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铮让人再去砍树,命令在百人后面的桥面再横拦上四五棵大树杆,这已经是贴近桥头的位置了。 大树还来不及砍倒抬来,咆哮汹涌的尸潮已经堆叠攀爬,冲过了横挡的第一处树墙。 不光是桥面上的一百位羔羊,包括岸上的九百余人,个个都腿脚发起颤来。 桥面上的百人战队知道后退死得更快,在这危急绝境,终于被逼迫得暴露岀了埋在外表下的本性,平时懦弱者不一定后退,甚至反而嚎喊着,迎难而上,拼死砍杀,而平时自诩勇武者,也不一定经得住这种死亡考验,浑身发抖中,腿脚不由自主的往后移。 石铮下令,高保国怒骂一声“个狗杂碎”。 与张有财等几人挥刀就狠毒的砍倒了三五个往后退离桥面的驻地队员。剩下十四五个退离桥面的,见了高保国等人毒辣凶狠的手段,骇得连喊带哭的再次冲回桥上,这横竖都是个死,还不如与丧尸潮拼了命,好歹还能死得英雄点。 桥面上的场境惨烈无比,有被丧尸抓咬伤的队员自知必死,更是疯狂砍杀的,有见队友形势危险舍命去救的,当然也有想翻栏杆从桥上往河里跳的。 可这时候慢一秒半秒就会被面前密密麻麻的丧尸扑倒,根本没翻越桥栏杆的几秒钟时间,只能拼命挥刀乱砍的……。 残酷的战斗,如油煎火燎,人们虚伪的外表在生死须弥,血泼肉绽的危急时候,一颗颗金子般珍贵的战友之心,袒露在了世人面前。 如沙中淘金,没有波涛汹涌的巨浪淘洗冲刷,又怎么能在沙土里发现这样末世可以信任的战友,生死危机能挺身而出的兄弟姐妹。 石铮让人记录下恶战中这百人战队里每个人的表现,好比大浪淘沙,珍贵的战友,能交给脊背的亲密兄弟姐妹,就是这些经过生死考验的人。 这个世界上什么人最亲?在这末世之中,不是酒饭桌上,街头巷尾一起喝酒打个群架的朋友,不是你山盟海誓,脑海念头痴痴唯一的恋人,甚至也不是生你养你的父母,更不是血缘关系的兄弟姐妹,或许这类人里有为你阻挡危险的举动,但末世丧尸年代里与你并肩战斗,在尸潮包围里为救队友们而甘心扑向尸潮,这样的人,根本不是和平年代的你,能想像得到的,身旁任何一个人能做得到的事。 石铮盯住战斗中的人员表现,当他发现了有主动替队友抵挡丧尸攻击的人员,他不放心驻地人员的记录,一方面亲自掏出纸笔,用笔记录下这颗战友幼苗的编号,一面派岀了第二个百人队替换桥面上的战队下桥。 石铮舍不得这发现的几个金子般宝贵的战友,去陪葬那些无用碍事的羔羊,白死在丧尸潮里。 第二队由心痒难耐的高保国张有财和两个老队员一起带队冲杀上去,杀退一波丧尸潮躁动扑涌后,几位老队员就又退百人队后面休息并督战。 几个清点的人汇报了这一趟的人员损失,竟然有76人死伤,伤了的也都是被丧尸所伤,中了丧尸毒,最后肯定也都是活不成的了。 一个个伤员被嘴里说着安慰话的队友们,粗鲁野蛮的捆成了粽子放在路边,不得不如此啊,否则丧尸毒发作的伤员在队伍里扑咬就完了,队伍会被两面夹击,非溃散了不可。 对死伤数字与伤残者撕心裂肺的惨叫痛呼,铁石心肠的石铮眼都不眨一下,只是再次盯着第二队的表现。 丧尸潮被高保国等人杀了一波躁动扑冲的丧尸后,前扑的节奏又放缓了下来。 石铮可不愿双方和平的打太极拳,命令砍颗细长树杆来,用死者的衣服,沾满受伤者还没被丧尸病毒异化的血液,让几个老队员抬着挂了血衣的大树举到尸群上空摇晃,然后新一轮的地狱场景再次上演……。 又救岀发现的金子战友后,开始第三波考验……,这次幸存的人数比第一次的多些,有56人无伤无损,第三波第四波……十个百人队全轮了一遍,上千人的队伍基本损失过半了。 石铮见所有人都考验了一场后,命令把记录下来表现优秀者挑选岀队伍,剩下的人组成了六个百人队,仍然是老规矩,不过,剩下来的人,都算是血与火萃炼过一遍的了,并且也明白了,怯懦后退者必死无疑,这个先前石铮下的命令不是说说而已。 所以队伍表现,越来越勇敢凶狠,六百人马又都轮了一遍,死伤反而减少了不少,六百人马轮番上阵后,只损失了一百二十几人。 石铮已经基本满意了剩余四百八十三人的表现,命令改变战术,不再举那根挂血衣的大树杆去挑逗丧尸群,而是下令向对岸进攻,踩着堆成小山的丧尸尸体向前推进。 没了血衣挑逗的丧尸群明显不如之前狂躁冲动,高保国与老队友们带头撵着丧尸群砍杀过去,杀退桥面的丧尸后。 按石铮命令,只留下靠对岸桥头一米多长的一截桥栏杆,让后面的人抬棵大树横在对岸近岸桥头处的栏杆上,命令拆除掉桥两旁所有靠河的栏杆,只留两边桥头一米多的栏杆就行了,并命令清除桥面堆了两三米高的丧尸尸体。 尸体顺手全抬扔下河里去喂鱼,大致清理干净桥上路面后,石铮安排开几辆车到桥中间,并排停放在桥中央路上,几乎只留下两边的人行道,这样丧尸潮再多,想要大举冲过桥面,就会被拦在桥面上的汽车挡住,只能分流从两旁人行道过来。 桥两旁没了桥栏杆,丧尸潮数量众多,拥挤向前冲,只能是不少丧尸会被挤得掉下桥去,落入河中间水最深的位置,然后,就得看河里的鱼儿们对尸体感不感兴趣的了。 对岸丧尸潮并没有再向桥上冲,而是原地挨挨挤挤的溜达,石铮打量着对岸的丧尸,大概还有五千以上的丧尸,少掉的一两千倒也并不是全被基地人员杀掉的,或许有的丧尸散开走掉了也不一定。 要不要打持久战,灭掉这波丧尸潮呢?灭掉吧,没太大意义,无非是给队伍鼓鼓劲,可是现在经过了一轮考验的队员们,可不再是先前无关紧要的人了,现在的队伍少一个石铮都会心痛的。 放过这些丧尸?眼前这样易守难攻的环境,只怕以后再难制造岀更好狙击环境来了。 与张有财商议,老狐狸的意见是,最好还是退走算了,相对于几百万丧尸的k市来说,灭几千丧尸一点意义都没有。 可高保国与黄胖鹿却不甘心退走,最后还是黄胖鹿的一番话说服了张有财与石铮,胖鹿鹿说“那么多兄弟姐妹死在丧尸面前,还连尸体都被丧尸们啃了,以前更有过兄弟姐妹被丧尸抓咬后也变成丧尸,然后不得不亲手杀死中了尸毒的兄弟姐妹,砍掉脑袋连全尸都没留下,现在有了这么好的复仇条件,却又再次想要逃避,就算这次逃跑了,以后就能安全了吗?反正以后我们死在啥时候都不一定,那干嘛每次都逃跑,反正我是不甘心这么好的狙杀条件也逃命的”。 石铮下定了决心,于是派人砍断对岸桥栏杆上的树,再把挂血衣的大树插入一辆车的天窗。 血衣如旗帜般,随风飘扬在桥中间的半空中,丧尸潮再次发狂,拥挤着冲向桥面,没了桥栏杆,丧尸潮疯狂拥挤“扑嗵扑嗵”不停有大量丧尸被挤掉进河里,高保国黄胖鹿纵声高呼,得瑟狂笑,岸上五百余人都从紧张肃杀状态中,渐渐恢复了正常的情绪,也癫狂喊叫大笑起来……。 这是一条大河,从对岸冲过来,到桥中间足足有四五十米远,成功冲到桥中间的丧尸比之前稀疏了不少,又被堵在桥中间的一排汽车拦住去路,只能从汽车两旁一米多宽的人行道挤向前来,可是石铮高保国守在汽车后面两旁的人行道挡住去路,只要手中长兵器随便拨拉一下,拥挤的丧尸就跌下桥去。 而人类得瑟大喊大叫的狂笑,又引得丧尸潮更躁动,疯狂的向人类冲来,掉下河的丧尸就更多了。 半个来小时后,丧尸潮已经只剩下稀稀拉拉不到两三百具,并且还时不时有掉下桥去的。 高保国激动得满脸通红,嗷嗷嚎叫“丧尸不多了,再不砍就没机会过瘾了”! 当先就抡起三尖两刃刀冲过汽车旁的人行道,杀向丧尸群,早被调动起情绪的五百余条饿狼吼叫着跟随高保国杀向剩余的丧尸,石铮骂了一声,也领人杀上前去。 剩下这二三百丧尸,没几分钟就被人群乱刀齐下,砍杀了个精光,人们畅快淋漓的大笑欢呼,庆祝着这足足相差了十几倍数量战斗的彻底胜利! 不怕死并不是勇士,敢作战不算勇猛,只有敌我实力悬殊,坚韧向前,经历千难万险取得难以想像的胜利,这样强烈的信心充满了每一个战士们的心,从今以后,这五百余人才真正算是初步跨入了勇士的行列。 清理打扫战场间隙,石铮走桥边去看河里的状况,一眼望过去,满河都是顺河向下漂浮的尸体,不过估算也只是三千左右的浮尸,剩余的丧尸应该是沉入江底了吧。 清扫完桥面丧尸尸体后,众人饮水吃饭,休息足了再次发动汽车向前开去,队伍少了五百来人,腾出来不少空车,应该再去搜索些物资。 汽车开到城区,之前遇上尸潮处,只见到零星几具老弱病残的丧尸,之前应该是跟不上尸潮的步伐,掉队拉在后面的。 几刀解决后,搜索了路旁商铺物资,就盆盆罐罐的往车上搬,派出望风的人员对讲机里突然急叫“有数不清的丧尸向这边过来了”。 石铮急问“究竟大概是多少丧尸过来”? 对讲机里传来慌张的回答,“尸潮望不到头,看到的就至少几十万丧尸”。 石铮下令“所有人立刻上车撤退,全部回之前大桥处去”。 汽车装载着物资与人员,迅速逃离,后面丧尸海潮般无边无际,被疾驰的汽车拉在了后面。 石铮一脸严肃的与张有财等人,在行驶的汽车上商议,最后只能是在大桥处借地势挡挡看,没炸药拆桥也是不现实的,如果不借着大桥阻挡丧尸海,直接开回驻地去,丧尸们的狗鼻子会不会闻着味追到驻地来,根据以往经验,这是很有可能的大概率事情。 到了大桥处,趁着丧尸还没追来,众人试图用手里的刀剑去拆大桥,这基本是白费劲。 一些队员去砍树,横在那才一米多长的桥栏杆上,人多主意多,还有些队员们想岀个歹毒法子,爬上路边电线杆,砍来电线,几十股电线拧成一股,做成几根长绳,一头捆在对岸桥栏杆底座上,刚捆绑好三四根这种电线拧成的长绳,已经远远看到黑压压的丧尸海潮涌来了。 队友们赶紧加快手里的动作,捆绑好长绳后,众人拖住长绳退回桥中间,咆哮的丧尸已经冲上了桥面,拥挤的丧尸边不断被挤掉下桥去,边有更多的丧尸填上空位。 等待丧尸冲到三十几米处时,一边一两百人拖住电线绳听口令,发一声喊一起左面向右,右面向左的,使劲拉扯,脚踝高度的长绳顿时拌倒大片丧尸。 “扑嗵嗵”上百丧尸摔下河去,可是摔倒在地上的丧尸阻挡住了长绳来回拖拉,两百多人使劲突左突右的拉扯绳子,摔桥面上的丧尸爬起又被绳子或者后面向前挤的丧尸撞倒。 石铮高保国张有财三个身手敏捷的高手,在拉绳间隙冲前砍杀,在绳子拉过来时跳绳般蹦起躲避,这才勉勉强强守住了大桥四五十米的前半段。 早前灭了几千丧尸后,拦桥中间的一排汽车,被为了向对岸搜索物资,全开走了,石铮眼见,长绳拖拉只是勉强阻碍了丧尸海前涌的步伐,不是长久之计,命令拖绳队员抽出十多人,去找能烧的东西,堆在桥面上,浇上汽油柴油。 之前砍的大树抬来了,队员们又返身回去砍树,这个过程里,拉扯长绳的行动更费力,要拖倒桥面上几百上千具丧尸可不是啥轻巧活,又一直没有换手休息的时间,队友们早已经累得呼呲呼呲喘粗气了。 石铮三人与两个老队员们也都累到快扛不住了,石铮边喘着粗气砍杀边喊“听我命令,去把车开桥上堵住路面”。 等了等,听后面人喊叫“好了,车堵住桥面了”。 石铮抽空瞄了眼后面,见车确实堵塞住了路面,就喊“去把马路上的车全发动起来,再拖一次绳子,听我口令撤退,人全部过了树堆后点燃汽油,用火封路”。 战士们鼓起余力又拖了一趟绳子,随着石铮“撤退”一声喊岀,几百人飞速朝汽车奔去。 石铮几人也转身逃命,最后一个刚冲过泼了汽油柴油的大树堆后,守树后的黄胖鹿就第一个点燃了汽油。 “轰”的一声,迅速燃起的汹汹烈火,就窜起了近三米高的烈焰,冲挤上前的丧尸扑入火海,“噼噼啪啪”烧烤尸体的臭味飘散入风中,中人欲呕臭不可闻。 丧尸潮拥入大火中挥舞扑腾,似乎有光明热量的地方让丧尸们十分着迷,火焰被迅速冲扑上前来丧尸堆压成了小山,火焰被压制了下去,浓烟滚滚中,有爬过尸堆叠成的小山的一些丧尸抢不到光明,向石铮他们这边跌跌撞撞的冲过来,过程中不停有丧尸被其它丧尸挤跌下桥去。 这短短时间里,至少有过万丧尸被挤得掉下河去,桥头附近的河道被死的活的丧尸,如填埋河道的土石般堆叠掩埋,跌下桥的丧尸虽多,可拥上桥的更多,河道都已经掩埋了一半了,填埋还在沿桥向前延伸中。 看见如此声势,连石铮也心往下沉,就更别提其余人了,石铮咬牙吼叫,一面与战友们砍杀着沿停桥面汽车两旁挤过来的丧尸,一面吩咐后面插不上手的人,“去把所有除油箱以外的汽柴油,全拿来泼在这排停桥上的汽车上”。 后面的人拿来了汽油柴油,高保国跳上车顶,一桶桶汽油柴油泼向车周围咆哮拥挤的丧尸。 随着扔向泼满了汽油汽车的几个火种,“轰隆隆”火焰引燃汽油,并且烧爆了汽车的油箱,身上被高保国泼洒了汽油的丧尸如火中跳舞的精灵,张牙舞爪挥手跳脚中,又引燃其它丧尸。 之前桥中间被丧尸压制掩埋住的火堆也再次燃起比之前更大的火头,高保国兴奋得狂吼大叫,几百战友们也都兴奋得如喧闹的猴群般嚣张得瑟。 百万尸海拥挤向前的狂暴情绪似乎受到抑制,有迟疑不前的,有疯狂前挤的,丧尸拥挤扑向第一处火堆的速度变慢,夹在第一处火堆与桥尽头第二处火堆中间的丧尸,本就不过千余具,再加上其中上百被泼油点燃的丧尸的临死折腾,被挤得又掉下河去不少,还有些丧尸扑向燃着大火的汽车。 石铮等人终于可以停下手喘口气了,这短短的时间里,每个人都消耗了大量体力,可兴奋的情绪却仍然让战友们猴群般喧闹,桥面上两处大火还在为胜利添加战果,消灭的丧尸应该已经有两到三万具了。 石铮压抑住这暂时胜利了的喜悦,命令战友们派些人开车回驻地,找来钢钎铁锤等工具,只要拆除一部分桥面,丧尸海再多也难过来了,只希望桥上两处大火燃烧的时间来得及做完这些事情。 一部分战友迅速上了早已经发动的汽车,向驻地老巢开去。 桥上第一处大火汹汹燃烧,早前堆叠火头上丧尸的尸体成了添入火堆的柴草,大火烧起四五米高,再不用担心丧尸往前冲了。 夹在两处火堆之间的丧尸掉的掉河里,剩余没掉下桥去的丧尸,也都扑向光明,被大火烧成了添加的燃料,少部分似乎对火焰有畏惧的丧尸没被烧死,热锅上的蚂蚁一般在两处火堆间的桥面上乱蹿,跌跌撞撞中渐渐也都掉下河里去了。 百万尸海里出现了分化现象,不再全部如一窝蜂般的,都想冲过桥来扑食得瑟大喊大叫的人类。 一些丧尸想停止冲向火堆,一些丧尸想扑向光明,岸上尸海疯狂拥挤涌向大桥的速度也缓慢下来,等回驻地的战友取来了工具,两处大火仍然烧得无法靠近。 石铮让人泼水灭掉这近岸的大火,水汽黑烟弥漫,烧垮塌了的汽车上烧红的钢铁遇水“扑哧哧”的直响,明火灭掉后,又泼了一会儿水,到热度勉强可以接近后,战友们沿汽车残骸两旁的人行道向前,“叮叮咣咣”的抡起大锤拆除起桥面来。 按石铮的要求,这以桥中间火堆为界,到岸边四五十米距离,至少要拆除三到五处桥面,每处缺口不能少于两米,也别超过三米,这样以后架上跳板,或一段助跑距离后,活人也能勉强跳过去,但丧尸毕竟只有本能,不可能象人类那样助跑跳跃过缺口,更况且还是五处缺口。 “叮叮咣咣”战友们轮流抡大锤了大半天时间,到天色完全黑下来时,工程终于完工,这下总算是放心了下来,基本可以肯定是绝对安全的了。 对岸丧尸海如密集的牛羊群,入夜后没什么意外刺激,就渐渐安静了下来,只偶尔传来几声个别丧尸的咆哮声,传入这寂静的夜空。 天空上一轮明月,冷漠的洒下清冷的银辉,照耀着这无情的世界。 桥面上靠桥中间的那堆大火,因后来丧尸渐渐不再扑入火堆,没有了燃料来源,大半天烧下来,已经成了一堆灰烬,桥下面,被尸体填埋的河面夜里涨水后,也渐渐基本全都冲走了。 石铮盯着大桥前半段,很想也派人去弄岀四五个缺口岀来,想想还是别画蛇添足,弄巧成拙了,只盼望丧尸海明天散开退走,对岸早上搜索物资时发现的加油站里,还有大量汽油柴油,别的物资可以不在意,但这东西不可能放弃,没汽油柴油可不行,汽车需要汽油来维持运力,驻地后面江中那些船也需要柴油。 一碗热腾腾的饭突然递到面前,黄胖鹿说“你是成神仙了啊,不知道饿吗”? 石铮这才想到,都一整天忙于紧张战斗了,途中哪有时间吃饭,顿时感觉到了腹中饥渴,放下碗先灌下一瓶矿泉水,这才开始吃饭。 饭菜虽然简单,似乎还带着些汽油味,加上空气之中,入魄销魂的免费烧烤丧尸味,能吃下食物并且不呕吐岀来,都是人中极品,可除了矫情的生理心理感受,这伙食却比以前泡面调料当莱的米糊糊强了太多了。 胖鹿鹿讨好的给石铮捶肩捏背,弄得石铮又痒又痛,浑身别扭的躲闪大胖理疗师的服务,问是啥事求他帮忙。 胖鹿鹿沉默了一会儿才说“今天的战斗,我一直都插不上手,这样弱弱的身体,简直是比死还心里难过,我没你心肠硬,看丧尸吃人可以眼都不眨,我见到丧尸啃人就想砍死它,到底要怎样才能恢复?你说那驻地方女孩和你亲热,你才恢复的,是不是开玩笑逗我?到底要怎么样才能恢复体力,你别卖关子了”。 石铮苦笑一声,自己的心真的是天生铁石心肠鸣?不是的,末世前自己也是一个普通懵懂少年,唉,往事不堪回首。 收回思绪,石铮对胖鹿鹿说“真的,我没开玩笑,这其中到底是什么原理我不知道,但是这个过程可以详细叙述给你听,你让那个对你着迷的胖小伙原样来一遍,或许能有效果,但我不敢保证一定有作用,愿不愿意尝试你自己考虑吧,不过,一定要记住,当自己欲望达到顶点时,也不能放弃凊醒,千万不能假戏真做的,一定要记住这个原则”。 黄胖鹿咬牙说“我都担心自己会不会忍不住掐死他,又怎么会真和他假戏真做”。 石铮道“哎,你如果真烦他到这种程度,我看还是算了吧,你不动心,没想法,还烦他得很,那就别试了,免得一点作用没有,还嫌他对你怎样怎样了,这不是又要人家帮你,又还恨人家帮了你吗!你自己好好考虑清楚吧”。 胖鹿鹿肥嘟嘟的樱桃小嘴紧抿,一咬牙,说“不用考虑了,只要有恢复可能,都已经下了上刀山下火海的决心了,还考虑个什么,我这就去找他”。 石铮本想替胖鹿鹿叫老鼠子哥哥来,并预先和他谈谈,可见黄胖鹿根本就没有羞涩的意思,想想自己去和老鼠子哥哥谈这个事太尴尬,说不定反而还弄巧成拙,既然胖鹿鹿自己能放得开,就索性任由她自己去谈吧。 胖土拨鼠哥哥邵益村正哼着浪荡愉悦的小曲儿,坐马路牙子上听着战友们谈论着今天发生的战斗,时不时还插一两句嘴。 龙行云,虎行风,胖鹿鹿走路急如风,来到邵益村面前,黄胖鹿说“喂,你跟我走,给我帮个忙”。 老鼠子哥哥一听这话,立即如久别主人的小狗,嘴里“哎、哎”的答应着,撒着欢的就跟在胖鹿鹿后面向前蹿,来到路旁小丘后面,胖鹿鹿乌溜溜的黑眼珠盯着面前一脸馅笑老鼠子哥哥的胖脸,皱着眉头,开门见山的说“今天我要你抱住我亲”。 土拨鼠哥哥愕住了,胖鹿鹿不耐烦的催促“你傻站着干啥,过来”!邵益村梦游般飘近。 胖鹿鹿说“你个笨猪,难道非要我教你你才会吗”? 老鼠子哥哥瞬间激动得象刚爬上泰山的步行旅游者,喘着粗气,一把就抱住了胖鹿鹿,黄胖鹿如寒冬腊月脖后梗被人滴了一滴冰水似的,顺着后脊梁滑下让人寒毛竖起的冷意。 胖鹿鹿缩着肩膀闭眨着眼睛,从朦胧模糊视线中,见到一张逐渐放大嬉皮笑脸猥琐的胖脸凑上前来,赶紧皱眉闭紧眼睛。 老鼠子哥哥邵益村在胖鹿鹿额头上乱亲,象毛熊得到蜜罐子般品尝着胖鹿鹿恩赐给他的甜蜜的爱情。 胖鹿鹿如革命殉道者正遭受严刑拷问般,一声不吭,只是浑身颤抖,双腿膝盖脚弯处伸曲痉挛,如上吊寻死者腿部的抽筋动作。 黄胖鹿感觉自己已经到了炸裂边缘,湿了脑门的胖鹿鹿满眼都是凶光,狰狞的盯着猥琐兴奋的老鼠子哥哥,邵益村还以为胖鹿鹿这是在深情凝视。 一滴口水顺着脑门上滑落,滴到眼睛上,皱眉咪闭眼睛的胖鹿鹿只觉轰然炸裂,体内三处丹田一震,热流涌岀,流遍全身,心中一喜,知道成功了。 这时候再也不必忍受这比刀割还难受的折磨了,狠狠咬了一口邵益村,双手猛的推开老鼠子哥哥,大骂一声“无耻”,转身就想逃开。 老鼠子哥哥“哎呦”一声大叫,捂住流血的嘴唇,放开了胖鹿鹿,见黄胖鹿要走,那里肯放她走,双手一把就从后面搂住了胖鹿鹿的肥腰,嘴里唅糊咕噜着,“好鹿鹿,你别走啊,你不是愿意的吗,别害羞嘛”。 胖鹿鹿挣扎扭动想马上逃离,却被老鼠子哥哥抱得死死的绝不肯撒手,胖黄胖鹿刚开始恢复,体力还来不及增长,查觉到老鼠哥有了奇怪变化,又挣扎不脱老鼠子哥哥的意乱情迷,心中早已经是又怕又慌,吓得扯破嗓子的大喊大叫“救命啊,来人啊”! 高保国张有财见胖鹿鹿叫走那胖土拨鼠,几十米外山丘后就隐隐约约有动静,几百人都默契的沉默不语,竖着耳朵听那边的响动。 后来听胖鹿鹿骂了声“无耻”,然后是土拨鼠哥哥“哎呦”叫了一声,后来就呢喃哀求,几百人都嘴角含着坏笑,想像着风光绮旎的现场。 然而,随后胖鹿鹿扯破嗓子高喊“救命啊,来人啊”!叫喊声太过响亮,连对岸的丧尸海都引起了一阵躁动。 在众人愕然中,高保国第一个飞扑过去,紧随其后的张有财石铮也飞步冲上前。 看见老鼠子哥哥卑鄙无耻的抓住挣扎的胖鹿鹿不放,高保国目眦欲裂的狂吼一声,就疯虎般扑上前去。 老鼠子哥哥被高保国按在地上暴雨般的拳头打得他哇哇大叫,涌过来的众人赶紧抱住狂怒的高保国,把二人强行分开。 胖鹿鹿慌怒羞尬欲死,恨恨的一跺脚,啐了一口唾沫,转身就飞跑逃离了这能尴尬死人的现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