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
不过到了最后,神他妈还是放弃了我,我重奔黑暗的世界后突然一个长相丑陋的老头子就贴了上来,他穿得破破烂烂,即使是大夏天他也裹着一张黑到看不出颜色的毛毯。我条件反射地向旁边挪了挪,可这个头发稀疏牙齿也有些豁的老头却再度贴近我。 我警惕地瞪着他:“你想干嘛?” 豁牙老头猥琐地笑了两声,他的声音仿佛是在烈日下暴晒了几日的尖椒,咯得人心里直发毛:“小姑娘是不是想住店啊,我有个不错的介绍~” 我犹豫犹豫再犹豫,权衡权衡再权衡,最后不是很乐意地点点头。 豁牙不愧是伦敦的地头蛇……不、是地头蚯蚓,他带着我左拐右拐,最后停在了一家霓虹灯招牌完全坏掉的日租房前,脏兮兮地手伸到我面前:“小姑娘赏点钱吃饭呗。”就在我低头掏钱的瞬间,他迅速地从我手中抽走一张英镑就闪电般地消失在小巷中了。 而且……如果没有看错的话,他抽走的似乎是面额最大的五十英镑。我正捏着拳头愤愤不平时,却听到巷子深处传来那个老头的一声惨叫。摔了一跤?或者……遇上了现代的开膛手杰克?我倒抽一口冷气,飞快地溜进店里。柜台拍的砰砰响:“小姐,租房!” 那个前台小姐正在涂指甲油,她没好气地白了我一眼之后不耐烦地说:“你没看到我正在忙吗?!”随后她把一个破烂不堪的记录本扔在桌上,就好像根本没有注意到桌上的一大块油渍“诺,登记一下。不会的话看看别人是怎么登记的。” 小心翼翼地拈过本子,随手翻了翻,上面登记的名字和住址都颇为奇怪,估计都不是真实资料,于是我也随手填了表,交还给那位小姐。 她低眉瞟了一眼,重新把本子递回来:“两个人都要填,这是房钥匙,2012!”她把一把铜质钥匙狠狠拍在我面前,然后这位极其彪悍的烟熏妆小姐再度抱着十二万分的细心和你再敢打扰我试试看的杀气涂抹着艳红色的指甲油。 两个人……? 带着“不会吧”的想法僵硬地扭过头去,某个家伙果然正站在我的身后,双指间还夹着一张面额五十的英镑。 我叫萧铅笔,我说秃叔你怎么总是阴魂不散呢? 作者有话要说:-下次更新大概是在周日或者周一晚上吧。尽量在23点以前……(周末估计还会更新狗狗,我最近好勤劳啊TAT)嗯,本来今天也应该在23点以前的,但是中途又走神聊天去了……内牛满面。 -说中文一定会在十月之前完成,然后努力填狗狗~还要开关于小白毛的新坑,哇卡卡卡卡~~~~~~ 100_那啥 100_那啥 [其实纯纯的我真的不会写那啥,远目=。=] 我们的房间在二楼走廊的最尽头。这里的走廊装修和霍格沃茨显然不是一个级别的,秃叔家的那栋小危楼更是不可与之同日而语。秃叔双手插在口袋里好像一个没见过世面的后生仔无比好奇地四下张望着,这家伙还时不时发出不屑的冷哼,即便是墙纸的纹案他也要评头论足一番,假装自己品味有多么高尚似的。 其实我是很不想和秃叔住一间房的——事实上我还真询问过前台小姐旅店里还有没有别的空客房,那小姐吹吹自己指尖未干的指甲油,意味深长地看了我和秃叔一眼才说:“有啊,怎么,你们俩要分开住?” 她正要把登记本再度丢给我,秃叔却上前一步阻止了她:“不需要,我们住一间。” 前台小姐不耐烦了。“你们到底怎么住?”她把登记本往桌上重重一甩,大声地说。 在我准备伸出两根手指之际,秃叔嘴角一撇,眼神落在我的衣兜处:“如果你愿意浪费金加隆我也无所谓……” 我立即弯下中指:“一间,我们只要一间就好了。” 房价果然是个让人无比纠结和痛恨的问题。据说肉搏会期间魔都某些地段的房子能租到一万一月,这间黑旅店虽然不至于这么吸金,但两间房的月租对我来说果然还是……无法接受。不过话说回来,秃叔这个吃软饭的凭什么吃的如此理直气壮啊! “这不就完了么,罗里吧嗦半天不知道是图个什么,”前台小姐用登记本将贴着2012字条的钥匙再度往我面前推了推,“拿好,两个人住一间房多好啊,小姐,你搞搞清楚我们这是什么地方……实话跟你说吧,我们就是家黑店,只要你敢来,我们就敢租房给你,杀手、通缉犯、流亡者、精神病患者……我们这里什么人都有,对了,你们两个是从东方来的偷渡客吧?” 我和秃叔面面相觑,心想难道说现在服务行业的人都如此彪悍么。赶明儿我要是还能回去我一定也会尝试着对某些喜欢纠结不清的病人说一句:“你爱看不看,少在这儿杵着碍老娘的眼。” 那姑娘大概是把我们的不做声当成了默认,语调也开始洋洋得意起来:“所以说啊,小姐你一个人住不会害怕吗?还是跟男朋友住一间吧,晚上还可以来点激情互动什么的……诶,你别走啊,我还没说完呐……” 再让你继续说下去还得了?我就算即刻前往那个名为末日的房间都比继续呆在这里强! 气呼呼地把自己扔在铺着并不算干净的床单的床上,看到秃叔跟着进来了,我马上抱紧被子警惕地告诉他:“这房子是我租的,你的食宿也是我在提供,所以床是我的!” 他瞥了我一眼,似乎有些鄙夷。 秃叔在房间里转来转去,和韦斯莱先生一样,最先吸引他的是麻瓜世界的电器——这家伙虽然从小在麻瓜世界长大,但是我们要体谅二战时期孤儿院的贫穷,老土一点是可以原谅的。但、是,老土成秃叔这样却又要死鸭子嘴硬不肯承认自己孤陋寡闻甚至不肯承认自己确实对这些新鲜玩意儿抱有好奇就坚决不可原谅了。在我的注视下,秃叔收回不停旋转可调节光线强度的床头灯旋钮的手,虚握成拳,假意咳嗽几声,然后重新在脸上挂上不屑一顾的表情。可没过一会儿,他的眼神又开始恍惚地在房间里飘啊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