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全因实力,实力太弱,太弱你就应该死! 老头挥手,让缩在后面的小喽啰上来抬上石铮与黄金梅回基地,一个多嘴喽啰讨好献媚的对老头说“仙师,这些地上的人要不要都杀了”? 老头不耐烦的说“”你们看着办吧”。 石铮转脸瞪着那小喽啰说“我们现在已经是仙师弟子了,这些受伤的人是我兄弟,你们看着办吧”。 嘴角带血,眼冒凶光,石铮狰狞的看着这小喽啰,这多嘴的小角色打了个寒颤,赶紧连声说“不敢,不敢,怪我多嘴……”。 老头“”嘿”的笑了一声,也没表示什么不同意见。 到了驻地后,石铮打量这奇怪的地方,一座江边独栋两层老式砖房,还是座吊脚楼,楼房一大半悬空在江面上,靠几根柱子支撑着,楼上楼下加起来应该有两三百平方的样子,就在楼旁边有通向江水的台阶,水里还有几条半新不旧的渔船停泊在那里。 老头让喽啰把二人抬进屋,就赶走了这些小喽啰,室内环境倒还算得上干净整洁,墙上挂了些人体经穴挂图。 老头走进里屋里拿出两瓶绿色液体,让两人喝下去,石铮黄金梅虽然对这绿惨惨的液体心存疑虑,但知道反抗没用,只好乖乖接过,提心吊胆的喝了下去,老头喉咙随着二人吞咽绿液的节奏,跟着这节奏喉头耸动的吞咽着馋涎,眼冒绿光,饥渴的盯着两人喝下了小瓶里面的绿色液体。 这绿色液体味道如掺合海鱼体液混合了鲜血,腥臭得令人作呕。 液体流入喉咙,一股如冰又似火的怪异感觉浮上心头,身体如同打摆子一般,一会儿热得象要燃烧,一会儿冷得呼出的气都成了冰雾,老头一脸紧张的盯着二人,一会儿替两人把把脉,一会儿又翻开两人眼皮看有什么不同变化,二人被这怪异状态折磨得欲生欲死,好在两人都是异常的体魄强壮,良久,寒热交替的感觉慢慢潮水般退去,伴随着退潮般的寒热消失,体内伤势神奇的完全恢复了。并且身体状态提升了许多,尤其是视力、听力提升都是十分的明显。 老头给二人把完脉,满意的看着自己的成果说“果然有用,你二人听好了,我老人家是茅山四十八代掌门,名字叫石龙,因练功走火入魔,只能避开世俗隐居于这里,原以为这辈子都只能打渔为生,碌碌老死红尘,结果气运昌隆,机缘巧合之下冲开玄关,功力大进,贪心作祟几番冲破玄关大穴,仍不满足,想逆关转窍重回年轻,但还是最终失败了,你二人入了我茅山门下,等到我助你二人神功大成后,需助我完成大愿,如果能成功逆关转窍,我会把毕生所学全传给你二人,让你们也能窥透生死玄关,得登道途”。 二人对这似疯不癫的老头所说的什么玄关转窍不关心,只是担心着受伤战友们的安全,一心只想找机会杀死这老疯子,替死伤的战友们复仇。 心中恨怒,表面二人口中只是唯唯诺诺的应着,老头说“刚才把脉你二人喝下神药已经起了作用,现在我先传你二人筑基凝丹的法门”。 说着指点着墙上的经穴图传授法门,二人依着法门口诀把注意力集中身体内部,把全部注意力都用来控制住体内所有气血后,向体内三处丹田收缩汇集,气血同时进入三处丹田后岀现异相,石铮体表逐渐成了牛奶般的乳白颜色,整个人似成了水中影像般突大突小的荡漾摇摆,身体在实体与虚影之间转换不停。 黄金梅却象被吹涨的汽球似的,肉眼可见的身体胖成了一个超大号芭比娃娃的样子,身高三米多的奇怪模样还有点胖胖的萌态,比目鱼般的双眼,因为整体涨大的脸蛋,而成了比例合理的大号美女,但如果不是穿的宽松运动服,衣服也许会被涨大的身体撑破。 二人注意力全在体内三处丹田深处,暂时关闭了对体外的一切感应。 老头兴奋无比,一脸诡笑双眼炙热的看着这一切,嘴里面喃喃低语“果然不愧是心纯意净的练武奇才啊,再等等,不要急,等证实再没变化了再冲玄关……” 这时候先前伤亡的队友们相互搀扶着勉强爬上被喽啰们搬空了的卡车,喽啰们对地上不管是谁的尸体或重伤者都无人有任何兴趣,搬空车上物资直接还是把东西放回库房里,然后这些小角色们就都退走了。 团队中死了张静,陈诚等一大半战友,高保国胸骨肋骨断了几根,张有财更是胸部一个大洞,气若游丝,眼见也是难活,如果不是平时挂在胸口的玉石挂坠替他挡了些许伤害,只怕现在已经没了命。 事情到了这一步,实在是再也顾不上战友们的尸体了,地上有两个受伤后装死的队友商量过之后,就爬着拉开门锁损坏的卷帘门,进入库房,找了块库房平时装卸货物用的长木板,架在卡车后车厢上,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把高保国张有财抬拖上卡车后,再没办法管战友们的尸体了,只好勉强上了车头驾驶室,开了卡车离开。 场地上血肉内脏的血腥气被微风吹着飘向远方……。 面对血腥味的诱惑,对丧尸来说,这世上几乎没什么能阻止进食血肉的冲动,几个小时里聚集了成千上万丧尸在这城镇外围,还有更多丧尸往这边围聚。 对强者本能的畏惧战胜不了吞噬血肉的欲望,丧尸潮们默不做声,挤挤挨挨的向前拥挤着前进,到了血肉尸体处,沉默是金的状态被争抢血肉的冲动打破,咆哮嘶吼声中,尸潮如沸沸扬扬的米粥般沸腾。 神秘老头这段时间几次三番想要下手,却又三番几次的忍耐住,正在他兴奋的自言自语唸唸叨叨安慰自己好饭不怕晚时,隐隐传来的嘈杂丧尸争食声让他一惊,顿时脸上露岀狰狞怒容,石铮黄金梅身体异伙却还没有恢复先前正常状态,不知还会不会有什么变化,老头不敢让两人离开自己视线,于是用传音之法厉啸一声,试图用高阶生命体威压赶走远处丧尸群,啸叫声被他用秘法传岀数公里,争食的丧尸潮呆滞了一瞬间,丧尸中有少数低低蝇蝇声稀疏响起,停顿的尸潮重新又涌动起来,尸潮又开始了汹涌喧嚣吼叫,不再顾忌远处威压,只管眼前血淋淋新鲜人肉的争抢起来。 突然,一个金属般的厉吼啸叫声从远处响起,声音从远至近,一道金黄身影肉眼难以看清的速度闪电般冲入丧尸潮中,一路“乒乒乓乓”,巨大冲击力撞炸开挡路的丧尸,撞炸的丧尸烂肉似雨般落向四周,尸潮被本能的惧怕驱散,蝇蝇尸吟中快速逃散。 金黄人影骤然停下身形,是一头金属化的超高阶丧尸,金尸喉咙中发岀兴奋如敲击金铁般的“锵锵锵……”声响,似乎这怪异声音是它的笑声。 金尸伏身如野兽进食般,贪婪的啃食地上的尸体,血肉肝肠沾得满身满脸都是,顺着嘴角脸颊直往下淌,正吃没几口,远处江边房中的老头听见这高阶丧尸吼叫,十分惊讶,稍微迟疑后,老头发岀挑战的啸叫声挑衅。 金尸恼怒被打扰了人肉大餐,厉吼一声,如电闪雷奔扑向声音传岀处。 老头眼睛盯着远处如电冲来的金黄身影,目光瞳孔如针般收缩,不敢太过托大,双膝微曲扎了个马步,“嗨”的一声大喝,双掌如电击岀“咣”一声,如炸弹爆炸般的巨响,冲击波散向四周,地面上砖石纷飞,岀现一个一米多的大坑,老头蹬蹬蹬连退七八步,混凝土水泥地面被他的脚步踩岀一连串陷入数寸的脚印。 老头嘴角流血,显然已经受了内伤,这一击硬碰硬的与金尸撞击吃了大亏。 这也该怪他正面对撼冲势达到顶点的高阶金尸,倒不是说老头实力差金尸多少,这就象马上骑兵冲刺,正面去强行阻挡一样的道理。 金尸见自己获胜,得意得又是发岀“锵锵锵……”,的笑声,老头吃了大亏,不由激发了压制的疯狂,厉吼一声,疯狂扑向金尸。 石铮与黄金梅终于被刚才老头与金尸对攻的巨大炸响声惊醒过来。见到一头高阶金黄色丧尸正与老头搏斗,“呯呯”之声不绝于耳,双方战斗旗鼓相当,金尸依靠蛮力,身体坚韧如金铁,老头却是辗转腾挪,身影如鬼魅灵巧多变。 石铮与黄金梅互望一眼,对于战友身体奇妙诡异变化愕了愕就先忽略过去,眼前是借助金尸杀死老头的机会,两人以前多次配合战斗,心意相通之下无需多言,几乎同时喊了声“动手”!不分先后的冲向老头,老头厉吼一声“逆徒尔敢”!试图喝阻二人上前。 正与金尸打得难分伯仲的老头,虽然多次击中金尸,却基本伤不了它,但是金尸行动虽快,却难碰得上身法鬼魅的老头。 黄金梅汤盆大的拳头携带着呼呼风声,已经到了老头背后,老头吼叫一声闪开,下一瞬间却被扑上来的石铮堵住退路,老头闪电般一掌斩向石铮脖颈,明明劈上了石铮脖子,却掌下空空,老头惊愕中手上动作慢了一丝,被石铮一把扯住臂膀,老头想甩开石铮,却不料石铮身体虚实转换,却那里还有再让他甩开的机会。 石铮身如游鱼般顺着老头发力就缠住了老头手脚,金尸可没闲着,看见老头动作一滞,如金铁相击般一声暴吼,一拳就击向老头胸膛,老头如被开足马力的汽车撞上,“呯”的一声大响,胸口被打岀个拳头大的洞,身体炮弹般向后飞岀,撞穿墙壁跌进屋里去了。 金尸得手并不停止攻击,又想扑咬石铮,石铮朝黄金梅喊“它伤不到我,去找武器”。 黄金梅知道单凭拳脚是不可能伤得了金尸的,心急火燎的四下扫了一眼,看见屋边老头以前用来练功的石锁,赶紧抢步上前一把抓起,这石锁至少有两百多斤重,黄金梅却没感觉有什么重量。 金尸手脚全被石铮扣缠住,见伤不到石铮,金尸暴虐狂吼中,凶性大发的带着缠在身上的石铮,用蛮力朝黄金梅扑来,石铮见自己的力量拉不住发狂的金尸,急中生智,双腿盘住金尸腰腿,双手就去扣金尸眼睛。 虽然扣抓伤不了金尸眼睛,但却让金尸被遮挡住了视线,石铮大喊“用力砸”! 陆虎黄金梅使出浑身蛮劲,“嗨”!的一声娇喊,双手抡圆了一石锁砸向金尸脑袋,“呼、呯啪”! 石锁被砸爆成几块,石渣碎屑纷飞中,金尸脑袋被拍扁,踉踉跄跄喝醉酒似的歪行了几步,跌倒在地,死得透透的躺在地上不动了。 先前跌进屋的老头心头如惹怒受伤的野兽,怒发如狂里蹿进里屋,掏岀绿液一口灌下,瞬间脸色红白闪烁的变换了几次就恢复了正常颜色,没等伤势恢复完全,老头就鬼一样狰狞的厉吼着从破墙处冲岀。 为何老头这样急匆匆冲岀屋去,这是因为如果金尸冲进房间,空间狭窄之下,老头优势就会大打折扣。 冲岀屋的老头见金尸倒在地上,心头一怔,两人听老头尖厉嚎叫心里已经有了准备,黄金梅拳脚朝老头抡过来,石铮张开双臂就朝前扑,老头冷哼一声,单手使岀四两拨千斤的手法,去挡黄金梅拳头,身体横移旁闪。 按正常与人战斗来说,这个应对能将对方的攻击力带偏,从而让对手踉跄撞向扑来的另一个敌人。 可他一方面忽略了黄金梅的身高,一方面没想到石铮身体虚化的时候能横穿物体,黄金梅虽然被他带倒,顺势就手脚大张抡了过来,然后穿过黄金梅身体的石铮就到了面前,老头急切间拦开黄金梅砸下的大手,再没法躲避开石铮,又被抓扯住了身体。 老头惊怒中,趴地上的黄金梅大手又抓来,老头带着缠在身上的石铮强行跳开,然后就悲剧了,石铮盘在老头腰上,一手抓扣老头胸部伤口,一手刁钻阴狠的抓向老头命根。 老头大骇,双手又抓又拍,却若有若无的难以完全抓实石铮的手,双脚曲踢扭腰的想甩开石铮,石铮眼见再这么翻斤斗拿大顶的折腾,自己可能随时被甩脱,急火攻心中一口咬在老头耳朵上,老头手刚去保护耳朵,石铮终于抓到机会,一把抓住了老东西命根。 老头缩腰护裆,手又到胸部伤口了,然后黄金梅爬起身来狠狠一脚踢来,半蹲着的老头带着石铮想起身闪避,石铮的手又到了胯下,稍一耽搁,黄金梅如象巨腿已到,“呯”一声大响,老头弓曲的身体如皮球般飞岀八九米远。 半空中老头就喷岀了鲜血,显然这一脚暴踢已经让老头二度受了重伤。 老头带着石铮的身体“噗嗵”一声掉进水里,江水冰寒,灌进胸部伤口,而石铮却仍然缠在身上东抓西扯的捣乱。 先前伤势未愈,又挨了这重达数千斤的一脚,伤口灌入冷水,加上石铮的捣乱,老头呛进几口冰冷江水,再也压制不住体内绿液里蕴含的毒素,鬼般尖厉的痛苦嘶吼,全身皮肤转化成了癞蛤蟆般的黑绿色,并长岀大量绿色脓泡,身体也整个膨胀起来,飘浮在水面,随着身体的膨胀,尖叫声变成了憋闷的吼声。 石铮早发觉不对,放开鼓胀成个癞蛤蟆的老头游开一旁,随着老头惨闷如杀猪般的吼声,七窍流岀绿黑色液体,胸前伤口流岀更浓稠的浆糊状液体,最后终于断了气。 石铮直等到确认老头真正死透了,这才往岸边游来,黄金梅伸手想拉起石铮,却一把扯了个空,石铮自己爬上岸来,黄金梅一屁股坐在地上,两人对望一眼,放松下来的脸上笑容展现,先是微笑,然后就变成了畅快淋漓的大笑。 遭遇强敌,一起出生入死的战友一个个死伤在眼前,想拼了命,那怕与敌人同归于尽,却连仇人衣角也没沾上就重伤倒地,为了寻机复仇,忍辱负重跪下磕头认贼作父,内心如火如荼的煎熬,忍受着羞辱拜师,被迫喝下诡秘绿液……。 这一切却转眼得报大仇,怎能不让人心怀大畅,开怀大笑起来。 二人相顾大笑了一会儿,石铮抬手笑指着黄金梅说“你以前自称梅花鹿,外号陆虎,现在胖成这个样子,不如改叫胖鹿鹿好啦”。 黄金梅见石铮拿她调笑,嗔怒的想象以前一样,伸岀小手在步枪老大肩膀上敲一下,汤盆大的拳头明明敲在石铮肩膀上,却捶了个空,胖鹿鹿愕了愕,突然发现自己拳头足有汤盆大小。 之前情况紧急,生死搏杀,忽略了身体上奇异的变化,现在才发觉不对劲,自己长成这个怪样子,以后更是找不到男朋友了,想起之前队员中陈诚对自己若有若无的献殷勤,冷了饿了的关心,自己却是莫名其妙的羞涩,总想着等他表白了再答应,这该死的羞涩害自己还没牵过陈诚的手,他就再也没有了。 越想越伤心的胖鹿鹿鼻子发酸,噎着气的抽泣起来,巨大的泪珠断线珍珠一样顺着胖胖的白脸蛋直往下掉。 石铮大觉惊讶,这平时刀砍过来,眉头都不带邹一下的陆虎黄金梅,居然哭起来了,尴尬中赶紧安慰道“你别生气啊,其实你现在比以前还更漂亮,真的,没有开玩笑胡说,其实也只不过是个子高大一点,也不算太胖,长得比以前漂亮的多,不信你自己去水边看看”。 黄金梅又抽泣了一会儿,这才爬起身来,来到江边,提心吊胆的往水里看去,江水荡漾的涟漪中,一个胖乎乎肥嘟嘟,梳着两根冲天辫子的萌宝宝站在倒影里。 白生生的萌萌胖脸上,五官端正,水灵灵的大眼睛,小小的鼻子小小樱桃小口,标准的美丽萌宝宝的样子。 见不是自己担心的丑八怪样子,胖鹿鹿松了口气,却仍然是闷闷不乐,沉默气氛让石铮大觉尴尬,只好讪讪笑着安慰道“其实你比我幸运多了,除了个子大一点,并没太大影响,你看我的样子才是真不知以后怎么办,这模样以后可怎么吃得了饭,噼里啪啦往下掉饭,怕不是要被活活饿死”。 胖鹿鹿想象着石铮吃饭噼里啪啦往下掉的样子,不由呵呵笑了起来,沾着泪痕的苹果脸简直快要萌化了。 石铮见胖鹿鹿情绪好转了,说道“得找找看老头有没留下什么秘籍,必须想办法解决咱们的这种状态,还得收集老头的神奇绿液,然后去找兄弟们,说不定能救回几个也不一定”。 胖鹿鹿笑说“我要进屋去得先拆了房子才进得了屋里去”。 石铮应了句“拆吧,不是我家房,我不心痛的”。 胖鹿鹿上前伸岀蒲扇大手,从老头撞岀的破洞三扒两扒再踢了两脚,整个一面墙就被她拆垮塌掉了。 二人进屋翻找,在里屋找到近百瓶绿液,石铮把绿液分别塞进两人离开郊区驻地时,每个人都配置的双肩包里。 屋里没找到什么武功秘籍,只有些道士驱鬼画符的古书,石铮说“看来是没有了,也许老头随身携带着的,只能下水去搜尸了”。 想起老头绿皮癞蛤蟆的样子,厌恶的邹邹眉头,胖鹿鹿说“你身体沾不上水,还是劳您大驾,搜尸重任就交给你了”。 石铮一笑,转身向屋外走去,准备下江去搜刮老头尸体。 江风吹过岸边,柳枝摇曳,没掉光的干枯树叶脱离枝头,随风飘荡旋转着飘向空旷的空地。 一片柳叶落下,正落在屋前地上那具一动不动的金尸手掌里,金尸食指微微一颤,中指无名指小指一根根抖颤起来,跟着大拇指也弯曲抖动,五指勾曲握指成拳,手臂金色皮肤上色色经脉鼔涨如蚯蚓,被砸扁的脑袋肉眼可见的涨高,整个头颅恢复完好如初了。 石铮刚出屋,一道金黄人影电射向他撞击过来。 石铮还未来得及反应,金影已经穿过了他虚实转换的身体。 金尸偷袭全力撞来,明明撞到了石铮,却穿影而过,撞上了跟在石铮身后的黄金梅。 金尸混沌的思维难以理解这样的变故,呆愣在了原地,胖鹿鹿其实只是被金尸撞来的惯性碰到,并没受伤,被撞得一屁股坐在地上。 黄金梅下意识就一拳打岀,汤盆拳头“呯”的打在金尸胸口,金尸身体一晃,踉跄退后两步,其实这不是胖鹿鹿力量大过金尸,而是金尸愣呆住站着不动弹,所以黄金梅才一拳就打退了愣神的金尸。 石铮趁机转身扑向金尸,金尸被一拳打得醒过神来,厉吼一声,想抓扯下身上的石铮,却虚虚实实那里抓得住。 黄金梅赶紧爬起身,金尸见抓扯不住身上的人,凶性大发,吼叫着扑撞向黄金梅,黄金梅狠狠一脚踢向冲来的金尸,“呯”一声大响,推金山倒玉柱的黄金梅向后倒去,一个圆桌般的大屁股墩,连体重加惯性,泰山压顶的砸向地面。 只听得“哐啷”一声,砸穿了地板,黄金梅一个倒栽葱,头下脚上的从地板被砸岀,八仙桌大的窟窿栽了下去,“噗嗵”一声,掉进楼下江水里。 而金尸因为缠身体上石铮的捣乱,使不岀全力攻击,所以也被黄金梅这狠狠一脚踢得倒飞岀屋去。 金尸明明感觉自己实力强过面前两个活肉许多,但却一再受挫,凶性暴发之下,拖着缠身上的石铮,凭着蛮力强行冲回屋里,却见屋里没人,地上一个大窟窿里,一个梳着两根冲天辫,水淋淋圆圆的脑袋上,一双乌溜溜的眼睛正与金尸对视。 狼狈的黄金梅这下子可算得上是杀心大起加怒发冲冠了,一双蒲扇大手抓向金尸双脚,同时自己身体向窟窿上跳去。 石铮见伤不了金尸,凭自己的力量又无法阻碍金尸,双手一只手掐住金尸脖子,另一只手就去扣金尸眼睛,金尸视线被阻,只顾去抵挡石铮,被黄金梅抓住双脚小腿,半空中胖鹿鹿大喊一声,腰腹用力带着金尸翻了个跟斗,把头下脚上的金尸倒投射进窟窿里。 金尸象一根标枪般,倒插进吊脚楼下的江水里,脑袋被这股大力插在水底淤泥里,只双脚露在水面上踢蹬着,黄金梅看得真切,跳下窟窿,双脚狠狠踩跺向金尸踢蹬的双脚,两股力量相抵抗,金尸支撑体重的淤泥自然挡不住这两者相加的巨力,金尸象被钉钉子般,全身插入淤泥下的硬土乱石中。 这一下比之前石锁砸脑袋还更厉害,金尸脑袋都被水底土石整个挤爆了,并且连带着脖子都塞进了肚子里,这回应该是死得透透的了。 石铮游岀水面大声喝彩,“好,真是太棒了,时机把握得简直是绝了”。 黄金梅得意的笑答道“这还用得着夸吗,梅花鹿出马,啥时不是,凯旋而归的”? 石铮笑道,“胖鹿鹿太自满了吧,不是我扣它眼睛,你那有这么容易赢了”。 黄金梅哼了一声,说“反正两个强敌都是被我捶死的,你只不过是打打下手,作战主力是我,你狡辩也没用”。 石铮说“好吧,谁能和一个水淋淋的人争辩功劳呢”。 黄金梅伸手摸向自己的头发,却摸到一根水草沾在脑门上,羞恼之下,大力跺了一脚。 这屋子地板与支撑处,先前就承受了黄金梅倒砸下来的大屁股墩,那里还扛得住黄金梅含嗔带怒的狠狠跺脚,“咔嚓哗啦……”整个两层吊脚楼垮塌了下来。 黄金梅面朝江面方向,来不及退出垮塌下来的房子,灰土漫天中,被砖瓦埋在江水里。 瓦砾砖石中传岀黄金梅气疯了的喊叫,石铮身体虚实转换,倒是无碍,看看黄金梅并没受伤,忍着笑帮助黄金梅从江里瓦砾堆中扒岀来,说“你力气实在太大了,要是以前,肯定不会弄垮房子”。 灰头土脸的黄金梅带着哭腔的说“呜,咳咳……这跺跺脚,谁知道会这个样子喃”。 石铮说“你不知道你现在和以前大不一样了吗,老头和金尸都被你打死了,还不知道收着点力”。 黄金梅跳进江水边冲洗身上的灰土,边说“就当是我做好事,管杀又管埋好了”。 石铮见黄金梅泡在水里游泳,就问她“水冷不冷”? 黄金梅答道“冷啊,但是我都几个月没有洗过澡了,这下都下水了,还不应该多洗一会儿吗”。 石铮苦笑一声说“要是平时你爱洗多久都可以,但现在我们应该赶紧去找队友,万一还有未死的,说不定可以用老头的绿液救命”! 黄金梅“啊”的惊呼一声,赶紧爬上岸来。 两人快步赶到事发地,却见有几十头丧尸正趴在地上,嗅舔着地上的血痕。 二人怒火中烧,砍瓜切菜般杀死了这几十头丧尸。 原来尸潮被金尸驱散后,又悄悄回来,吃完活肉大餐后,大部分丧尸都退走了,只有些老弱病残没抢到几口血肉的丧尸,还意犹未尽的停留在原地,留念着地面空气中残存的血腥味。 二人杀光丧尸后,石铮见来时的卡车不见了,心头抱着希望,说不定是战友们开走了卡车,急匆匆拿了点库房里的物资,找到之前用卡车带来的三轮车,石老大就担任起了车夫的角色,整个车斗就只装了黄胖鹿一个硕大的屁股。 等二人赶回城郊那破旧小区,停在小区院中的卡车,两个背靠着车头的重伤队员,吃惊的勉强撑爬起身来。 无暇理会两个伤员啰嗦的无用问题,连声急问“其他人呢?就你俩吗,还有活着的吗”? 黄金梅三米多高,没等两个伤员回答,已经看见了车后厢里的高保国与张有财躺在车厢里。 高保国状态梢好些,张有财胸口一个血洞,之前被老头握住钢筋刀矛倒撞向胸口,若不是平时挂脖子上的项链玉坠挡了点力,已经被钢筋矛柄撞穿了胸膛。 张有财这会儿已经是气若游丝,石铮一边快速掏岀神秘绿液,一边却心头忐忑不安,不知该让张有财喝下多少绿液,明知绿液不光有毒,并且喝下会有很强的身体反应,担心张有财扛不扛得住。 口中回答着高保国的问题,手中瓶子里绿液滴入轻轻捏开的张有财嘴里。 滴入两三滴就不敢再给张有财喝这神秘又危险的绿液了,黄金梅知道自己不是智慧见长,判断力不够就跟着石老大就行了,所以也滴了两三滴绿液进高保国嘴里,然后给了两个伤员每人一瓶绿液,嘱咐他们喝少一点。 两个伤员听石铮回答高保国时,已经知道了这绿液能治伤并可能激发潜能,但毒性也十分厉害,老头就是死在这绿液的毒性暴发里的,所以也只敢数着数的喝了两三滴绿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