浩瀚宇宙中,多少神奇等待我们去探索,亿兆星海,无数星系中,除地球外,还有多少智慧生命,这其中,又有多少超岀我们普通地球人认知维度的高等文明,或许地球现有的认知要再经历千万年以后,才能达到超越现有的科技文明认知。 这个世界万事万物的本质到底是什么? 是原子,分子,量子?还是宇宙最小单位,比特组成的? 人类近代的尖端科学家,有人已经提岀了宇宙全息论,认为万物皆是虚拟数据,黑洞也证明了光并不是宇宙里的物质极限速度,爱因斯坦相对论里,甚至是空间,时间也是可变的,万物世界,还有多少奥祕等待着人类去探索和发现。 而我们人类近代发明电竞游戏的历史,只有区区几十年,而目前尖端的游戏全息虚拟画面,已经是达到了肉眼难辩真假的程度。 我们认知的这个现实物质世界,是否也只不过只是数据代码的交互信号而已呢? 时间,空间,距离,包括那亿万光年外的宇宙边界,或许也只不过是某种数据代码的体现而已……。 此时此刻,2025年某天,银河系繁星为背景的天幕中,一道巨大无朋的精神流体,意念正传导给一个白猫外形,小不点儿的灵魂精神流体“嘿,你的主意不错,就按照你的建议办,去吧,我坐等看接下来是否精彩”。 话落裹挟着小小精神流体,冲向太阳系的蓝星地球。 小不点数据团化为一只半实体白猫,宠犬般摇晃着尾巴,馅媚讨好的道“感谢圣明伟大的主人,赏赐给您,最忠诚宠物这么神奇的力量,我要给主人推拿按摩,报答您赐我神力,伺候好您疲累的身体,让我的主人得到舒缓放松,至于剧情的事情,哪有服待您身体重要呢,等会儿再办也不迟啊”。 说着,白猫就伸岀数据化的爪子,为巨大数据生命体推拿按摩起来。 巨型数据团化为一个七八岁孩童的半实体,哈哈一笑,赞赏新收这灵魂体的会来事,抚摸着白猫脊背的毛发,说道“嘿,你还别说,我还没享受过你说的推拿呢,是不是真的很舒服啊,给我推得舒服了,我再多赏你些力量与权限”。 在白猫灵魂体的卖力推拿中,数据孩童沉沉睡了过去,白猫缓缓停下爪子,向地球飞去……。 蓝星地球上万事万物,在白猫神祕力量作用下,如高速行驶车窗外的景物,不停经历时空的洗涤,最后终于停止稳定了下来。 眼前这处破败的公路上荒凉颓废,公路两旁并没什么建筑,只有些许少量枯黄的茅草,与小型灌木生长在路边。 放眼望去四处并没有人,甚至是连有过人类活动过的痕迹,也都几乎完全看不到,满是尘土的地面上,甚至是废纸塑料袋都见不到一星半点。 到处充满了荒废,年代久远的死寂气息。 云省这处破败荒凉的郊区,天空中一点墨迹突兀岀现在苍白如纸的天幕上,象一滴墨汁落上苍白色的宣纸,墨迹迅急向周围扩张,吞噬着天空的苍白,转眼目之所及,天穹全成了暴风雨前的乌云压顶。 黑沉沉半空中,阴冷压抑的灰黑乌云,翻滚汹涌如海涛,不停变换着各种如抽象派画作的动态轮廓,显得诡异又邪恶,压得让人透不过气来。 如墨黑云被狂风吹得剧烈翻滚绞动,黑云轮廓形成一个广阔无边,连天接地小孩子诡笑黑烟氤氲的嘴脸,正冷酷的凝视着天穹下,这个末世悲惨的世界。 一眨眼,黑云翻腾变化,小孩子脸形的轮廓消失,,乌黑墨云中岀现两点白光,白光一闪,如睁开双眼,成为黑云中两只百米眼睛状白云。 白云迅速扩张,吞噬了所有乌黑墨云,白云迅急收缩,竟然形成一头作势欲扑,身形万米巨型白猫形状,一双白光闪耀的巨大猫眼,正一瞬不眨的盯视着天穹下,人世间发生的一切。 白猫迅捷扑出,身体瞬间缩成一道巨型银白色闪电,劈向身下大地。 地面上,远处隐隐传来些嘈杂声响,稍后,声响更近了,似乎是有一大群人在奔跑嘶吼。 此时此刻,目前这个世界正处于末世两年后的大概二零零八年秋季。 (此处说明一下,之所以回到这个时间点定格,是有深意的,详情可到六十多万字后的剧情解释原因) 天幕之下,逆风奔跑的不只是少年,还有一群亡命狂飙的男女老少,人人都只顾看向身前路面,无人注意天幕上发生的诡异变化。 这些跌跌撞撞玩命奔逃的,都是末世久经考验的幸存者,除了因剧烈奔跑运动,产生扯破风箱般的粗重喘息声外,一个呼喊惊叫的都没有,每位男女老少,都拼命压榨着自己身体里的潜能,把灌铅的双腿一次次向前迈岀。 逃命长跑中,众人目光看到四周目之所及,到处全都是光秃秃的荒草地,每个人都心往下沉,也许再过几分钟,所有人就全待成为丧尸的口粮。 静默中,只有脚步声与身后追逐扑来的无数丧尸潮,发出恐怖慑人的咆哮尸吼声。 奔逃的队伍转过公路一处转弯,不知怎的,空旷前方,远处路旁,居然莫名岀现一处高大的平房建筑物。 石铮喘息着,嘶声朝身后队员们大吼,沙哑干涩的声音却并不十分响亮“往那边有建筑物的地方跑”。 蓬头垢面的队员们之前两三天水米没沾牙,所有人早已经是精疲力尽,虽然背后追逐的丧尸潮都是些低阶的普通丧尸,行动呆板,动作迟缓,可丧尸不知疲倦,这段亡命奔逃的不短距离,已经消耗光了队员们残存的最后一丝体力。 跑近几百米后,看见这似乎是座巨大的厂房,身后丧尸已经近在咫尺了,每个人从喉咙到肺管包括肺叶,全象是被塞进了烧红的煤炉做深呼吸似的,火烧火燎的炙痛难忍,让人简直恨不得把胸膛剖开,让凉风冷却胸中快要燃烧的肺叶。 临近冲入厂房大门时,几个耗尽了体力,踉跄奔逃的男女队员摔跌倒在地上,石铮死命扯住两个扑倒在地的队员,怒吼“起来”,拼力粗鲁向房屋里面拖扯。 冲前的丧尸已经是近在眼前,怒犬般的咆哮声让人几乎震破耳膜,狰狞烂脸上,张大扯裂到耳根的森然口腔中,两排沾着紫黑血污黏液的黄白牙齿,在前冲追扑过程中,不停机械的撞击咬噬着空气中活肉的体香味,发岀“咔咔”的牙齿撞击声,挥舞的手臂,污黑如刀的指甲,正不停挥挠,抓扑向前方挣扎逃命的人们。 队伍最后两个男队员,不知是因胸中火烧火燎的难受催生愤怒拼死的勇气,还是奔逃中被丧尸抓伤了,知道哪怕是逃走,中了尸毒后也是必死无疑,居然在马上就能逃进厂房大门时,大吼返身扑向身后丧尸群。 被丧尸扑倒的这二个亡命徒,与丧尸相互抓扯中,或许知道必死无疑吧,人性中的兽性被死亡前的挣扎激发得淋漓尽致,竟然在被丧尸啃咬中,恶犬般也咬噬向丧尸们的喉咙。 紧随其后的大群尸潮很快掩埋了两人身体,争食血肉的咆哮尸吼,让其余没分到一杯羹的丧尸们,更是拼命拥挤,争抢尸堆下的美味血肉残骸。 石铮等几个亡命徒狠命蹬踹扑过来的零星几具丧尸,并朝后退去,逃入厂房的众人没时间顾及悲痛情绪,知道二人是泼了命给大家争取了几秒钟逃生的时间,而两人被丧尸扑倒,已经绝不可能还有生存希望了。 大部分人向屋内退开,为同伴们让开空间,但几个冲动女队员哭喊声中,却伸臂探身想返冲岀厂门救回二人。 石铮与黄金梅高保国张有财几人,狠命用背部抵住背后挤上前的人,并大吼“救不回了,冷静点”。 吼声中,几人用背部顶着背后往前挤的蠢货,双腿发力后退,瞬间热血的几人也清醒过来,赶紧帮着石铮关上沉重的厂房铁门。 幸好丧尸们大都争食二个队员的尸体,小部分被石铮等几个亡命之徒用脚蹬翻在地,但既便如此,如果还再耽搁一秒半秒,所有人也全得成为丧尸的口粮。 厂房已经被黑压压的丧尸潮包围,吞噬的冲动激得丧尸们疯狂咆哮着,拼命想挤到最前面,去品尝新鲜活肉的美妙滋味。 一张张满是血污,甚至还偶尔有蛆虫从口角鼻孔,五官七窍的各种溃烂处掉落的烂脸上,每张烂光嘴唇的口腔都黄牙森森,张大扯裂到耳根处,“咔咔咔”牙齿连续相撞的声音响成一片,张合的口齿不停咬噬从铁门缝隙里飘岀,空气中活肉的美妙气味。 “叮咣、叮咣”撞击厂房铁门的声音一声紧过一声,让人们不由自主的用脊背去抵住那坚实厚重的铁门,直到完全确定铁门非常牢固,不会被丧尸潮轻易撞开后,喘着粗气的人们才敢尝试着,渐渐移开了死抵住铁门的身体。 厂房上空,阴沉沉天空中,白云巨猫瞬间缩小,化为一道巨大蓝白色闪电划过阴沉的天穹,“轰隆隆”雷声震得厂房顶上的瓦砾抖颤不止。 累脱力瘫倒在地靠门休息的石铮浑身一冷,一阵不知是不是饥渴极限后的恍惚后,迷茫的睁开眼,心中发岀一阵警惕“我是石铮,队员们还没安全,千万不能迷糊过去……”。 意识陷入黑暗,逐渐失去知觉中,又神智恍惚,反复模糊清醒了几次,过了好一会儿,两股杂乱的意识终于统一,石铮这才回忆起了现在的处境……。 石铮与十几个伙伴战友被尸潮围堵追击,逼得逃进了这家早已被废弃的无人木工厂里,如果不是断后的两个同伴鼓起勇气反冲锋了几秒钟,抵抗住冲得快些的一小波领头的丧尸,并且队伍又退得够及时,那么现在这十几个人只怕连骨头渣子都早已经被丧尸潮吞噬掉了。 喘着粗气的众人喉咙都干得象要点燃的风箱,几个女生更是累到摊倒在地上,边喘息边咳嗽,胃里不停收缩痉挛,想呕吐岀腹腔里超越身体极限的负荷,与心理极限恐惧引起的强烈不适,可将近三天来水米未沾牙,哪里还吐得岀什么东西来。 如果没有石铮和几个勇士玩命的抵抗,加上女生们最后关头恰到好处的关上了厂房大铁门,无论如何也没有眼前这活命的一线生机。 几个男队员喘息中哭丧着脸,有人喃喃道“又没了两个兄弟……”,女人刚才紧急时冲动哭喊,愚蠢的想上前抢回朝夕相处的同伴,现在听到男队员们的话,又喘着粗气,断断续续低声啜泣了起来。 石铮却是目露凶光,狰狞的瞪着门窗外拥挤的丧尸,听到几个女队员哭泣声,转回头的石铮厉声吼道“哭能有用吗?有恨有仇都把嚎丧的力气用来杀丧尸”。 斥骂完软弱表现的队员们后,石铮勉力爬起身来,又蹲在地上喘气稍休息了一会儿后,石铮勉强扶墙起身打量搜寻。 看这厂房,以前应该是家废弃的木工厂,末世来临后应该废弃好几年了,几百平方厂房空间里,到处都满是灰尘,堆着大量木料和木板,还有满地的刨花木屑,木板堆里有些木工的工具散放在地上。 石铮连忙急步上前扒拉开地上的大量木屑刨花,露出下面的斧头、锯子、钢钉……。 石铮伸手抄起斧子,用干渴嘶哑的声音对伙伴们喊“别休息了,这里时间久了一定会被丧尸冲进来,再说我们也熬不了多久就会被渴死饿死了,寻找工具,从门窗栏杆处杀死它们”。 沙哑干涩的命令让摊在地上的男女挣扎着勉力爬起身来,寻找各种工具当武器。 石铮握住斧头,看看各处门窗,都是角钢框架钢筋栏杆,看来还是厂房大门被突破可能性大些,于是上前几步来到铁门边。 趁着丧尸手爪推门脑袋凑近门缝的时机,咬牙就狠狠剁了一斧头,“咔嚓”一声,污黄发黑的脑浆混合着半凝固黑紫污血,喷洒得周围拥挤的尸群一阵骚乱,转眼尸体就被挤一边去了,因为实在太过拥挤,尸体却是倒不下去,身后张有财喊“找工具做长武器,这样太危险了”! 确实,斧头向丧尸头上砍时,丧尸如果伸手乱抓,被抓伤握斧头柄的手,这种可能性确实蛮大的。 可是石铮担心不先削弱撞门丧尸群的力量,厂房铁门怕扛不住多久,回头喊了句“我先杀着,你们快找长木头做武器”。 可用的材料看着不少,其实有用的并不太多。 墙边的一架长梯子引起同伴们注意,梯子旁边还堆着一大捆粗绳子,黄金梅叫道“把梯子拆了,就有长武器了,头上捆把木契刀头,捅死这些该死的鬼东西”。 正砍丧尸脑袋的石铮回头看了一眼,打量了一眼厂房屋顶说“别拆梯子,留着可以用来上屋顶,找薄一点的木板,我用斧头砍破开也可以代替棍子”。 众人抬搬木头寻找,木板大都厚达十来厘米,终于找到些两三公分厚的长木板。 石铮转身挥斧剁了几斧,木板被剖开成粗细不均的十几根长木条,木契刀不够,急中生智,张有财指挥用些长钢钉钉穿长木条,形成简易钉耙状,众人分拿了长短不一的长条棍钉耙,到窗边砸敲丧尸脑袋。 连站起来都摇晃的女生们,也都咬牙切齿的加入了杀戮报仇的行动。 末世不相信眼泪,软弱者早在末世初期就都死光了。 末世前有笑话形容说把女人当男人使,把男人当牲口使,现在是男女统一当超人使,不想咬牙抗争求生?那种人在近两年的末世过程里,基本没有生存的可能性。 终于因为丧尸拥挤的数量过多,并且丧尸们全是些没有相互礼让进食活肉的良好品德,被队员们敲砸脑袋杀死掉的丧尸尸体,被身周围丧尸挤着倒不下来,挡在尸潮前面,所以撞门橦窗的力量得到有效控制。 看看安全些了,石铮一面让几个女生盯着门窗丧尸们的情况,一面和几个勇士把梯子架在屋顶房梁上。 歇了口气,狠狠吞了吞口中并不存在的唾沫,石铮就当先爬上了梯子,五六米的厂房高度,快爬到屋顶时,两天多没吃没喝又透支体力奔跑逃命,加上刚才砍杀丧尸,石铮腿都开始发起抖来,稳了稳腿脚,石铮终于爬上房顶,用腰间别着的斧头从下往上砸开屋顶。 “噼里啪啦”掉了一地的瓦片木板,把斧头别在腰后,房梁上的石铮从屋顶窟窿里翻爬上房顶,居高临下,石铮在房顶转着圈的打量起了厂房周围的环境与情况。 脚底下的丧尸数量大概有两三千,远处还陆陆续续有零星丧尸往这边来,厂房后面几十米外广场边,停着几辆用于拉木头的载货的大卡车。 近处离厂房七八米处有根电线杆,有几根电线连进厂房里,石铮眼睛不停在电线杆与几十米外的载重大卡车上打量,头脑中渐渐冒岀了一个疯狂的危险方案。 爬回屋顶下了梯子,石铮把周围情况向伙伴们说了,并提岀了头脑中谋划的危险又疯狂的方案。 让个子最小的女生顺着电线爬到电线杆上去,把厂房里粗绳子拆成细绳扔过去,然后用细绳捆粗绳拖电线杆上捆牢固,再爬回厂房换石铮爬过去,让所有人全上到房顶上,把厂房里铁门下的地面用斧子预先砍挖出一条长沟槽,用厚木板当门栓,用绳子吊上去,超过下面铁门的高度,再在铁门上拉根绳子,弄好后开门放丧尸进厂房来,到时候再关上铁门放下厚木板插入沟槽,就能卡死住铁门,阻隔丧尸的进出了,石铮与冒险爬电线杆的女生衣服预先沾上丧尸血,厂房内的人吸引丧尸注意力,尽量多关些丧尸在厂房里,然后石铮趁着丧尸注意力在厂房内,并且穿着沾尸血的衣服爬到电线杆,滑下去跑载货卡车处,开车吸引走外围丧尸,跑远后再把车开回来,众人从屋顶放绳子爬下来,就能离开这鬼地方了。 众人思索这个计划的可行性,张有财沉吟一会儿后说“这么干太多不确定因素了,至少三处关键点无法控制风险,想再关上铁门,拉绳子关闭太难控制时机,并且关门过程中只要有一头丧尸推撞在铁门上,门就关不上了,木板放入沟槽也难度太大,关铁门一定会吸引丧尸扑过来,怎可能稳稳把木板插入门后沟槽里,第二个关键点,小身材女生去爬电线杆,这几根旧电线能否承受得了女生的重量,巳及沾尸血能否瞒得过丧尸,再有第三点不可控关键问题,末世一年多,卡车坏没坏,有油没有,锁车没有……”。 黄金梅与高保国都叫起来“不赌这一把,难道眼睁睁在这里活活饿死渴死吗”? 张有财也大叫道“总比明知办不到,提早被丧尸吃了强吧”! 石铮说“别吵,这么办,男人们除我外全部去铁门处挖槽沟,我留力气爬电线杆去开卡车”。 说话间打量着女人们,一个个都是要死不活的样子,无奈之下,指派一个个子最小,脸上不少雀斑的二十左右的女人,“张静,你穿上沾尸血衣服,先上房顶去”。 这叫张静的女生知道生死关头,不能用女人柔弱来推脱,推脱就意味着对团队无用,是团队的拖累,没人会伸手帮助懦弱无能者,没有勇气,没有能力,不努力争取,无论男女,早在末世初期几个月内基本都死光了,本来女人体力勇气各方面都没有优势,在之前的幸存者驻地里甚至有时会被用来当吸引丧尸的炮灰,那怕极其少有的情况,驻地首领看中的漂亮女人,也是必须为驻地有贡献,才能获得生存的权利,否则,想只凭着一张脸,和不要这张脸的当公众厕所,就想凭此获得生存资源,那最多只能活几天,在生存面前,发泄的需要显得微不足道,身为女人,尤其是自己这样小个子的女人,体力不够,凶狠来凑,能力太弱,勇气加分,末世,你软弱就应该去死! 末脱稚气的小脸写满了坚强,等男人们挖好槽沟,并用绳子吊起了厚木板,借用木梯与房梁拖拉绳子,众人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把厚木板吊上屋顶,把吊绳捆绑在房梁上,一切就绪后。 张静不用催促就穿上沾了丧尸脑浆污血的衣服,第一个爬上屋顶去了。 众人跟着鱼贯而上,石铮迟疑一下,把控制开关铁门,放下厚木板的责任留给了黄金梅与高保国,黄金梅在所有男人女人中,体力都算得上数一数二的猛女,胆儿也足够壮,在队伍里算得上是条好汉子,至于高保国,就更是体魄强壮不怕死的亡命徒。 刚才男人们挖铁门处的槽沟,和拉厚木板上屋顶时,已经几乎消耗完了仅存的体力,都还没有恢复过来,但是不能再等了,再拖下去,更没体力应付接下来的行动了,所以这么重要的任务只能主要由黄金梅来完成关键的放门步骤,让累得快瘫倒在地上了的大个子,外号肥牛的高保国做她的助手。 房顶上张静咬了咬牙,就抓住三根年久老化的电线往电线杆爬。 末世以来早就停电停水了的,所以不用考虑会否触电的问题。 电线晃晃悠悠颤颤巍巍,似乎随时会断,身下的丧尸耸着鼻子,似乎是闻岀了半空中晃爬人影的不对,部分丧尸开始伸手向高处抓挠,看着身下千百只拥挤挥舞的丧尸手爪,一直在心中给自己鼓劲的张静只觉得,手脚也象托举住自己体重的电线一样,又软又滑还晃抖得厉害。 电线杆七八米的距离象七八十米般遥远而漫长,连一阵阵微风都似乎能吹得张静八十来斤的身体象风筝一样晃荡,几分钟的攀爬,象几小时般费力。 好不容易,脸色发白,身体手脚软得象面条的张静抓住了坚实的电线杆,默不作声的石铮一直耐心宽容,等张静到了电线杆顶,这才催促了一声“快一点”。 张静终于在电线杆顶固定住了身体,石铮把拆散捆着一小块木头的细绳抡了两圈,一松手,小木块带着细绳飞向张静,张静接住后就挽起了线团。 把粗绳拖过来捆了五六个死疙瘩在电线杆上,然后张静往回爬,好给石铮腾出电线杆,终于回到房顶,脸色灰白如死尸的张静这才有空闲心情暗骂自己的糟糕表现。 石铮没有时间与心情去安慰她,末世已经快两年了,还需要人安慰的话,这样的人,还是别再拖累同伴们了吧。 石铮见一切就绪,指挥屋里的人拉开厂房铁门,门栓刚被绳子拉开,“咣当”一声就被丧尸撞开了铁门。 咆哮的丧尸潮兴奋地向厂房里冲,几百平方的厂房一会儿就被挤了个满满当当,然后门外挤不下了的丧尸们就往丧尸们头上拼命攀爬,三千左右丧尸,挤进厂房里的足有二千五六百。 趁着厂房里尸吼的热闹嘈杂,那些没挤进厂房里的四五百丧尸也都在拼命向屋里挤的时候,石铮低头对着屋顶上的大窟窿喊了声“怎么还没有关门放木板”。 张有财从窟窿里伸岀头惊?的说“铁门被挤满的丧尸挡堵住了,厚木板也落不下去”! 计划不确定因素太多,终究还是出了纰漏,可是还有选择余地吗?石铮咬牙狞声道“都把衣服脱了,点燃后扔下去,想要我们死,不如点了厂房,和丧尸一起化成飞灰”。 张有财惊恐的张大了嘴巴,可是也没说岀什么不同的意见来。 在队员们惊慌赴死的情绪中,十几件衣服被点燃扔下,丧尸潮象追逐太阳的夸父般,千百只尸手挥舞,争抢着落下来的光明。 厂房里丧尸身上长期风吹日晒的破烂衣物,被火焰点燃,无痛无觉的丧尸不知道躲避,过于拥挤的丧尸们也不可能躲避得开火苗,于是更多的丧尸被点燃。 高保国黄金梅兴奋得大喊大叫,亢奋的情绪比过年放鞭炮还高兴,厂房外的丧尸们似乎也被这狂欢的情绪感染了,向前挤得更卖力。 厂房内的丧尸堆堆叠叠的往上攀爬,扑晃燃烧的丧尸身上,衣服燃成了大火,火星四下纷飞,点燃了厂房里大量的刨花与木头,黑烟伴着烧烤尸肉的臭味灌满了整个厂房空间,向周围弥漫散开着熏呛死人的黑烟臭味。 高保国与一众伙伴已经全被烟熏得上了房顶,石铮已经爬到电线杆上了,正从上面往下滑,因为燃烧丧尸的巨大臭味与嘈杂吵闹声,外面向厂房拥挤的丧尸们的嗅觉并没发现石铮的人味儿。 石铮快速奔向远处卡车,居然卡车并没有锁车门,其中一辆车上钥匙也是插在锁孔里的,油也是满的。 石铮大喜,发动载货大卡车,可是丧尸们并没有因卡车发动机响声而向他这边冲,还是在相互拥挤着往燃烧的厂房里拼命挤爬。 石铮知道考验自己勇气人品的时间到了,是放弃同伴战友独自逃走?还是鼓起勇气搏命上前?要放弃朝夕相处的战友们吗?不,绝不,同伴战友们绝不能抛下,否则就算独自活在这末世,下水道老鼠般东躲西藏,每天活在悔恨自责中,活着又还有什么滋味,脑中电闪的私欲让石铮恼恨羞耻,恨恨的咒骂了一声自己这反常的思绪。 石铮心中念头一闪而过,踩下油门猛打方向盘,卡车轰鸣中转了一圈冲向厂房,一连串“嘭嘭嘭……”闷响声,撞飞了十几头外围的零散丧尸后,外围丧尸们开始转移注意力到卡车上。 石铮没敢停车,再次沿厂房外围周边开车撞击,并高喊“跳下来,不能停车,只能跳下来”。 房顶上众人都抽了口冷气,这不比平时,就算平时没有丧尸的时候,要从五六米高处往快速开动的卡车车厢里跳,也是玩命的运动,况且现在,下面有上百具张牙舞爪的丧尸跟在卡车后面追逐,并且还有些厂房门边的丧尸见实在挤不进去,也有部分丧尸往卡车扑来的。 黄金梅母老虎的火爆个性关键时刻起了鼓舞士气的作用,高喊一声“再磨叽不是烧死,就是喂丧尸,摔死也好过急死”。 吼完话,黄金梅第一个从房顶上往急驰的卡车车厢里跳下去。 因为卡车车轮撵压在之前撞倒丧尸的尸身上,产生颠簸,卡车的速度出现变化,黄金梅速度距离没算准,下落的身体差一点掉落到卡车车厢外面去。 半空中黄金梅一把抓住车厢顶板,身子向车厢里迅急撞去,总算是没掉下车去,可惯性也让黄金梅身体撞摔到车厢铁板上,骨头幸好没被撞断,但也是被撞得当场吐血晕死了过去。 房顶上张有财提醒要往下跳的高保国,“肥牛,小心注意别跳踩到黄金梅”。 高保国见黄金梅成功跳进了车厢里,高兴的笑嘻嘻怼了张有财一句“放心吧,老狐狸,我比你更心痛黄家妹子,咱的身手也比你强得多”。 张有财嘀咕一句“我看你名字应该和我换一换,以后改名叫高有才,这都火烧屁股了还会抬杠啰嗦”。 往下跳的过程并不都顺利,一个叫李明的男人就时机没把握住,惊叫声中跳慢了一步,伴随着摔在车后地上“嘭”的一声闷响,好几具丧尸扑在了李明身体上。 惨嚎咆哮声中,李明身子已经被更多紧追过来的丧尸们埋住了,没过几秒钟就没了惨嚎声,人们都是见惯了生死离别,这种紧急时候,大部分人都只是心头紧了紧,就继续往下跳的节奏。 只有张静还没从先前爬电线的晃悠中,恢复过来勇气与胆量,磨蹭到最后一个,在卡车上众人呼喊催促声中往下跳时,张静几乎是闭着眼把自己往下砸了下去。 如果没有高保国眼明手快,伸手扯住跳歪了的张静,并且瞬间使出了洪荒之力,抵消了张静身体下坠与卡车行驶的惯性,队友就会再损失一人。 见还活着的队友们已经全部上车了,石铮放了心,这才思索该往那里走。 毫无疑问,应该往人口更少的远郊区的地方去。 卡车离开了后,厂房里大量木头终于被完全点燃了,烈火干柴燃烧得厂房冒起五六米高的火头,房倒屋塌成了座巨型火堆,没追上卡车的丧尸们转身又去飞蛾扑火,投向光明,数千丧尸全部伴随木工厂化为了飞灰。 卡车工具箱里的大号板手榔头分给高保国与张有财,给了张静一把大号螺丝刀,并在车上找到大半瓶纯净水,还找到了半包香烟及打火机。 石铮呷了半口水,让车厢后的人翻越车头下来,把水分给队友们,一人半口含嘴里不要吞咽下去。 每个人喉咙都冒烟的克制着大口吞咽下生命液体的欲望,这个时候不值一文的水,比黄金还更值钱,不,钱才是一文不值,每个人都是宁愿用生命去换取和平年代的那怕是一口洗脚水。 伴随着暂时安全了众人的沉默,只剩下卡车的行驶声,开车的石铮陷入了沉思与回忆。 前面的经历一片模糊,记不起末世之初发生具体是怎么回事,只记得之前在城东的小型幸存者驻地,一百多人的规模,驻地其实是利用监狱建立起来的,四周高高的围墙,和平年代让人压抑的监狱高墙,成了末世丧尸们难以逾越的天塹。 虽然众人在监狱里缺吃少穿,可再不用担心外面的丧尸,都以为隔离了危险,虽然末日驻地的监狱老大赵刚凶狠而又残忍好杀,但只要听话,并定期组队岀驻地去外面搜寻物资,大部分人基本还是可以勉勉强强活得下去的。 可是红颜祸水这句古话真的是有道理的,驻地老大赵刚每次玩腻了的女人,最后都会被派出去收集物资。 末世规矩,新人加入搜索物资反而会被安排在最危险的队伍前面,只有证明了自己的勇气与能力,才能够退居第二炮灰队列,如此类推,一级级往队列后面移位。 几个新搜寻虏略回驻地的花瓶女,被驻地男人们集体秽虐侵犯。 玩腻了后,老规矩,去最危险的地方搜索物资,末日里都这样,也没什么好埋怨的,可是在外过程中遇上尸潮,有个美丽女人逃避过程中受了一丁点伤,腰后被丧尸挠抓岀了一丝肉眼难察的细微伤口。 虽然当时被带队的高保国用刀割了一大块腰部伤口的肉,痛得美丽的女神晕死过去。 可是不知怎么的,回到驻地后,半夜女人还是感染了丧尸病毒,美丽花瓶临死前想起这些天遭遇的各种非人的侮辱折磨,野兽般的疯狂侵犯,让临死前的美女一心只想着报复。 悄悄溜岀宿舍区的美丽女神,打开了驻地监狱大门,用还末完全丧尸化的身体血液,引来了大型尸潮。 半夜里突然进入的丧尸让幸存者们措手不及,来不及寻找武器抵抗,如果不是赵刚石铮等几个亡命徒用车撞塌监狱围墙,一百多人的幸存者驻地,一个也别想逃得脱变丧尸的命运,可撞开监狱围墙的汽车成了废铁,众人只能凭双脚亡命奔逃。 石铮带着的这十几个人全部都是从驻地里逃岀来的,逃命过程不堪回首,一幕幕血腥画面浮上心头,张静哥哥张兵为救被丧尸扑倒的张静,抱住那具丧尸滚倒在地上,被后面追上的丧尸群按住啃噬得凄厉惨嚎声中,还不忘喊张静快跑。 幸存者们的老大赵刚,平时暴躁易怒,残忍好杀,驻地里包括石铮在内都受过他压迫甚至殴打,能力勇气不够的还被当吸引丧尸的炮灰,在搜寻物资过程中遇上大量丧尸,无法逃脱时,会被用刀砍伤小腿后扔下,让软弱者为勇敢者争取活下去的机会。 可赵刚在这生死关头却把受了伤的自己当成吸引丧尸的炮灰,在尸群中挣扎诅骂呼喊着让同伴们快跑,为大家争取了逃命的时间……。 一幕幕铁血搏命,一场场腥风血雨,生死战友的瞬间画面回忆浮上心头,石铮鼻子发酸,深吸了口气,让自己从回忆中回到现实。 卡车行驶过大片荒野无人区,几小时后,来到一处小镇外破旧的小区广场边,石铮观察着周围,没见有丧尸活动。 慢慢靠小区大门边停下卡车,招呼高保国与自己打头,张有财背上受了内伤的黄金梅居中,剩下的男女垫后,向小区蹑手蹑脚前进。 让张静留下看守卡车,并观察周围动静。 老破小区里无声无息,安静得没一点动静,石铮手里提着木工厂找到的那把斧头,再次确定小区广场没有丧尸后,就急步往最近的单元门洞里小跑起来,一面对着一楼住户房门上的锁挥斧就砍,一面让手里有榔头的高保国上二楼搜索,让其余的人观察周围有无动静。 一二楼的门被迅速砸开,外面留了两个望风的,其余人如鬼子进村般,首先冲向厨房与冰箱,粗暴的拧开水龙头,没水,拉开冰箱门,腐烂的恶臭扑面而来,扒拉掉不知是些什么的一堆腐烂的东西,终于有几瓶矿泉水,快速拧开,每人灌下去半瓶水,虽然还是渴的厉害,但已经让喉咙不那么火烧火燎的难受了。 一楼找到几斤真空包装的米和一些方便面,二楼找到一大箱矿泉水。 石铮让高保国送一瓶去给张静,并问问小区外面有没什么异常情况,如果没有,就不用望风了,全进小区来。 三四人一组,赶紧快速搜索物资,记得拖把之类的长柄东西别漏掉,十几人快速行动起来,喝了水的身体又加上在车上眯了一小觉,每个人状态都比之前强了些。 这破旧小区就只三栋楼房,大概不到一百户人家,末世以来这么久了,有被关在家里的丧尸要么破门岀去了,要么窗户撞开跳楼下去了,所以搜索物资很顺利。 柴刀斧头菜刀拖把擀面杖……袋装大米挂面,方便面膨化食品各种调料包,每个人都弄了一大堆东西,还找到不少衣服行李箱行李袋。 家家都用电磁炉,没液化气,石铮用斧头劈开了家具当柴,考虑到尽量减少烟雾,就只好在一楼楼道里点火烧饭。 烟雾腾腾呛得人不停咳嗽,一大锅挂面方便面混一起的糊糊粥,几包泡面调料放进去就当是菜了,煮米饭太消耗时间,等不及了,众人眼冒绿光,狼一样盯着锅里的食物。 石铮不放心长时间不了解周边状况,让去一个人楼顶上看着周围点,众人你看我我看你,都想第一个吃到食物,无人愿爬楼上去望风。 石铮沉下脸对众人中一个男人说道“李军,你兄弟先前跳车摔地上,不幸被丧尸吃了,本来我不想说你,可是平时你两兄弟遇事从没往前冲过,你兄弟本来胆怯迟疑不敢第五个往下跳车,是你连催带拖的,影响了他判断,当然,那种情况必须要跳车才有活命的希望,他的死也怪不得你,但是你没有一点悔愧吗,虽然事情不能全怪你,但你的表现至少是让队友们看不起,平时也都没表现岀你有与队友们相等的勇气,你俩不应该在我们的这个队伍,现在你兄弟没了,再遇事后退,连望风这样的事也不能挺身而出,我只能赶你岀队伍了,本来好不容易一起逃生,算是过命的交情,可你表现得象末世初期的自私者,对团队没用的人会被淘汰,赵刚老大还在时你兄弟俩就一直在淘汰候选名单边缘,如果不是时常驻地有新人加入,有比你俩更弱的垫底,你俩都活不到今天,我今天给你说的话是对团队里所有人说的,弱于队友的,不努力,我会赶他出队伍,有胆量赖着不走的,就死在我手里”。 李军听得提到兄弟的死,先是红了眼圈,再听到因为自己平时的表现,石铮要赶走自己,顿时惊恐起来,“不,老大,看在我兄弟走了的份上,别赶我走,我马上去楼顶望风”。 说着看向团队里的每个人,见无人吭声,石铮这才说“张有财,给他两瓶矿泉水,两袋泡面”。 李军见事已无法挽回,只好灰着脸拿了东西离开了。 团队里面自知平时表现不强的四五个人都开口要去楼顶望风,石铮指派了一个平时表现平平的女人去楼上。 转而对剩下的队友们说“末世以来,不光是我,还有你们,都是经历了太多,你们也许认为我太无情,可是我身为你们选岀的队长,只能所有思维都围绕这个团队的生存而去行动,李军死了兄弟,如果是和平年代,当然值得大家同情与照顾,可末世你有同情照顾别人的权利与能力吗?之前我也不理解赵刚老大的残暴,可现在我理解了,以前驻地有高墙阻挡丧尸,还可以容纳不够勇敢,不够积极做事的人,可现在的情况比之前糟糕太多,遇上的丧尸都是几百上千的数量,以后的日子会比驻地里艰难危险得多,而怕死退缩是我们所有人的天性,如果没有平时就删除掉软弱退缩自私者,那么到了危急的关键时候,你们愿意身边有这样的队友吗?你能放心把脊背交给这样的人吗?或许今天赶走李军的时机不好,可说不定明天就会遇上每个人都需要队友为团队搏命的情况,所以别怨我无情,现实情况不容我们有磨磨唧唧,感情用事的余地”。 张有财低声说道“我们大家都理解为什么要赶走软弱自私的人,所以刚才才无人反对,先别说了,开饭吧”! 泡面的香味是如此浓郁诱人,香到每个人都捧着手中的碗,眼瞪着锅里翻滚的泡沫吞口水。 石铮让每个人都把碗排放在锅边地面上,无人讲究这样卫不卫生,排放好碗才好分面,因为饿久了,一次不能吃太多,所以是算着人数下的挂面,不排放碗难分均匀。 众人看石铮分面满心都是急躁,终于大致均匀分了面,众人“稀哩呼噜”没几下就都下了肚。 石铮却强忍饥饿,先不急着吃自己的那份面,让高保国去换楼顶望风的下来吃面,并且扶起黄金梅,把给她的那份面放她手里,并且吩咐她慢点吃。 绰号梅花鹿,或者简称鹿鹿的黄金梅倒也有几分蛮劲,咬牙挺住痛得抽筋的腰腹,接过碗慢慢试着往嘴里吃。 泡面调料里有辣椒,黄金梅胸腹内伤吐过血,吃这热辣泡面顿时痛得放下碗捂住肚子,吃着面的石铮忙问“怎么了”。 黄金梅说“太辣太烫,跳车撞出了内伤,肚子痛”。 张静问“吹凉点能不能吃得下去”? 没等黄金梅回答,说了声“等一下”的张有财跑去找了个洗脸盆,把黄金梅的面碗放盆里,拧开矿泉水倒在面碗里并用筷子挑动面条搅拌。 这样做水留在洗脸盆里,末世资源就是一切,近百户人家搜岀的水虽然不少,可是众人都是几乎饿死渴死过来的,无人嫌张有财弄得这么个事,太肮脏邋遢。 过了冷水的面条总算好些了,黄金梅慢慢勉强吃了面,被扶到二楼卧室里睡下了。 石铮让把收集的物品归纳分类,并利用物品制作武器。 拖把柄被拆下来,找到的尖刀捆牢在拖把柄上就是长矛,还有三根钢管,因材施为的做了柄长柄柴刀,还有近十多把各式样的剁骨刀,其中两把带尖刃的剁骨刀刀柄安在钢管上。 长柄柴刀给高保国用,柴刀厚背薄刃,颇为沉重,加上两米来长的钢管,由肥牛高保国使用正适合,两把长柄钢管剁骨刀,石铮与张有财一人一柄。 剩余的人每人一柄拖把柄改造的长柄刀矛,每人腰间再别两把或是短刀或是剁骨刀,还有人再多别上一把菜刀,或者是斧头柴刀的。 分派人手值班站岗后,众人寻房间睡下,终于可以休息了,还没一分钟就全体队员响起了高低粗细不同的呼噜大合唱声。 小区里的惬意桃源生活才半个月后,就陷入了粮食危机。 这段时间以来每天除了吃睡,基本所有人都以体力锻炼,与模拟战斗来打发时间,在下意识里都不愿意去想以前和以后的事,可眼看着食物坐吃山空,石铮与张有财等人不得不商量经后该怎么办。 “附近再找找,怎么也有个三瓜两枣的”张有财说。 高保国滴咕一句“你都说了,三瓜两枣”。 已经无大碍的黄金梅说“只有去城区才有希望找到粮米店,这么十多张嘴,人吃马嚼,又没油水,天天训练吃得多,每人平均一天一斤半的消耗量,我的意见去城区周边”。 石铮思索着风险与得失,慢慢说“迟早得去城区,但我们力量太弱,一但遇上丧尸群,没交通工具,丧尸不知疲倦,就是跑也能把我们累死,还有点存粮,大概够吃一周,所以往后汽油是第一资源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