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吃过晚饭,张安怡回房放下包,长长的吁了吁气。耶!今日狙击成功!她快活的皱一皱鼻子,感到些小得意! 哼哼,她今天特意将包一直挎在身上,包不离身就是吃饭也没取下来。叫程奕想故技重施也没辙! 她越想越乐没忍住咧开嘴巴,笑出了月牙和小梨涡。出于回味胜利的心理,她欣然打开包,正欲对着包搞怪,做鬼脸。 然只一秒,她刚挤了眉毛龇了牙的鬼脸瞬间凝固。。 张安怡见了鬼一般的瞪着那只鼓着腮帮子的小仓鼠,脸上现出无比困惑的神情。她紧蹙了眉心,仔细回想。却想不出任何蛛丝马迹。只有程奕那张嘴角微挑,似笑非笑的脸,嚣张的晃dàng在她脑海里! 难怪他会那副表情! 张安怡唇角直抽抽,又气又费解!所以他到底是怎么做到的!明明她时刻防备着。。 他是妖吗?! 一个人生了会闷气,她索性坐在房里等加班的姜工回来。她想问问看,这次他这只小仓鼠又要多少钱? ※ 姜世芹拿着小木雕看一眼张安怡,回过味来。 这大手笔! 小张这朋友啊,必是程工无疑! “上等乌木!”相当乐见其成,原本便有心要撮合的姜世芹,只怕张安怡不能明了程奕的用心。即刻实话实说道:“这要买的话” 她朝张安怡伸出巴掌:“至少五位数!” 这一回张安怡不再吃惊。她很冷静的捏着小仓鼠敲响了程奕的房门。 “谁啊?” “是我,程工。” 门里静了静,片刻后,门开了。换了家居服的程奕出现在她面前,脚边跟着他那只狗腿猫。 程奕表情闲适的倚着门框凝视张安怡,也不出声问她,只垂着眼帘专注的看她。她来做什么,他自然心知肚明。 “程工,那只河鲀我收了。但这只仓鼠我真不能收!你拿回去吧。” 这是张安怡思量再三后想出来的法子。收下河鲀,仓鼠还他。同公司共事,情面留一线。他花心思为她,她承他的情。他说是友赠,那她便权当他是朋友。大不了,礼尚往来,等回头发工资了,她给他回赠一份礼。虽然这个想法,让她肉疼不已…… “花栗鼠。”程奕却道。 “嗯?”张安怡莫名。 “它是花栗鼠,不是仓鼠。” 程奕拿指隔空点了下她手里的小萌物,语声优雅慢条斯理道:“仓鼠没有这样的大尾巴。”他对上女孩圆溜溜的大眼睛,意有所指的接道:“仓鼠也没它眼睛大。” 张安怡一脸懵的看他一眼,再下意识低头瞧一眼他嘴里的花栗鼠。好吧,是她眼拙。这只“仓鼠”的确有条大尾巴,还有一对又圆又大的眼睛。老实说,真可爱的紧!讨喜程度与那只河鲀不相上下。可惜,实在太贵了! “程工,时候不早,我就不打扰你休息了。这花栗鼠你收着吧,下面那名字劳烦你自己再改一改。” “为什么肯收河鲀,却不肯收它?”程奕轻问。 张安怡在心里撇嘴,心说,装蒜的家伙!明知故问。为什么不肯收?你难道会不清楚! 五位数的鼠辈,她哪里要得起! 果真美人有毒! 程美人腹黑得很! 多斯文雅正的一张脸,骗起人来,脸不红心不跳的。还哄她说这只鼠比河鲀便宜! 总之,她是绝对不会要了!上万块的礼,她可还不起! “太贵了!我问过姜工,这是乌木的呢!这么贵的礼,我不能收!程工,你别为难我了。” 程奕望着她,默了默,随后他淡淡声说了句:“那就做我女朋友啊!做了我女朋友就不用感觉为难了。”说罢,他抿了抿嘴,面颊发红有些腼腆的样子。 事实上,生平第一次主动追求一个女孩的程奕,对自己这种近似耍无赖的行径,他还真挺不好意思。可是没法子,谁叫他就是喜欢她呢! 他现在也管不了什么有爱的纠缠是追求,无爱的纠缠是打扰这类情感箴言,明智道理。身为男人,对自己喜欢的女人,怎么能轻易放弃! 张安怡听了他的话,不吱声。顿了顿,就想要蹲身将花栗鼠直接放到他门前。 “诶,你别放这啊!当心白小贱给玩丢了。怎么说也是我一片心意,你可不能这么糟践了!” 话落,蹲在他脚边这个以一己之力,在不足一个月的时间里,成功三级跳,从小白到白小淘,再迅速黑化为白小贱的狗腿猫,跟听得懂人话似,立即喵了一声。 张安怡终于忍不住板起脸来。 之前是谁说的,随手做的,也不是什么值钱的玩意。哄孩子呢!以前怎就没看出他这么坏呢! 眼见她面色变了。程奕也脸色一整,他直直的睇住她,深邃眼底一片浓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