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无声无息间,那根针犹如幽灵般划过空气,轻巧而冷酷地刺入季玉溪的胸膛,直逼心脏。 待季玉溪溪惊觉时,一切已晚,只能无助地目睹雪灵针如闪电般撕裂肌肤,直捣心扉。 好在紧要关头,季玉溪果断护住了心脉,与雪灵针在体内激烈交锋。 经过一番挣扎,雪灵针终被驱逐,直接从血脉中逼出。 紧接着,季玉溪手上力道加重,珍珠的脖子在一声脆响后,她被扔在了悬崖边,如同破布娃娃一般。 季玉溪迅速抽出体内的雪灵针,捏在手中化作一缕轻烟,消散于无形。 悬崖底下,江明珠的心被撕裂成无数碎片,她不顾一切地呼喊着:“珍珠,你没事吧!” 泪水如断线的珠子,顺着脸颊滚落,寒风凛冽,她却浑然不觉。 她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紧紧抓住树干,祈求着,面前的恶魔能放过她和珍珠。 季玉溪站在悬崖上,阴冷地盯着珍珠,嘴角勾起一抹嘲讽: “不错,还能偷袭。” 随后,他冰冷地吐出几个字:“不过,你的好运到头了。”话音未落,手上捏了一个手势。 珍珠瞥见悬崖下的江明珠,心中一急,灵力化作绳索,企图将江明珠拉上来。 然而,当她听到季玉溪的声音时,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恐惧。 她感到自己的修为在迅速消退,转身望去,只见体内不知何时出现了一个红色如虫模样的小虫,正贪婪地吸食着她的修为。 “你做了什么?”珍珠惊恐地问道,声音颤抖。 “原本利用你主人的气运还有些许障碍,但有了你,这个与你主人形影不离、因果交织的存在,天道想必会视而不见。” 季玉溪难得兴致高昂地解释了一句。 随着话音落下,珍珠感到身体逐渐僵硬,仿佛回到了最初的模样。 那红色小虫吸食完珍珠的修为后,轻轻一颤,便从皮肤中钻出,振翅飞到季玉溪的手指上。 季玉溪贪婪地汲取着从蚜虫身上传来的修为,暖意涌遍全身。 使得身上一些腐烂的地方开始慢慢消退,他的精神焕发,皮肤更是焕发出前所未有的光泽。 “还差一个楔子。” 季玉溪转头看向珍珠,手一挥,那层包裹心脏的皮肤,便被掀开,一颗跳动的心脏便出现在季玉溪眼前,微微颤动着。 再一挥手,珍珠的心脏便如同探囊取物般出现在季玉溪面前。 他捏起心脏,细细咀嚼,一丝鲜血从嘴角溢出。 他毫不在意地抹去,评价道:“味道还不错。” 江明珠在悬崖下绝望地目睹了这一切,她眼睁睁地看着珍珠被季玉溪残忍地剥夺了修为和生命,心如刀绞。 她紧紧地抱着树干,手指因为用力过度而发白,眼泪早已干涸,只剩下无尽的悲痛和愤怒。 “你这个畜生,有什么冲着我来啊。” 季玉溪站在悬崖上,满意地看着自己的杰作,脸上露出了一丝残忍的微笑。 他转身看向江明珠, “你们俩,谁也逃不掉。”季玉溪冷声喝道,身形一闪,那棵原本坚固的树便从中断裂开来。 珍珠听到这声音,心中的焦急如潮水般涌来,“主人!”她呼喊着。 “我就成全你们这深厚的主仆情谊。” 季玉溪冷冷一笑,脚尖一挑,珍珠便如同断了线的风筝般,不受控制地向悬崖跌落。 在跌落的瞬间,珍珠拼尽全力,将所有的精神力量向季玉溪猛烈刺去。 当这股力量触碰到季玉溪的精神力时,珍珠仿佛看到了季玉溪的过去和秘密。 但转瞬间,季玉溪便展开了反击,珍珠只觉头脑剧痛,仿佛无数钢针同时扎入,痛得她连惨叫声都发不出来。 “蝼蚁妄想撼树。” 季玉溪冷眼俯视着江明珠和珍珠跌落至不见底的悬崖。 季玉溪站在悬崖边,目光冷冽,看着珍珠和江明珠跌入那深不见底的悬崖,心中没有一丝波澜。 他负手而立,欣赏着悬崖下的寂静,仿佛在享受这难得的宁静。 “若非天道有禁,我岂会如此麻烦?每隔百年,我便需寻找一位福泽深厚、幸运非凡之人,窃取他们的运道,以维持我这残喘的生命。” 季玉溪自言自语道,“这不过是间接的永生罢了,只是需要隐藏身份,不被世人所知。” “若我能得到那蛟守护的宝物,我便可直接与天道抗衡,成为真正的天道存在。” 季玉溪眼中闪过一丝贪婪与狂热,如果正面硬刚,自己打不过那条蛟,只能偷偷计划的那条引开蛟。 那条蛟死活也不肯离开,烦死了,迟早得让它死。 见底下已无声息,季玉溪觉得无趣,身形一闪,便从悬崖上消失不见。 失重感从江明珠的身上传来,心里跟季玉溪的祖宗十八代一一问好。 江明珠眼睁睁地看着珍珠从上方跌落,心中的绝望如潮水般涌来。 她努力压制住对高处的恐惧和失重感,伸出双手,试图接住那个迅速下落的身影。 然而,无论她如何努力,指尖始终差了一段距离。 寒风如刀割般掠过她的脸颊,但她毫无察觉,心中只有对珍珠的担忧和焦急。 她紧咬着牙关,拼尽全力向珍珠的方向伸出手去。 风势越来越猛,将她和珍珠吹得东倒西歪。江明珠的手指已经冻得僵硬,但她依然没有放弃。 她不断地调整着自己的姿势,试图抓住那个稍纵即逝的机会。 终于,在即将绝望的时候,她的手指触碰到了珍珠的衣角。 江明珠心中一喜,立刻用力抓紧,试图将珍珠拉回自己身边。 虽然她的力量在狂风中显得微不足道,但她终于还是抓住了珍珠。 她紧紧地抱住珍珠,感到自己的心脏仿佛被一只大手紧紧揪住。 江明珠拼尽最后一丝力气,大声呼喊着珍珠的名字。 她拼尽最后一丝力气,大声呼喊着珍珠的名字。 但回应她的只有那粘稠的猩红色血液,它如同恶魔的爪牙,无情地侵蚀着珍珠的衣物,将那片洁白染得触目惊心。 她低头看向珍珠的胸口,那里空荡荡的,原本应该跳动的心脏已经停止了工作。 她颤抖着手,轻轻地触上珍珠的胸口,那里空荡荡的,没有了生命的跳动。 珍珠的眼睛还睁着,震惊与不甘交织在一起,那双明亮的眼睛此刻失去了往日的神采,只剩下空洞和绝望。 江明珠的心如刀绞,她颤抖着手轻轻地合上珍珠的双眼,想要让她安静地离开这个世界。 但她的双手却被珍珠身上不断涌出的鲜血染红,每一滴都如同滚烫的火焰,灼烧着她的心灵。 “是我连累了你。”江明珠低声说着,泪水滑过脸颊。 滴落在珍珠的身上,与那些鲜血交织在一起。 她懊悔不已,如果自己当初听从劝告,不与那个恶魔般的男人在一起,也许珍珠就不会有这样的结局。 她紧紧抱住珍珠逐渐冷却的身体,仿佛想要用自己的体温去温暖她。 但无论她如何努力,珍珠的生命都已经无法挽回。 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珍珠离她而去,心中充满了无尽的悲痛和自责。 此刻的江明珠,仿佛失去了所有的力气,任由泪水肆意流淌。 在急速下坠的过程中,狂风如刀割般刮破了江明珠的脸颊。 每一次与旁边石头的碰撞都如同锤子重重砸下,带来心理和身体的双重痛苦。 江明珠紧紧闭着眼,泪水与血水交织在一起。 但她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只是紧紧地抱住珍珠,仿佛这是她唯一的依靠。 她感到自己仿佛正在坠入一个无尽的深渊,周围的一切都变得模糊而遥远 江明珠无法看到悬崖的底部,只感受到一个尖锐的物体突然从她的身体穿过,如同钉子般将她牢牢地钉在了悬崖边。 她感受到一股剧烈的疼痛,接着是身体温热的血液从伤口处缓缓流淌,染红了她的棉衣。 因为正值冬天,寒冷的空气让她的血液开始慢慢结冰,冷意从伤口处传遍全身。 她尝试着动了动,但每动一下,血液就流得更快,伤口的疼痛也更加剧烈。 尽管身体已经接近极限,但江明珠还是举起了手中的珍珠,轻轻地亲了亲她的脸颊。 她望着珍珠的脸庞,眼中充满了不舍和温柔。 “我来找你了。” 她的嘴唇已经冻得裂开,声音微弱得几乎听不见,但每一个字用尽了她全身的力气。 她知道自己的生命即将走到尽头,但她并不害怕,因为她知道,在另一个世界,她将和珍珠再次相遇。 此刻的江明珠,已经没有了恐惧和犹豫。 她闭上了眼睛,任由寒风和血液带走她的生命。 在无尽的黑暗中徘徊了许久之后,珍珠终于奋力地睁开了沉重的眼帘。 她的思绪如同迷雾中的航船,缓缓驶向记忆的港湾。 经过一番努力,她终于记起了晕死之前发生的事情。 珍珠尝试着扭动颈部,发现并无异样。 之前脖子被扭断的痛管及情景,好似在做梦一样。 “明珠……你在吗?” 夜色如墨,万籁俱寂,珍珠的声音虽微弱却带着一丝不容忽视的急切。 在空旷的崖壁间回荡,激起层层回音,却无人应答。 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珍珠不顾身体的虚弱,强撑着想要站起,手掌触地的瞬间,一种异样的感觉从指尖蔓延至心底。 她低头一看,那熟悉的衣物映入眼帘,然而,身下却是一片死寂,没有丝毫生命的温度。 “不好,明珠她……”接下来的话,珍珠不敢说也不敢想。 恐惧与担忧如潮水般涌来,珍珠的心猛地一紧,脑海中闪过无数不祥的猜测。 他浑身颤抖着,仰头向上看去,一抹白皙映入眼帘——那是江明珠的下巴。 “明珠,你快醒醒!我们这是在哪里?” “明珠,我们活下来了。” “明珠,你快看看我没事耶。” 珍珠的心中恐惧如同野火燎原,越烧越旺,泪水不由自主地滑落。 一滴滴,如同秋日里冰冷的露珠,无声地诉说着她的绝望与无助。 这无尽的黑暗与寂静,仿佛成了她唯一的伴侣。 连同那沉睡不醒的明珠,一同将她囚禁在这无边的绝望之中。 她的心脏仿佛被无形之手紧紧攥住,每一下跳动都伴随着撕裂般的疼痛。 珍珠拼尽全力想要起身,去查看明珠的安危,但身体却像被千斤重石固定住住。 珍珠扭动着,经过漫长的挣扎,珍珠终于从江明珠的手里钻了出来。 不顾一切地调动着体内仅存的灵力,摇摇晃晃地飞起。 一个只剩头部的稻草人从她的身体中滑落,看来自己能活下来全靠它。 “可是,我的明珠呢……” 视线再次落在明珠身上,那个曾经活泼开朗、如同阳光般温暖的女孩。 此刻却静静地躺在冰冷的石柱上,尖锐的柱尖无情地穿透了她的身体。 那鲜艳的血液,如同烈焰般刺眼,将周围的一切都染上了悲壮的色彩。 珍珠再也无法抑制内心的悲痛,她拼命抹去脸上的泪水,却怎么也擦不干这无尽的哀伤。 她扑倒在明珠的身旁,将头深深埋进明珠的怀里。 放声大哭,那哭声撕心裂肺,仿佛要将这漫长的黑夜和寒冷的冬天一同撕裂。 在这一刻,她深刻体会到了冬天的严寒与黑夜的漫长。 更明白了“一辈子”的承诺在残酷的现实面前竟是如此脆弱。 “你这个大骗子……” “说谎的人要吞1000根针,不过我舍不得。” 珍珠的声音里充满了无法言喻的悲伤,她紧紧抱着江明珠,仿佛要将所有的不甘与不舍都倾诉出来。 “说好了一辈子的,你怎么能就这样抛下我。” 泪水再次模糊了她的视线,珍珠的声音哽咽。 “我要找到那个害你的混蛋,为你报仇,让你在天之灵得以安息。” 但渐渐地,她的声音变得越来越微弱,直至最后。 所有的情绪都化为了深深的疲惫,珍珠在江明珠的怀抱中,不知不觉地再次陷入了沉睡。 当珍珠再次醒来时,是被脸上的一股痒痒的触感所唤醒。 她猛地睁开眼,只见那条熟悉的小蛇蛇正用它的小脑袋轻轻蹭着她的脸颊,发出“嘶嘶”的声响。 “小蛇蛇,你没事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