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头顶上钢板直接被一只虫子咬出了一个洞,它们居然想要撕裂钢板下来。 林青面色一寒,枪口指着头顶的怪物,虎口一麻,发射出一束能量束。 但是上面接着有其他的虫子顶替而上,就像是不怕死的样子,林青直接对着洞口开枪。 她一边打怪,一边注意着周围的动静。 房门和墙壁也阻挡不了多少时间,已经裂开了一条大缝,陈珺和金发男守在了那里,但是周围包围过来的虫子数量,远远比她想象的还要多。 这样下去,那些虫子马上就要进来了。 林青脑子飞转,迅速思考着目前的问题。 他们现在明显进入了虫巢,以现在的力量根本逃不脱。 但是这群虫子到底为什么想要抓住他们,仅仅是因为缺少食物吗? 林青隐约感觉错过一条重要信息。 芭芭拉又到底是什么立场? 它是站在了人类这边,刚才让他们来这里找试剂是真的为了救人,还是被虫子啃噬了处理器,直接成为了虫族的奸细? 这些问题盘旋在林青的脑子中,像是乱掉的冒险团,一窝蜂的涌了上来,让她隐约接触到一抹真相,但是又像是隔着一层薄薄的纱雾,看不见真相的面容。 就在这时,金发男传来一声惊呼声,“小心!” 一只看起来就像是毒蝎一样,有着锋利双钳的的虫子从缺口钻了进来,它趁着陈珺更换武器的间隙,尾部突然甩过来一个毒蝎尾。 威廉直接用盾牌替她挡了上去。 “谢谢......” 陈珺开枪,将毒蝎的躯体贯穿,但是同时她心口一震,意识到有些不对劲。 威廉手上的盾牌落下,口中吐出一抹鲜血,然后倒了下去。 陈珺这才看到,这只毒蝎属于变异虫族,生出了两条尾巴。 他用盾牌挡住了其中一条,但是另一条直接贯穿了他的左臂。 “该死!”陈珺面色大变,但是同时爆发出强大的力量,接住金发男的同时,再次用威廉的盾牌,挡住即将破损的缺口。 “我身上还有一件治疗道具,它有解毒能力,伙计你撑住!” 但是,现在的情况,她已经,来不及腾出手来,只能把那件解毒道具扔过去,让威廉自己使用。 “没用了.....” 解毒道具落在金发男的身上,但是他身上的毒素已经迅速蔓延开来,没有力气使用。 林青也在阻挡头顶的虫族,无暇分神顾及。 这种情况,简直把众人逼到了绝境之地。 就在这边情况恶化的同时,三人的手环也同时弹出了消息,是小桥流水发过来的信息。 “救命!大家到哪了?我现在被一只长得五颜六色的虫子发现了,它居然会笑,发出咯咯咯笑声,这简直也太恐怖了。” “我被它捉住了,它好像有一种人类指挥,居然带我来到了一个实验室一样的地方。救命,这不是那个姜阿姨的儿子吗?他怎么变成这种模样了?” “有没有人来救救我。我现在还不想死......” 队伍群中,三名玩家的id相继暗淡了下去。 同时,虫群也从四面八方包围了过来,甚至有一只虫子,从地下钻了进来,它抱住林青的脚,想要撕咬的时候,直接被她一脚踢飞。 但是,少了金发男的助力,只有林青和陈珺,也抵挡不了多少时间。 这时候,林青看到手环屏幕上,相继弹出来的玩家死亡信息,心底也是一沉。 这意味着,只有她和陈珺两个活人了。 他们的任务失败了。 林青咬咬牙,察觉到背后也是一阵刺痛,似乎被什么东西蛰了一下。 衣服的布料虽然可以帮助她抵挡一些刀刃,但是依旧存在缝隙,无法像穿戴式的防御道具一样,能够完全保护她。 陈珺虽然面色不显,但是林青也隐约感觉到,她也受了不小的伤。 在武器声和炮弹的爆炸声中,林青知道目前的情况无法改变,于是选择使用了那件逆时沙漏。 随着沙漏使用,在透明玻璃之中,两端之间忽然有一种银色的流光笼罩。 在某种力量的强制作用下,原本正在往下流淌的金色细沙,突然开始飞速的回转,强制回到了上面的那一段三角漏斗。 林青也感受到,周围的环境开始了某种变化。 刚才经历过的场景,开始环绕着她,然后进行着一帧帧地倒退。 林青忍着被一股强大力量贯穿的痛感,强撑着精神,然后看到悬浮在中央的沙漏,倒流回另一端的流沙,开始静止。 她看到一副熟悉的画面,正是三人打算踏入长廊,利用电梯来到另一端的时候。 “就是这里!半小时之前” 林青伸出手,握住那只沙漏。 瞬间,沙漏之中散发出一团强大的白光,同时光芒炸裂,沙漏在林青的掌中破碎,以某种粒子的形式,和林青的身体融合在一起。 “砰!” 林青感觉眼前一黑,同时胃里开始翻江倒,然后被一道力量抛了出去。 然后感觉双腿一软,仿佛失去了某种力量支撑。 在脚掌接触到坚硬地面的时候,林青也双膝弯折,直挺挺跪了下去。 “呼,呼,呼......” 林青手掌支撑住地面,在喘着粗气,睁开眼的时候,发现面前是一条电梯的长廊。 陈珺和金发男已经站了上去,在欣赏着舷窗外景色的同时,乘坐着电梯往另一端去。 先是陈珺发现了林青倒下去,瞬间面色一变,从刚站上的手扶电梯上跳下来。 “暴富,你怎么了?” 她将强撑在地上的林青扶起来,面色担忧,“你刚才也被那只虫子伤了?” 看到陈珺跳下来,金发男也紧跟着下来,“刚才不是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倒了?难不成还没到那边,一夜暴富就未战先软了?” 陈珺面色一冷,“什么时候了,现在还在说风凉话,快来帮忙!” 威廉耸耸肩,扶着林青的另一半身体,“我说的不对吗?她现在面色难看的就像是一张纸一样,不是怕了还是什么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