畸变体孙末立刻握住袖珍梧桐木神形,翻身坐到了凤鸟神形背部,紧接着,凤鸟神形冲天而起,极速冲出了包围圈,冲向了拉雅山脉外围。 身后,拉雅山脉迅速远去,那些追兵也难以企及凤鸟神形的极速,被彻底甩的无影无踪。 等到彻底远离了拉雅山脉,再也看不到任何追兵后,畸变体孙末立刻减少了对梧桐木神形的暗能量供应,凤鸟神形立刻俯冲而下。 在靠近地面时,畸变体孙末及时抛出了袖珍梧桐木神形,只见它刚一落地,便迎风而涨,参天而起。 凤鸟神形也随之稳稳的落在了梧桐木神形的枝丫上,正式归巢,畸变体孙末跳在地上,立刻散去了暗能量外放和神形虚影。 只不过是短短几分钟而已,他体内的暗能量就已经消耗了三分之一,简直比一场持续良久,烈度极高的生死大战还要消耗巨大。 畸变体孙末打量了一番周围的情况,发现这里他和夏凝似乎曾经来过,仔细想来应该就是在他们离开伏羲城,赶往拉雅山脉时经过了这里。 畸变体孙末想了想,正好去伏羲城找一身衣服,重新伪装一下,免得遇见了其他人会被当成畸变怪物攻击。 不过为了赶路方便,他还是掳来了一头进化境畸变狼,当作坐骑,这才一路向伏羲城而去。 外面的畸变怪物与拉雅山脉中的畸变怪物自然不一样。 拉雅山脉中的畸变怪物已经全部被暗影生物附身奴役,其实已经不能算是真正的畸变怪物了。 而外面的畸变怪物依旧遵循着强者为尊的丛林法则,所以他才能凭借觉醒境极限的实力,轻而易举的就降伏了一头坐骑。 数天后,畸变体孙末体内的暗能量再次恢复如初,与此同时,畸变狼也载着他顺利来到了伏羲城附近。 不过刚一赶到这里,畸变体孙末就发现了不对,半年前曾经人声鼎沸,极度繁华的伏羲城,此时竟然彻底沦为了畸变怪物的巢穴。 城墙坍塌,浓烟滚滚,畸变怪物正在其中享受着一顿饕餮盛宴。 很显然,伏羲城应该是刚刚沦陷没有几天,战火的余晖还未彻底燃尽。 虽然大部分战死之人的尸体都已经被吞噬一空,但还是偶尔会有一具尸体被从废墟里翻出来,并引来周围所有畸变怪物的分食。 当然,战场中更多的还是畸变怪物的尸体,同类相食对于畸变怪物来说本就是常事,更何况是已经死去的畸变怪物,当然只能任由同类吞食。 畸变体孙末被此情此景所震惊的同时,他日益强大的畸变怪物本能竟然也在驱使着他,让他油然生出了几分想要加入其中的冲动。 残破本体意识强忍着被诱发而出的冲动,索性闭上了眼睛,不再去看,连忙匆匆离开了这里。 如今的伏羲城显然已经是一座死城,彻底变成了畸变怪物的巢穴,他自然没有必要进去了。 他也不敢进去,在暗影生物潜移默化的影响下,残破本体意识已经越来越脆弱了,万一他忍不住狂性大发,吃了这些尸体,那他就真的要变成畸变怪物,万劫不复了。 为了生存主动去吃,与失去本体意识,被本能驱使还是有天壤之别的,不能混为一谈。 在冰川裂缝下,他也曾为了活命而生吃那些冰冻生物的尸体,但那一切都是由他自己来掌控。 而现在却是畸变怪物的本能和暗影生物在作祟,目的就是一步一步削弱他的本体意识,鸠占鹊巢,最终将残破本体意识吞噬一空,取而代之。 所以他绝不能在这时候妥协,否则不等他找到夏凝,他本就脆弱不堪的残破本体意识恐怕就会彻底消失了。 目前为止,他已经意识到,只有强烈的刺激才能让他残破的本体意识迅速恢复,并逐渐壮大。 只有这样,才能此消彼长,压过暗影生物,甚至反过来吞噬暗影生物,彻底重新为人。 所以不论是恨也好,还是欲望也罢,都是残破本体意识的催化剂,也只有这些极度强烈的负面情绪,才能刺激残破的本体意识全面复苏。 而在他虚弱时,木神魅惑无双的残留能力和暗影生物乘虚而入,抹消了他对于木神的恨意。 所以事到如今,他唯一的出路就只剩下了人类本身与生俱来的欲望,而这也是暗影生物所无法左右的。 畸变体孙末依靠残存的理智,终于克制住了嗜血食尸的冲动,骑着畸变狼一路远离了伏羲城,继续往轩辕城赶去。 谁知就在此时,他突然听到了路边的畸变丛林里传来了一名女子的呼救声,惊慌失措,无比绝望。 畸变体孙末来不及多想,立刻从畸变狼身上一跃而起,极速冲进了畸变丛林中,向呼救声传来的方向冲去。 沿途的畸变树木显然感受到了他的强大,纷纷收拢枝叶,不敢有丝毫阻拦的意图。 不过等他顺着声音来到了一片觉醒境畸变树木的地界时,对方自然不再惧怕他,纷纷开始极速伸展枝叶,对他抽击缠绕而来。 畸变体孙末几近液化的金黑色暗能量轰然大范围外放,所有枝叶竟然全部无法突破他的暗能量防御,被他瞬间反弹开来,漫天抛飞跌落。 畸变体孙末急于救人,也不下死手,而是一冲而过,很快就来到了呼救声传来的事发地。 只见一片强大的觉醒境畸变树木周围枝叶狂舞,已经收拢成了十几个椭圆形茧状囚笼,将十几名生灵全部困死在了里面。 通过感知,其中大部分都是觉醒境畸变怪物,显然它们和畸变丛林并非同伙,而是彼此敌对的关系。 不过它们数量不多,却冒然闯入了畸变丛林,又陷入了这么多觉醒境畸变树木的围攻之中,显然距离彻底败亡已经不远了。 只有一团树茧内隐隐透出了一股属于人类的黄金属性暗能量气息,同时还有一道若隐若现的黄金芭比神形虚影透过树茧,隐约可见。 莫非是她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