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车祸
环湖高速公路匝道口,杨大力的车在即将进入公路的时候,轮胎突然爆裂,驾驶车辆的西装男技术不差,他控制着车辆,只是让车子撞在公路护栏上,而没有发生更大的交通事故。 三人下车查看,发现轮胎里侧破了一个大洞,不光轮胎损坏,前悬臂也已经脱落。 400米开外的收费处旁,就停着一辆拖车,三人急忙赶过去。 在这个特定的时代,无论是什么季节,天气都比过去的气温平均低了5度,时至午夜,路上空无一人,三个人被冻得瑟瑟发抖。 门房里一个火炉燃烧着,门房房顶的烟囱则冒着袅袅的黑烟,有个值班的工作人员,躺在两把椅子拼凑成的床上,舒舒服服地打瞌睡。 一个西装男敲了敲窗户:“师傅!车坏了!” 值班师傅睁开朦胧的睡眼,起身后漫不经心地问道:“什么问题?” “车胎爆了,前叉悬臂坏了!开不了了。” 师傅指了指远处的拖车:“你等等吧,还有两个小时,司机就来了。”说完又准备躺下。 “您帮帮忙吧。”一个西装男焦急地问。 师傅变得有些不耐烦:“我没有拖车证书!” “您看这个行吗?”杨大力从内衣口袋里拿出3000块钱递给师傅。 师傅看到钞票,困意全无,他爬起来问:“拖到哪儿?” “最近的修车公司。有多远?” “下去五公里左右。” “要保证现在就能修。”杨大力语气严肃地说。 师傅盯着杨大力放在桌上的钞票:“那里提供24小时修车服务。不过拖过去要7000,不开发票的话5000。” “不用开发票。”杨大力本来对价格也不太感兴趣,他继续问:“多久能修好?” 师傅扫了一眼杨大力介绍说:“如果是轮胎和前叉故障的话,没多长时间的。如果要加急的话你跟维修工谈。” 一个西装男人小声问:“杨哥,我们要不要找个车先回去?把这辆车留在这修。” 杨大力转过头看着他:“现在这个时间,你看这路上哪有车?” 西装男掏出香烟给杨大力点上:“我是怕这么多事儿要办,如果回去晚了……” 杨大力拿起烟抽了一口:“没事儿,实在不行跟公司把情况说清楚,让他们带着东西直接派车过来,不过轮胎和悬臂问题嘛,修的快的话天亮之前还是能赶回去。” 旁边另外一个西装男也剁着脚说:“是啊,在这儿快要被冻死了!” “那好吧,师傅,帮我们拖到那个修车厂。” 师傅站起身收拾东西:“把钱交了!” 连同小费和拖车费,杨大力给了对方近一万块钱。 师傅很积极,动作麻利地启动吊臂把车子吊到拖车上,然后三个人坐上轿车,被拖车拖着一路下了匝道。 拖车开了近5公里,在一个维修厂空地上停稳。 三人跳下车,一个西装男问拖车师傅:“这附近怎么都没有信号?” “平时这里人就少,通讯公司会在这种鸟不拉屎的地方安装信号塔吗?”师傅笑了笑,你们站远点我把车子放下来。 车子被放到地面,师傅就开着拖车走了。 维修站里一个维修工迎出来询问故障情况,明确了问题后维修工直接开价:“要修的话,起码两万。” 一个西装男问:“多久能修好?” 维修工摊了摊手:“这说不好,顺利的话一个小时,出现其他情况就不好说了。” “我不跟你讲价格,一个小时修好,给你两万。” 维修工朝几个人笑着,把微型拖车挂钩挂在轿车车头处:“我自己的话,保证不了,你跟我经理说吧。” 杨大力咂了咂嘴:“他在哪儿?” 维修工指了指房子的玻璃门。 三个人推开铝合金玻璃门,看见一个穿着工作服的人正躺在沙发上睡着,鼻子里还时不时的还发出鼾声。 一个西装男走上前,大声唤醒了熟睡的经理。 “怎么了?什么问题?”经理睁开惺忪的睡眼,拿起茶几上的一个大玻璃杯子喝了口水问。 西装男简单介绍了一下车辆故障,经理很轻松地说:“没关系,这点儿小事儿小姚就能搞定!”说完又要躺下接着睡。 “我们有急事儿,要保证一个小时之内修好。” 这时候,维修工也推门走了进来。经理抬起头问:“他们给多少钱?” “两万。”维修工小姚摘下手套,喝了口水看了看时间就又走了出去。 “我现在是下班时间,给你们弄就是加班,知道外面有多冷吗?”经理指了指屋外:“加5000,保证一小时之内修好!” “好!”杨大力咬着牙点了点头。 经理穿了件外套,指了指靠墙壁的饮水机:“这有水,你们喝水。”说完,推开门走了出去。 经理回头看了看三个围在饮水机旁打水的西装男,嘴角泛起邪魅的笑容,从衣袋里摸出一个遥控器按了一下,铝合金门上中下三把机械锁全部闭合。 三人转过头,发现异常之后急忙跑到门边,一个西装男猛烈拍着防弹玻璃门,嘴里骂着。 这时,维修工已经搬来一把梯子,敏捷地爬上梯子,从空调通风口扔了一枚催泪瓦斯进屋,几秒钟后屋内泛起一股浓重的灰色烟雾,三个人很快被呛的鼻涕眼泪一起流。 杨大力掏出枪,冲着门锁开枪,但锁头太结实,连手枪子弹也无法将其分解。 经理笑着指了指桌上的对讲机。 杨大力一边咳嗽着一边擦着眼泪拿起对讲机:“你特么干嘛?!疯了吗?要多少?!你开个价!” 经理铿锵有力地介绍着:“我们是浦田区警司的,我们怀疑你们跟一件刑事谋杀案有关,桌子里有手铐,你们一个手铐铐两个人,互相铐起来,回警司说清楚,排除嫌疑放你们走!” 一个西装男又朝门锁开了一枪,门锁纹丝不动。 经理转头朝一边喊:“小姚!再扔一个!” 话音未落,又一枚催泪瓦斯被扔进屋内。 三个人几乎快要窒息昏厥,不敢再反抗只好乖乖返回桌子旁,拿出手铐相互戴好,三个人手拉手的状态仿佛是在做游戏的幼儿园小朋友。 “把枪扔到一边去!扔远点!”经理满脸邪魅的笑容。 三人把枪扔的远远的。 经理从旁边的工具箱里拿出一个防毒面具戴好,又朝小姚点了点头。 小姚又扔了一个催泪瓦斯进屋。 三人知道上当受骗了,却没了任何反击的能力。 不一会儿,有一个人就已经完全昏厥了,紧接着杨大力和另外一个西装男也相继失去了意识。 几个带着防毒面具的人打开门锁进了屋,把三个狼狈不堪的西装男像拖死狗一样拖出房间,然后把他们塞进一辆中巴车,扬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