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百合下　　 “‘阳光’疗养院的地底，昔日‘曙光’的遗迹，依旧矗立着一处训练场。当年由‘曙光’创建的场地依然保存完好，各项功能运作如常，苍雪仍能在此检验自身的实力。然而，如今的她，实力已非昔比，那些设备对她而言不过是休闲的乐趣；若认真对待，只需轻抬指尖即可轻易超越过去的记录。　　 ‘我为何心急如焚？竟跑来这早已跟不上我步伐的训练场。’苍雪低声自语。回忆起二十年前，她常常独自在这训练至日暮，而其他人早已归巢。今夕何夕，同样的场景重现，却只剩下苍雪一人，寂静中只余那份坚定的求胜意志。　　 苍雪再度举起手臂，系统启动‘计时’，她以驾驭风之技艺逐一击倒远方的目标。此刻，系统报出‘满分’。初入训练场的她曾毫无准度，风散无踪，即便偶有触及，也只是微微撼动标靶，最终因‘超时，任务失败’而终结训练。　　 不，没有如果，唯有前进。　　 系统再度启动‘计时’，苍雪熟稔地击倒每一个标靶。十分钟过去，她停下，擦拭汗水，对隐藏一旁的夏沫开口：　　 ‘出来吧，夏沫。’　　 ‘啊——我还是第一次见有人能操作这个训练场。我们一直试图重启它，可从未成功。看来只有拥有超能力的人才能激活。’夏沫说道。　　 ‘我在这里训练没问题吗？’　　 ‘没事，反正这训练场只对你开放。’　　 ‘我只是想做些热身。’　　 ‘你刚才打靶的样子真是厉害。’　　 ‘你想试一试吗？’　　 ‘我可以吗？但我并没有超能力。’　　 ‘没问题，一旦启动，普通人也能使用。只是后来改为超能力启动。控制台虽有操作，但我没记住密码。幸好还能用超能力解锁。’苍雪说着，展开能力开启一箱武器，‘选一把吧，这把ar15不错，易于掌握，后坐力适中，对新手很友善，我记得第一次用时就很顺手。’　　 ‘那你也会用枪吗？’　　 ‘是的，我们超能力者都会接受枪械训练。’　　 ‘我就用你推荐的。’　　 ‘那先试枪吧。’　　 苍雪装填子弹，解除保险，枪口指向夏沫。　　 ‘初次接触枪械，别紧张，食指放这边，左手稳住，瞄准……！’　　 ‘瞄准……！’　　 ‘射击！’　　 夏沫扣动扳机，子弹疾飞而出，但她受后坐力微退，遗憾的是未能命中。子弹落在离靶子很远的墙上。　　 ‘不错嘛，新人能稳住枪就行。’　　 ‘没打中也有赞许吗？’　　 ‘新手控枪尚不稳定，苛求准头太早了些。’　　 ‘那只要开枪就好了吗？’　　 ‘对，先开枪再说，尽量靠近靶心。’　　 一个小时枪声不绝，苍雪为夏沫配戴了耳机与护目镜，让她专心射击。　　 ‘这样更专注。’她解释说，护目镜则是以防弹片伤眼。　　 ‘为什么要这个？’夏沫问。　　 ‘保护你的眼睛，弹片有时会飞溅，可能会伤害你。’苍雪回答。　　 渐渐地，夏沫的精度大幅提升，接连命中标靶。　　 ‘等等……’当夏沫准备再射时，苍雪拿走她的耳机。　　 ‘做个小小测验如何？’　　 系统启动‘计时’，这次是为普通人设定的训练模式。　　 随着靶子依次浮现，夏沫精准地命中关键部位，尽管首次尝试她难以跟上节奏，很快便射击胸口、手脚、大腿，甚至出现擦边。　　 系统宣告‘训练结束’。　　 夏沫取下耳机问：‘想知道分数吗？’　　 ‘想。’　　 ‘听它的宣布吧。’　　 ‘本次训练，击中头部5次，10分，击中心脏4次，8分，手部、脚部、胸部共31次，31分，未中目标10次，5分，总分54分，恭喜荣获“描边大师”称号，本次测试结束，谢谢使用。’　　 ‘你看我怎么打的。’苍雪带上装备，展示起来。　　 系统显示‘本次训练，击中头部25次，50分，心脏16次，32分，手部、脚部、胸部共9次，9分，总分91分，恭喜荣膺“神枪手”称号，本次测试结束，谢谢使用。’　　 ‘太厉害了。’　　 ‘常练就是这样，多练习就好了。’苍雪将枪递给夏沫。　　 夏沫意识到问题所在——换弹。每次有50个目标，ar15装弹量仅为20发，因此需要中途换弹两次。苍雪换弹迅速，第40和41号目标间几乎没有延迟，而夏沫耗时较长，等她完成换弹，第44号已出现，41号已被记为‘未命中’。　　 三波敌人，首波是近距固定靶，数量20个，失误需重装，因敌人数多，一次未清完靶子即会倒下。第二波为远距固定靶，同样逐次出现，超时倒下。第三波是动态靶，2个远距，其馀近距。动态靶不定向移动，超时倒下。远程目标建议单发射击，以避免换弹。　　 ‘教我怎样换弹吧。’夏沫请求道。　　 ......　　 夜色降临，夏沫疲惫但仍坚持，动作虽缓，换弹速度已有显著提高。　　 苍雪坐在休息椅上，此时夏沫并未戴耳机：‘我该离开了。’　　 ‘你要走吗？“阳光”疗养院对你不好吗？’夏沫边训练边问，成绩已超越苍雪。　　 系统报分：‘总分，93分。’　　 ‘并非如此，我还有事要做。其实，“赫丽安娜”还有一位同伴。’　　 ‘她还活着？’　　 ‘对，我要找到她，做个了结。’　　 ‘原来如此。’　　 ‘你似乎不太关心。’　　 ‘我们都各有目标。’　　 ‘砰砰砰……’夏沫的训练仍在继续。　　 ‘累了就歇会儿吧。艾维那里我会帮你传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