不是吗。 可嘲讽的话说出口,他忽然想起雪枝。 对方也是这样想他的吗? 讨厌的,不耐烦的,看都不想多看一眼。 他知道雪枝不喜欢自己。 当初他把雪枝从机场带回来的时候,她是不情愿的,每一次都亲密接触,除了想咬他那几次,其它时候雪枝都是冷淡的。 可她没有拒绝的能力,所以只能被动接受。 如果真的是这样,如果雪枝真的讨厌他,又能怎么办呢,他们走到这步田地,早就无法放手了。 不,就算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他也不会放手,他不可能接受雪枝跟其他人在一起,他会疯的。 雪枝的沉默,让谢晏控制不住的胡思乱想。 还好她没有让谢晏等太久。 虽然不知道谢晏莫名其妙伤感什么,雪枝还是坦诚地说:“你有时候是挺烦的,不过我不讨厌你。” 想了想,雪枝觉得有必要和谢晏正式地聊一下这个问题。 “我觉得就算是恋人,也是需要私人空间的,比如学习还有……” “你说什么?”谢晏坐直身子,环在雪枝腰上的手反而更紧了。 他只听见了前半句,眼眸发亮地望着雪枝,像被星星砸中脑子里晕乎乎的。 想了想,雪枝严肃又说了一遍:“我说需要一些私人空间,很多事情要专注,两个人在一起容易分心。” “不是这个,上一句。” 雪枝眨了眨眼,又道:“我不讨厌你?” 谢晏望着她,眼神变得委屈起来,失望道:“也不是这个,下一句。” 雪枝认真地想了一下,喉咙里溢出愉悦的笑容,柔声道:“我们是恋人。” 她好歹也是剧情认定的炮灰初恋,现在谢晏没有分手,自然还算是现任。 谢晏耳廓泛起淡淡的红晕,他只觉得脸和脖子都是烫的,没头没脑地重复了一遍:“我们是恋人。 腰间的手收到更紧,两个人上半身几乎是贴在一起的,没有一点空隙。 雪枝手里的手彻底是看不下去了。 她迎着谢晏灼热的目光,仰头主动吻了上去。 和从前不一样,这个吻极尽温柔,像是对待失而复得的珍宝缠绵专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