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长生的一系列安排很快就布置了下去。 有意思的是,随着这些安排一一实施,丹域反倒陷入了短暂的平静当中。 面对这种情况,大多数人都以为是双方不愿意把事情闹大。 可那些真正接触到顶层权力的人却很清楚,这只是暴风雨来临的前夕。 丹域。 “轰!” 丹域的天直接被撕开,一条大白狗从中飞了出来。 “呸!” “你给本大爷等着,这事咱俩没完。” 对着天空扔下一句狠话,白泽一溜烟的跑了。 离开战场之后,白泽直接顺着气味来到了卢明玉的住所。 “咋样,这五天赚了多少?” 白泽大大咧咧的走了进来。 见状,卢明玉微微笑道:“托白大人的福,这些天小赚一笔。” “我就知道我没看错人,但话说你身边的守卫怎么加了这么多,有事情发生?” 面对白泽的询问,卢明玉脸上的笑容消失,并且沉默不语。 看到卢明玉不说话,白泽脸上的笑容也消失了。 “到底出什么事了?” “老师和塔主谈崩了,丹塔决定驱逐陈峰和关萍。” “所以陈长生动真格的了?” “是的!” “砰!” 卢明玉面前的桌子被一脚踹飞,只见白泽大怒道。 “你是干什么吃的,作为他的弟子你为什么不劝着他一点。” “这家伙的杀心有多重你不是不知道,他冲动了,你怎么也跟着一起冲动。” “做大事的人,怎么能被女儿私情所干扰。” “是不是因为关萍受了委屈,所以你才没有拦着陈长生!” 面对白泽的训斥,卢明玉低头说道:“这次不怪老师冲动,实在是丹塔做的太绝了。” “就算他们介意老师的身份,边缘化他们就可以。” “何必赶尽杀绝,一旦被丹域驱逐” “你懂什么!” 话还没说完,白泽直接将其打断。 “驱逐就驱逐了,了不起受点委屈,我和陈长生有的是办法让他们重回巅峰。” “可现在陈长生动了杀心,你知道后果是什么吗?” 狠狠的痛斥了卢明玉一顿,白泽的情绪也平复了一些。 “这件事也不怪你,他陈长生要做的事,天下没有几个人能拦得住的。” “现在你老实的告诉我,他的原话是什么?” “老师说,御兽一脉必须死,谁拦谁就与我们为敌。” “包括至尊丹师?” “是的!” 得到这个回答,白泽用爪子捂住脑袋无语道:“丹塔这群人是白痴吗?” “干嘛非要惹这个杀神!” “好不容易金盆洗手,他们非要弄的血流成河才甘心吗?” 看到白泽气急败坏的样子,卢明玉试探性的说道。 “白大人,大势力之间的争斗虽然少,但也不是没有。” “您为什么这么紧张?” “因为你不了解陈长生的作风,”白泽叹了口气说道:“其他人说要剿灭一个势力。” “意思大概率是击垮对方的中坚力量,你老师要剿灭一个势力,那是让对方彻底从世界上消失。” “从上到下,御兽一脉不会有人活下来。” “你掰着指头算算,做到这一步要死多少人!” 此话一出,卢明玉也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 “白大人,真有这么严重吗?” “这种程度应该算是屠杀了吧。” “不然呢?” 再次翻了一个白眼,白泽无语道:“都说只有起错的名字,没有叫错的外号。” “你老师的外号很多,可那些顶级势力暗地里都在叫他‘屠夫’。” “如果不是杀的血流成河,他怎么会有这种外号。” “不行,这个事情我还是要去劝劝他,你小子千万别再跟着添油加醋了。” 说完,白泽转身离开了房间。 看着白泽的背影,卢明玉的心脏开始加快跳动。 虽然对自家老师狠辣的手段感到惊讶,但卢明玉的内心却很赞同这样的做法。 藏经阁。 刚来到藏经阁门口,白泽就看到陈长生几人就有说有笑的走了出来。 “陈长生,这个事情” “嘘!” 白泽刚一开口,陈长生就笑着做出了嘘声的手势。 “小黑,这件事情你别管。” “不是我非要动真格的,实在是他们不近人情。” “既然他们都不讲人情了,那我们也就公事公办吧。” “势力之间的更替自古就有,他们如果硬要拦路,我也没办法。” 听到陈长生的话,白泽一时间也找不到反驳的理由。 这时,旁边的陈峰开口了。 “先生,您的事,照理来说我是没有资格干预的。” “但如果您是为了我才这样做,那么陈峰恐怕就要拒绝你的好意了。” 此话一出,陈长生的脸色瞬间就阴沉了下来。 “小子,你这多少就有些不识好歹了。” “难道我做的这些事错了?” 面对陈长生的眼神,陈峰恭恭敬敬的行了一个大礼说道。 “自从与先生相遇之日起,陈峰一直都是受益匪浅。” “虽然陈峰嘴上傲气了些,但我是打心底里敬重先生您。” “如今先生愿意为陈峰再起刀兵,陈峰心中感激涕零。” “但我不想因为我一个人,就让这世间生灵涂炭,恳请先生三思!” 听到陈峰的话,陈长生冷笑道:“懂了,你也觉得我是一个杀人如麻的屠夫。” “可你有什么资格对我指手画脚,这件事我做定了,你能怎么办?” “先生要做的事,对与错不是陈峰能评论的。” “但先生若执意如此,陈峰愿凭手中剑替先生挡下一切。” “生死无悔!” 陈峰的声音虽然不大,但他的每一个字都重若千钧。 看着面前的少年,陈长生的记忆也有些恍惚了。 曾几何时,也有几位少年愿意用性命替自己遮风挡雨,只不过他们没有陈峰这么会说罢了。 “唉~” 轻叹一声,陈长生缓缓说道:“可你受委屈了。” “天下之大,没有谁能不受委屈,纵使先生也要受上三分的气,更何况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