匆匆忙忙驱车到医院,龚山刚进办公楼,就看到了在楼下等着的刘部长。 “老刘。” 他走过去喊道。 刘部长一看见他,忙拉着他就往楼上走:“你可算是来了,快快。” “老刘。” 龚山跟在他身后,压低了声音悄悄的问道:“能不能透露下是哪位?” 老刘鬼鬼祟祟的比了个八,龚山皱眉,而后震惊:“军……不是,他们来我这小破地方干什么?他们不是有特殊医院吗?” “不能说,反正不是坏事。” 老刘一脸神秘。 龚山一路皱着眉头皱到自己办公室门口,门口有两个壮小伙子守着,身子站的挺直。 老刘和他们打过招呼,带着龚山进了办公室。 第一次进自己办公室还要被搜身,龚山可真是这辈子头一遭,稀奇! 不算太大的办公室内,只摆着一张办公台,一个老人正站在办工桌前看着挂满了墙的锦旗,而角落里,站着一个臂膀有龚山腿粗的警卫员。 听见动静,老人转过头,一张国字脸自带着些威严气质,头发有些花白却显得精神矍铄,看见这张脸,龚山差点忍不住叫出来。 崩了半天,他结结巴巴的喊出一声:“首长好。” 王卫国温和的点了点头:“你就是龚山龚院长吧?这次热病你有大功,很不错。” 龚山干笑两声:“首长过奖了,这主要功劳也不在我,我们医院的研究人员和那位提供药方的人才是功臣。” 王卫国笑了笑:“有功就是有功,不要妄自菲薄,坐下吧,我有些事情想请教你。” “不敢当不敢当。” 龚山心底抹了把冷汗,等王卫国坐下后才坐下。 一旁干等的老刘想退出去,被王卫国叫住,让他一起坐下。 王卫国先看向老刘:“这次热病的特效药已经全面铺开了吧?” 老刘连忙回道:“都铺开了,相关的设备和第一批药物都第一时间发放到了全国各地,我每天都有跟进。” “那就好。” 王卫国点了点头,又问:“这药的药性有没有什么太大副作用?” 老刘一惊,可搜肠刮肚也没从他的脸上揣摩不出什么意思,只能硬着头皮说道:“药效的副作用现在还没有,毕竟时间也不长,但药监局的测试是过了的,国外的医院初期监测也没出问题,应该不会有太大副作用。” “哈哈,别紧张。” 王卫国笑了笑,又看向龚山:“龚院长,能不能和我讲一讲那两份药方的来历。” 龚山愣了愣,显然没想到对方会问这个,但还是如实说了当时的情况。 “哦。” 王卫国仔细听完,点了点头:“一个不知道来历的网络客,中央派来的那些红客也没查出来吗?” “额。”龚山又想起了当时那一张张死灰色的臭脸:“是的。” “那看来对方也不是一般人。” 王卫国很快略过这个问题,又继续问道:“你们医院对这两份药方的了解程度是多少?能不能和我详细讲讲这药是怎么生效的。” 龚山迟疑片刻:“算是完全解析了。这几份药材中的一些物质,经过水中长时间加热以后,催生出了一种新的物质,我们医院将它命名为凉因。 热病的病因是细胞内的基因表达絮乱,而凉因和细胞膜上的某种特质的膜白质结合以后,那些絮乱的基因表达就被终止了,人体就不再继续发热了。” 王卫国颔首,若有所思:“那可不可说明这种特质的膜蛋白能控制人体的基因表达呢?” 龚山说的似是而非:“现在我们医院的主要研究的就是这个,但还没有什么进展,这个膜蛋白之前在之前的研究记录里只是用来接收某种激素的,也没人能想到它能抑制基因的絮乱表达。” “好吧。” 王卫国看上去有些遗憾,向后挥了挥手,角落里那个一直没说话的警卫员走上前来,手里拿着一个纸袋。 他将纸袋递给龚山二人,王卫国说:“打开看看吧,这就是这次我找你们的原因。” 龚山和老刘对视一眼,接过纸袋拆开,里面是一些照片,还有一叠档案,一看照片,两个人瞳孔一缩。 “这……!” 照片上,有着各种各样的奇怪的人,有的长满毛发、鱼鳞,有的背后的肩胛骨上长出翅膀和羽毛,甚至还有的肋下竟然再生出一对手臂! 不仅是人,还有各种各样的动物, 外表也多发生了巨大变化,山中野狼人立而起爬上树,海中的鱼长出了脚爬上岸,天空中,原本瘦小的鸽子体型膨胀,现在在猎杀鹰! 这一幕幕不可思议,却又通过照片展现在龚山和刘部长眼前。 刘部长嘴唇翁张,刚想说些什么,但却听到一声“刺啦”的声音。 他转头,旁边,龚山看着手里握着的被撕开的报告,表情茫然。 场面一时之间有些寂静,房间内的四人都在看着那份报告,很快,其余三人的目光转移到龚山身上。 那是十几张的a4纸,不算太坚韧,但也不是一个有些激动的人能无意识中能撕开的,甚至还是从中间。 王卫国目光微动:“龚院长的力气有些大啊。” 龚山呆呆的看着自己的手,膝盖上照片里各种变异生物透过相片看着他,他突然打了个激灵,试探性的握住旁边的扶手,发力向上。 “吱—呀—” 一阵另人牙酸的钢铁弯折的声音过后,房间内再也没有了其他动静。 老刘呆呆的看着呈现一个倒v样的扶手,咽了口唾沫。 一直站着沉默不语的警卫员上前,试着用力掰了掰,比龚山大腿都粗的胳膊上青筋暴起,扶手形变却极其微小。 王卫国挥手让他退下,看着依旧还是呆滞的龚山,眯起了眼:“龚院长,请问,你得过热病吗?” . “没有,四叔,怎么了?” 李笑看着眼前的中年人,疑惑问道。 四叔是李笑爷爷兄弟的儿子,两家关系很近,不过四叔家自己有车,这会怎么来借车了? 四叔愁眉苦脸:“我车子坏了。 这两天安子不知道怎么回事,白天总是想睡,晚上又睡不着,吃的东西也越来越多了,那胃跟个无底洞似的,我就想看看你有没有事,借下车给我带他去城里的医院看看。” “哦?” 李笑闻言神色一动,试探性问道:“四叔,安子之前得过热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