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赵翊在那里吗?” 陆会点头道:“在,所以我们要小心一些,不要被他们的斥候探了去。”说话间,小船已经停下, 船夫将绳索套在木头柱子上,陆会道:“夫人,我们上岸吧。” 邓节于是在他的搀扶下上了岸,岸上早就有人等候着他们了,为首的那一个四十多岁般年纪,留着小胡子,个子不高,长臂过膝,单瞧样貌格外慈祥和善。 身边还有一个,穿着广袖长袍,年纪不过二十七八,生得也是一副清俊的好面容。 陆会见此,立刻的迎上了前去,摆出一副和善的笑脸,行礼道:“刘太保亲自迎接弊臣,弊臣实在是不胜惶恐。”那留着小胡子的就是刘邢,因被皇帝封为太保,便都称他为刘太保。 刘邢立刻托住他的双臂,道:“一句舟车劳顿,陆先生辛苦了。”目光落在邓节身上,不解道:“这是……” 陆会立刻介绍道:“这是邓夫人,我家主公的长姐。” 刘邢一怔,似乎是也糊涂这个陆会来谈论结盟怎么还带着他们主公的阿姐,不禁想这江东风俗真是新奇。 不过他也没在这个话题上多停留,一边引路,一边与陆会商讨着结盟之事,还有如何对付赵翊。 邓节跟在他们身后,自知插不上什么话,便有一搭无一搭的听着,回头远远地望了一眼江面,对岸已经熄灭了火,模模糊糊地看不清楚了,一时之间心中五味杂陈。 “夫人”刘邢的军师叫她,她这才发现自己落下了,连忙抱歉的赶上。 这边刘邢的军营里已经为他们两位准备了早膳,张表的长子如今病重不方便见客,事事都jiāo给刘邢处理,仿佛对刘邢极其信任。 这事情也不是一日就能谈妥的,多少会在刘邢军中住上两晚,刘邢连营帐也给他们准备好了,挨着很近的两间。 陆会去跟刘邢谈事情,邓节被士兵带进营帐,很gān净,chuáng铺上的被褥都是新的,离着陆会的营帐很近,说话都无需进去,隔着帐子都可以听到。 “邓夫人”士兵帐子外叫她。 邓节道:“汤饼放下就好,你们可以退下了。” “诺” 汤饼味道还不错,但是邓节没有什么胃口,她觉得邓纪真是多余,心血来cháo的撮合她和陆会,结果就是她走了一夜水路,大清晨的独自在陌生的营帐里吃汤饼。 “自作主张”她皱着眉头,略有些闷闷不乐。 吃了两口,就觉得胃袋满了,没有事情可以做,这里是刘邢的地盘,她又不能出去乱逛,免得节外生枝,便就只能躺在榻上,觉得无聊,翻出了昨日陆会给她的书,又重新的聚jīng会神的看了起来。 一整日她都待在帐子里,天快黑的时候陆会才过来,告诉她事情谈得差不多了,不过今夜已经晚了,明天白日刘邢的军师会和他们一起走陆路回到江东,还说他的军师能够有办法说服江东群臣,说完这番话,他就又被刘邢拉去了,说是有几坛酒想要和陆会分享一下。 转眼又剩下她自己了。 外面的天黑了,火把纷纷点燃了起来,邓节躺了一天,腰酸背痛,起来边在帐子里踱步,边垂着自己的后背肩膀。 过后,困意渐渐袭来,她简单的洗漱完毕,脱了外裳,熄了灯,躺倒了榻上去睡觉。 她睡得很沉,做了梦,梦里梦到了赵翊,他抱着她,亲吻着她的嘴唇,脸颊,这梦太真实了,她甚至能够感受到他的呼吸,温度,分外的熟悉。 她睁开眼睛,看见了他那双狭长的眸子,他的唇边似乎还带着笑意,一点点轻轻吮吸啮咬着她的肌肤,狠狠地一用力,她顿时清醒了,她不是在做梦,赵翊就在她面前,是活得,他竟然跑进了刘邢的军营里。 她清醒了过来,就要推他,真的是太熟悉,他的味道和温度,甚至气息都是熟悉的。 “你怎么在这里!”她低声瞪着他问,向四周看了看,发现已经暗了,应该是后半夜了。 “嗯”他含糊不清的回答,只去吮咬她的脖颈,冰冷地手往她最柔软的地方探去。 “你疯了吗?这里是刘邢的营帐!”她皱着眉头冷声音道,瞪着他,按着他的手,奈何他力气实在是大,她只能任凭他摆弄。 一会儿,她的身上就起了一层层的战栗,呼吸粗重而又急促起来,分别了三个月,一见面就是偷香窃玉,她到底还是有尊严的,推他道:“你放开我!” 他已经将她的裙摆撩了上去,挡着的衣物不是被他撤下,就是撕开,她说:“你信不信,我要是喊一声你就死了!” 赵翊似乎不怕死一样,猛的沉浸了她的温暖中,她几乎是不自觉的发出了一声痛苦的呻吟,太突然了,她甚至都没有做好准备,她一口咬在了他的肩膀上,咬得口中发腥,一会儿的功夫被他害得大汗淋漓,发丝黏在了额头上,他一阵比一阵子狠,咯吱咯吱的chuáng摆声,陆会就在她隔壁,也不知道这时候回来没有,她的脸都红得透了,推搡着他,抓着他,把指甲往他皮肉里扣,道:“放开我!”声音还是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