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听福伯说过,当初淮王妃就是嫌弃惜惜和离出门,连给永安郡主的添妆都不要呢。 和离尚如此,被休岂不更严重? 宋惜惜道:“我也不是没想过,但现在还没到那一步,就先不要考虑那一步的问题,实在不行便拿到外地卖,不算什么大问题,现在关键是我们第一步还没走出来呢。” “也是啊,没想到这么难,女学会不会更难?” “不会,女学的位置只会供不应求。”宋惜惜道。 沈万紫撑着下巴,“那好吧,心情不爽,今晚叫四个徒弟加练。” 宋惜惜笑了起来,“沈师父,赶紧去下通知吧,你的弟子可对武功求知若渴啊。” 沈万紫也笑了起来,“数张启文最勤奋,这家伙简直太拼了,而且进步很快,是个练武的好苗子,如果幼时遇到师父,如今武功不定有多厉害呢,现在练的话到底是差了些的。” 晚些,宋惜惜去了一趟平西伯府,沈万紫则拿着小皮鞭逼着她四个徒弟加练。 姬氏听了宋惜惜的话之后,表示愿意帮忙,而且很乐意。 宋惜惜舒了口气,笑逐颜开,“有夫人帮忙,那我便放心了。” “女子在世十分艰难,能帮则帮,算是积福了。” 姬氏眼底有化不开的浓愁,上次见她,还是帮忙去将军府调查,那会儿并未有这般神色,不禁问道:“夫人是遇到什么事了吗?如果方便的话不妨说出来,看我是否能帮得上。” 她也是真心想回姬氏,以报答姬氏三番四次的拔刀相助。 姬氏苦笑着摇头,“一二件不大要紧的事情,不需王妃帮忙的。” 见她不愿说,宋惜惜也就不好再问了,刚要起身告辞,便听得侍女急急忙忙奔来,说三姑娘把老夫人气晕过去了。 姬氏咬了咬牙,狰红的脸上还努力想挤出一抹笑意来,“让王妃见笑了。” 和王清如有关的事情,宋惜惜不想也不好过问,便起身告辞了。 姬氏起身相送,走到门口她忽然又道:“王妃,有件事情冒昧问一问。” 宋惜惜站定,“夫人请说。” 姬氏觉得难堪,犹豫了一会儿才道:“你知道刑部那边为何扣着战北望吗?” 宋惜惜有些诧异,“扣着他?不可能啊,他早就离开刑部了吧。” 案子都结束了,易昉被带走,战北望没有被怎么牵连,只是降职罚俸而已。 按说他早就该离开刑部了啊。 姬氏苦笑道:“他还在刑部,我们差人去问了,说是他自己不愿意回来的,只是我觉得蹊跷,怎会有人愿意关在牢里的?怕是有什么内情,这才问问王妃的。” 宋惜惜还真不知道这事,她想了想,如实告知,“皇上开恩,只降职罚俸,他如今还是玄铁卫副指挥使。” 姬氏闻言,脸色有些难看,幸亏她还没有找人脉花银子把他弄出来,不然就真是贻笑大方了。 姬氏也不好意思地解释,“三姑娘就是因为这件事情,所以一直逼着我婆母找人把他弄出来,这会儿估计把我婆母气得晕过去了。” “原来如此,那我先告辞。”宋惜惜也不便问太多,也不好耽误她去照顾婆母,便转身走了。 回到王府,谢如墨也是刚回来,之前因着谈判的事情,导致大理寺许多案子都积压了,一桩桩一件件都等着批复。 宋惜惜陪着他用了点夜宵,顺便问道:“刑部那边是还扣着战北还是别个原因?我今日去了平西伯府,听得说战北望还没出来,会不会是皇上另外有处置?” 因着如今战北望和三舅他们算是坐在同一条船上,战北望的判罚有可能影响着成凌关那边,宋惜惜便不得不问问了。 谢如墨淡淡地道:“是他自己不想出来,刑部拿他没办法,毕竟也没革职,不好动武驱赶,就赖在那里了,估计明日李大人会去禀报皇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