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是真的对他有求必应,还是想他实力低微死在试炼里也没有人怀疑。 但是既然慕家给了他这个好机会,他没有放着白白不要的道理。 他可是要为师父争光的! ……………… 慕家主厅内,一个玄衣中年男子和扶风派此次的代表相沉玉相对而坐。 步伐轻盈、容色极佳的婢女捧上灵茶灵果,赏心悦目的景色却没能分走相沉玉一丝半毫的注意力。他转动手指上的玉扳指,沉吟半晌:“你是说,有人拿慕三送给鹤月君的客卿令牌到了你慕氏府上?” 他口中的“慕三”就是向谢归慈求救的慕蘅来。 慕氏嫡系的三公子,慕家最出众的天才。面前这中年男人一母同胞的嫡亲兄弟。 不过慕蘅来最出名不是他的天资,而是他“面若好女”,穿上女修的裙装也毫无违和感。慕蘅来生性洒脱,也不为别人说他像女子而生气,反而时常穿裙装行走在外,久而久之,世人还以为西洲城慕家生的是位三小姐,而非三公子。 中年男子,慕氏现任家主肯定地点点头:“我亲自看过,不会有错。正是蘅来当日亲手送出去的那一枚。” 相沉玉:“那么慕家主是怀疑?” “鹤月君刚死不久,我弟弟也还在北荒的秘境里头没有出来,如今这个时候突然有人拿着令牌找上门来,想让我不怀疑都难。”慕氏家主苦笑一声。 “你也说了那是个实力低微的少年,哪里有能力靠什么见不得人的手段拿到慕氏的令牌。” “不是怕他有问题,而是怕他背后之人对我慕氏有所图谋。”慕氏家主道,“你也知道魔界十二门异动频繁,慕氏坐镇西洲城,西洲城又是与魔界十二门接壤的重地,万一是魔界十二门的yīn谋……” “我看也未必需要这样担心。”相沉玉不赞同地摇摇头,“令牌之事确实有异,但或许是鹤月君生前将令牌转赠给这孩子。鹤月君行事至纯至真,有此等行为也不奇怪。” 慕氏家主:“你先前一直发誓要找出害死鹤月君的真凶,怎么一个有可能和幕后真凶有关的人到了眼前,你反倒为他开脱起来?” “并非我为他开脱,只是魔界十二门若是派细作也不会如此……”他想了想,没挑出来个合适的词来,便略了过去,“何况鹤月君虽然身死,但是谢归慈还活着,此物也许是谢归慈转jiāo给他的。总之可能太多了,假如他得来令牌的手段正当,你贸然bī问审讯,到时要如何收场?” 见慕氏家主的神情缓和些许,相沉玉又继续慢慢道:“他既然要参加仙门的试炼,便且让他试一试再说。如果当真有什么狐狸尾巴,试炼中也该露出来。” “若是没有什么问题,那你我确实该细细问一番他那令牌到底是谁jiāo给他的?” 慕氏家主叹了口气:“是我心急了。还是叫魔界十二门那群东西扰乱了心性,蘅来又一直在北荒秘境没有个消息,总是叫我担心不已。” “魔界十二门的确让人束手无策。”相沉玉唇边不觉露出一抹苦笑来,“若是鹤月君还在,魔界十二门哪里敢如此放肆。他生前也没有收个弟子,等我们这群人死了之后,连给他拜祭上香的人都没有。” 要是令牌真是鹤月君jiāo给那小子的倒也好了,许是鹤月君的徒弟……相沉玉想了想又否认,如果真是,鹤月君亲传弟子也不该是这样的修为。 “眼下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听说魔界十二门最近迎立回来了他们的新少主,新少主是个人物,手段极狠,才愈发得意猖狂,竟然驱动妖shòu,夜袭我慕氏,害得我慕氏留守的弟子折损半数……若非如此,也不用这些仙门弟子来这西洲城。”慕氏家主的声音越发沉痛,对魔界十二门的不耻手段恨得咬牙切齿。 “不过是蝇营狗苟之辈,上不得台面。”相沉玉眼底里的嫌恶一闪而过,声音微冷,“最近西洲城来往的人鱼龙混杂,要劳烦你多留心了。务必要提防魔界十二门的人趁机混进来。” “这些事我自然知晓,各扇城门我都早派了慕氏的长老看守,除了登记在册的仙门弟子,一个都进不来——那叫徐图之的小子要不是持我慕氏的令牌,也进不来。” ……………… 北荒,天境城。 这还是谢归慈第一次用自己的脸出现在北荒,他过人的殊丽容貌甫一露面就引得许多暗中窥伺的目光粘滞在他身上,蠢蠢欲动,但是并没有人敢真正上前。 ——在这片没有法纪、就连天道誓约都不起作用的土地上,能够自由自在在外行走的绝色美人,远比其他人更加危险——如果没有足够的本事,早就沦为某个qiáng者的禁.脔了,被藏在不见天日的金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