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默听完后，陆凡开口询问道：“老张，你打算咋办，先说好可不稀得干那些乱七八糟的傻事啊。”　　 张成恩嗤笑：“你想啥呢？大不了劳资不干了，这腌臜地方，劳资呆也呆够了！”　　 “那老张，你想不想绝地翻盘，干那个小偷一把？”　　 “用什么翻盘？”　　 陆凡拿起一串烤羊腰子，眯着眼睛大口咀嚼起来。　　 “你知不知道我辞职了？”　　 “我知道，可你为什么辞了？我还没来得及问呢，虽然你工作比较辛苦，但是工资在咱这个县城里也算不错了。”　　 “六千多块钱加上奖金有八千多呢！一个月能上洗浴城三次哇。”　　 “嘿嘿。”陆凡淡笑一声，刚好侍者将他的摩托钥匙送了上来，他朝着张成恩晃晃钥匙上的蓝天白云：“蓝天白云s1000rr！我花了差不多三十万！”　　 张成恩深吸一口气：“卧槽小凡子你...你特么抢银行了？哪来那么多钱？咱可不兴干犯法的勾当啊。”　　 “抢个屁银行！”陆凡不屑的轻哼：“我只是去干外贸生意去了。”　　 “外贸？什么外贸能挣那么多钱？你...你他妈不会卖白糖去了吧！”张成恩一脸惊恐，陆凡敏锐的看到，他白皙的手指迅速的在手机上划出了拨话界面，然后迅速输入那三个醒目的数字。　　 【妖妖灵】　　 陆凡虎目圆瞪：“滚你大爷的，劳资就算上街要饭，去扫大街，咱也不干这勾当！”　　 “这可是杀头的大罪！我与赌毒不共戴天！”陆凡一正言辞。　　 “那你哪来那么多钱？”张成恩狐疑。　　 陆凡将钥匙轻推：“你说呢？”　　 张成恩老实摇头。　　 陆凡撇撇嘴，小声说道：“我可是做的正经生意，就是出口一些便宜的工业品，不过地方有些偏僻。”　　 顿了顿，他编了个谎言道：“我的生意说来简单，总的说是出口廉价工业品或者食品出售给黑州那些第三世界国家或者极度落后的国家，他们那种国家什么都要进口，连白皮穿过的衣服都要。但是它们的货币却比废纸还废纸，那种国家，工业程度一个比一个低下，要是弄贵的东西去贩卖，一个子儿都别想挣到手！相反，还得亏钱。”　　 “所以，我的货物都是那些在国内廉价至极的商品！”　　 “而且，我只收有价值的东西，霉刀，呕圆，珐币，或者...黄金！”　　 张成恩无所谓的笑了笑：“原来你干起了二道贩子！”　　 “嘘嘘嘘，小点儿声。你特么的想人尽皆知吗！”陆凡臭骂了一句，反手给了他一拳，赶忙抬头看看周围人的反应，继续说：“其实呢，我正为了怎么出手手头上的黄金纠结呢，你倒好，给我搞得一惊一乍的。咋地，你想让我吃枪子儿？”　　 举杯，与张成恩碰了一记，陆凡乐呵呵的道：“老张，我手头上的黄金，你们有想法吗？”　　 张成恩皱眉道：“有是有，不过你有多少？别只有三五斤...”　　 陆凡笑嘻嘻地比出了一根食指。　　 “十公斤？”　　 “再猜！”　　 “一百公斤？”　　 “切，没梦想。我手上有一吨！”　　 “嘶哈~”张成恩倒吸一口凉气，低声道：“我丢雷，你是真的够狠，我心服口服！”　　 陆凡撇撇嘴：“少啰啰嗦嗦地废话连篇，我就问你一句干不干？我怎么搞进来的你别管！这批黄金是那帮本地人熔炼出来的，不一定是足金，但也差不到哪里去。”　　 “什么规格？25公斤的？”　　 “不止，我手头上有一公斤的，你看看。”陆凡装模作样的伸手入包，从空间里摸出一根1kg的金砖，递了上去。　　 1kg水多不多？能把一个人喝撑，那一公斤黄金呢？　　 张成恩打开包裹的废报纸，一根还没个挪鸡鸭手机大的金砖就这么躺在里面。他立刻紧张起来，马上抬头四处望望，发现周围的人自顾自的撸串喝酒，根本没把注意到他，才放下紧绷的神经。　　 “好家伙，算你狠！”　　 重新包好黄金，张成恩无奈的对陆凡说：“你也牛逼，把这么多黄金随身携带。”　　 “好了好了，不就两斤黄金嘛，你看你，像是没见过世面的土鳖似的。”　　 张成恩瞪了他一眼，低声骂道：“你个王八犊子，你告诉我，全华夏的平头百姓有谁见过一吨黄金？”　　 陆凡撇撇嘴：“得了得了，少勾八废话，干不干？”　　 “干！不过...”张成恩迟疑起来，陆凡一瞪眼：“你说你，忒墨迹，有啥事情说！”　　 张成恩苦笑一声：“我们银行吃不了很多，而且手续相当复杂。”　　 陆凡若有所思，点头道：“确实，虽然手续你可以代办，不过你们行里也搞不下那么多黄金吧。”　　 “是的，我估计最多只能吃下一百斤了，而且，我们还需要分多批处理。”张成恩苦着脸解释道。　　 事实上，回收黄金，不像在菜市场买菜。　　 手续一样不能少不说，手续费还不低，更要命的是，无法确定来源的黄金，银行基本都不收。　　 不过这次张成恩的单位打的是民间流传下来的那些“传家宝”们的主意，那些黄金都没有编号的，而且都是各家祖上流传下来的宝贝。　　 “反正我不管，到时候如果你抽成一点也无所谓，我反正是要当甩手掌柜的。”陆凡小熊摊手，满脸无辜的道。　　 “好吧。”张成恩算是认命了。　　 接下来两人达成口头协议，张成恩全力将陆凡的黄金处理出去，所得抽取5%的抽成作为报酬。　　 酒足饭饱，陆凡在市里开了个酒店睡了一晚，第二天就与张成恩商谈黄金的事宜。　　 他的单位出价不高，可以说是相当的低。当日黄金价格为440软妹币/g，但是它们只愿意出价到400。10元手续费，30元便是扣杂的费用——陆凡的黄金不是足金。　　 然后陆凡以他的名义售出去10kg整黄金，得400万元，扣去赋税以及银行和张成恩的抽成，净收入344万。　　 然后张成恩又找了许多枪手，分批回收了近5kg黄金，又收入100多万。　　 不过他手头上的黄金仍然是海量，一吨的金子，浓缩成立方体也就一个大微波炉大小，但是，就这些看起来不多的黄金，却让陆凡头疼不已。　　 尽管波利斯的工匠已经在努力地将收上来的黄金重铸成12.5kg和25kg的金砖了，但是他们的工艺非常粗糙，设备也极尽原始，纯度也相当薛定谔。几口坩埚就成了一间冶炼车间。但总比让陆凡拿一堆金首饰到处付账来得好。　　 又给张成恩留下了10kg黄金，陆凡辞别正怎么处理这批黄金发愁的张成恩，返回了武县。　　 夜幕降临，陆凡正骑着摩托车飞驰在返回武县的小路上。　　 回家走的国道修路，堵得屁滚尿流，无奈陆凡只能选择一条只有本地人才会走的蜿蜒山路。　　 山高路远，蜿蜒曲折又无路灯，陆凡的座驾虽能干到200以上，但是这种糟心的路况使得它只能以四十多的时速前行。　　 行至一条窄路时，陆凡格外警惕，一边是民国时期修路时遗留的锋锐岩壁，另一边是万丈山崖，路陡难行，经常有打瞌睡的司机坠崖而车毁人亡。　　 开过这段窄路，陆凡瞬间捏下车把，蓝白色的机车猛地刹停在路中间。　　 前方，几块石头挡住了去路。　　 石头不大，刚好是人力能搬动的，陆凡皱了皱眉，抬头望着陡峭的山崖，暗呼晦气。　　 他慢悠悠停车，刚往前走了两步，面前多了几个人。几人一身花花绿绿的装束，黄绿毛，九分裤，洞洞鞋，大砍刀。陆凡一愣身后又是一群同样装束的。　　 数了数，7个人，前四后三。　　 “不是...”陆凡哭笑不得的用本地土话道：“这都什么年代了，还玩拦路抢劫那一套？现在什么年代了，人人都用vx，某某宝支付了，你们这蹲俩三天，能抢到一顿宵夜不？”　　 面前的一个绿毛马仔看着陆凡的机车，馋得口水直流，他高喊道：“少废话，滚一边去，手机拿出来钱包也拿出来！你的车，我黑龙哥看上了。”　　 “别不识抬举。”他晃了晃手中的大砍刀。　　 “啧啧啧。”陆凡笑得很开心：“你个衰仔，内楼某肯定没教过你，要好好读书啦。”　　 一个黄毛一身牛仔背心的家伙提着一杆“关刀”走了上来，对着陆凡大骂道：“冇讲废话，手机拿出来，有现金乜翻出来！”　　 陆凡退到一边，望了望前后方向，整条路阴暗无比，周围没有人家，路上也没有行驶的车辆。　　 绿毛讥笑道：“冇看咯，整条路路灯冇得一个，也冇得人住。”　　 陆凡很认真的道：“喂，嗦仔，我劝你不要碰我的车，不然我会生气的。”　　 骑上陆凡摩托的马仔大笑一声，打火轰了两把油门，公升级四缸发动机发出一声高昂的咆哮，让一群精神小伙双眼冒光。　　 他们只试过骑鬼火，何时摸过这种车？　　 “我就碰了，咋地，有种咬我啊，冇种呆一边咯。”　　 陆凡苦笑一声，叹息道：“呐我可是给过你们机会的。”　　 下一刻，陆凡手里瞬间多了一杆奇形怪状的东西。　　 陆凡将它对准小混混，开火，行云流水毫不犹豫！　　 那七个烂仔一愣，还没等他们反应过来，沉闷且怪异的枪声响起。　　 这不是陆凡第一次动手了。　　 但这是陆凡第一次在现实世界里干这事儿！　　 诡异的枪响响彻夜空，他们被突如其来的怪声吓了一跳，以至于连逃跑这种人类的本能都忘了。　　 陆凡很冷静，他甚至冷静到从容的举枪，从容的瞄准，从容的扣扳机。　　 转瞬间，只剩下了跨在陆凡摩托上的小马仔。　　 他吓尿了，哆哆嗦嗦地从车上滚了下来，跪在地上涕泗横流：“大哥，大爷，我错了我错了，我只是个马仔啊，饶了我吧。”　　 陆凡冷漠的上前，马仔只觉得后脑勺传来一阵冲击，像是被人拍了一下，同时，听到了一声闷响。　　 （作者小时候曾经被烂仔流氓敲诈过，现在在书里写出来了也算是出了一口恶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