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你,却一直全心全意的站在大周国国主的角度,去考虑问题,好像自己一点私心都没有。” “人无小贪,必有大谋!” “你如果不是他国奸细,那就是想坐上我哥哥那个位置。” “只有在这两种情况下,你才会下意识的去站在我哥哥那个角度去思考问题。” “那么——” “你是哪一种呢?” 感受着面前这个肥胖男子身上传来的威势后,陈道忍不住背后发凉,额头冒出几滴冷汗,微咬牙关,没有第一时间讲话。 打死他,都没想到,问题竟然出现在这里。 他也是现在才猛然意识到问题出现在哪里了。 出现在文化差异的地方。 在他前世那个世界,有不少人都会这样去做。 但这个世界不一样。 这也就是为何他会显得如此突兀了起来。 真是...见了鬼了。 这个世界的国家好像更像是一个利益综合体,无论是宗门还是百官又或是凡人,都是在以自己的利益为主,并且毫不掩饰。 那些宗门虽然不愿意归顺大周国,但当他国入侵大周国时。 大周国内这些老牌宗门,肯定是会对上敌对国家的宗门势力,这更像是一种无法形容的默契。 而且大周国也没有对民众进行洗脑。 所以,也确实几乎看不见有人嘴里高呼着自己对大周国有多忠诚。 而他那一番话,看起来大义凛然,但其实完全不适合这个世界。 说的再直白一点,就是圣上不相信有人会如此忠于大周国。 陈道面色微微铁青,内心像吃了几大坨马屎一样,沉默了一会儿后,才心里有了主意,面色重新恢复平静抬头望向站在面前的王爷沉声道。 “王爷,我确实抱着一点私心说的那番话。” “说白了,就是想讨个好前程,光宗耀祖。” “但是,陈某绝不是什么他国奸细,陈某生在大周,养在大周,日后也会死在大周,陈某是打心底里希望大周更加强大的。” “嗯。” 陈王漫不经心点了点头,才挥了挥手随意道:“行了,没事儿下去吧。” “好。” 言罢,陈道也没做任何停留,当即便转身大步朝大堂外走去。 ... “父亲。” 在陈道走后,陈老二才硬着头皮开口道:“陈道便是我此次寻回来的江湖高人。” “江湖?” “陈道现在可不是什么江湖中人,是钦天司的第一任司长,算是半个吃官饭的人了。” “行了,说说这次什么情况吧?” “好。” ... 而在陈王府的某个厢房外。 侍卫将王大虎几人领在厢房门口,神情严肃的嘱咐道:“需要你们救助的人就在里面,需要什么我配合的,高声呼喊就行,我会带人守在屋外。” “好。” 王大虎面色古怪的扫了眼面前这个侍卫,内心感觉有些不对劲。 不就是治个隐疾吗,怎么整的这么兴师动众。 随后没有多想,便推门而入,走进厢房内。 入眼便是一张床,而床上躺着一个面色煞白的年轻男子,此时屋内充斥着一股浓郁的铁锈花的气味。 铁锈花乃是一种常见药材。 常用于止痛,止痛原理也很简单,铁锈花能让人陷入深度昏迷中,都昏迷了,自然也就感觉不到疼痛了。 而此时屋内,就充斥着浓郁的铁锈花味道。 “豁。” 王三虎忍不住咂舌道:“这是用了多少株铁锈花啊。” “虽然我知道陈王府财大气粗,这铁锈花自然是不差的,但这玩意儿也不是多多益善的好啊,用这么多剂量,床上躺的这位小哥估计没个三天三夜是清醒不过了。” “话说,为什么要用上铁锈花呢?” “治疗隐疾而已,有必要先用铁锈花给自己整晕了吗?” “我不知道。”王二虎面色微微难看的摇了摇头:“但大哥,我觉得我们这次搞过头了。” “那可是1800枚中品灵石啊,相当于18万灵石。” “大哥,你真的觉得我们吃的下这么一笔灵石吗,这可不是几千几万灵石,弄不好我们兄弟几人就栽在这里了。” “莫慌,我有计策。” 王大虎面庞浮上一丝兴奋的晕红,声音略微急促道:“隐疾这种事情乃是丑闻,就算我们跑路了,这陈王府也不会以这个为名头大肆追捕我们。” “更何况,18万枚灵石,只是对于我们来说觉得很多。” “你看陈王给我们这笔灵石的时候,内心有一丝犹豫吗?” “听我的,这次干完,我们兄弟几人就发达了。” “好吧。”王二虎内心略微不安的,随意的坐在一旁桌子上:“那我们现在要干什么。” “随便坐一会儿就出去,就说第一天只是在观察情况,明天开始过来配药,然后我们今晚直接带着1800枚中品灵石跑路就好,剩下的一半灵石我们也没必要拿了。” “行吧。” 王二虎轻松了一口气,正准备讲话,突然看见桌子上摆着一个透明罐子,里面装满酒,显然是那只有富贵人家才有的虎鞭酒。 “嘿!” 他愣了一下,忍不住嘴馋的舔了下嘴角搓着双手兴奋道:“这种好酒不得尝尝?” 随后没有任何犹豫,便给自己率先倒了一碗。 他扫了一眼面前这碗酒,有点微微皱眉:“这酒的酒花怎么看起来跟水一样。” 但也没多想,端起抿了一口后。 更是满脸嫌弃的将碗放下,不满道:“这能叫酒吗,这压根连酒味都没有啊。” “这酒跟水能有什么区别。” “这不糊弄人呢么?” 而这时—— 王大虎愣了一下,突然注意到王二虎身旁的那个透明罐子,里面漂浮的东西不是很像是虎鞭,反而像是... “等等——” 他内心突然闪过一个难以置信的可能,猛地偏头望向躺在床上的男人。 果不其然。 躺在床上昏迷过去的那个男人,双腿之间裹着白布,隐约可以看见有血迹渗透出来。 几人几乎同时想到一个极其可怕的可能,难以置信的对视了一眼,随后没有任何犹豫,齐齐冲上去将白布全部撕开。 当白布全部拆开后。 王大虎面色阴沉盯着那空空如也的双腿之间,又扫了眼桌子上的那个透明罐子,顿时明白陈王真正要他做的是什么事情,妈的,这和他所想的好像有点不一样。 而王二虎则是面色顿时煞白,双手紧紧捂住脖子。 下一秒—— “呕!!!” 王二虎面色煞白的冲到墙角,双膝跪地,用尽全身力气使劲干呕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