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发帖的那个女孩，在网上实名@了中午爆出的澄清贴，让她拿出证据！”　　 下午兰熙在书房鼓捣了半天出来以后，朱玲玲把这件事告诉了她。　　 看着平板上停留的界面，兰熙笑了：“她倒是挺会洗脑的！”　　 她抬头环视一圈，突然开口：“秦向楠这段时间挺忙的？”　　 “是！设计公司的最近的事情都堆在一起了，她基本住在公司！时装周的样品已经出来了，品牌店的装修大概半个月后竣工！”　　 朱玲玲边说边打开平板上下滑动着。　　 “李倩这两天频繁的去先生的办公室！”　　 兰熙窝进沙发里，懒洋洋的，有点困想睡觉，但是又没有到闭眼就能睡的地步：　　 “她是兰亭安的情人，被金主召唤是正常的。”　　 “是！”　　 “你妈妈的事，你准备怎么办，她好像快出来了！”　　 兰熙扯了一个抱枕垫在脑袋下面，眯着眼说道。　　 朱玲玲放下平板，看上去有点迷茫。　　 兰熙突然笑了笑：“要不……别让她出来了，怪麻烦的！”　　 这样的提议让朱玲玲差点没有理解过来，她微张着嘴，脑子不受控制的考虑着那句话。　　 “你考虑考虑，大家都不是什么好人，你不会指望着她出来扮演一个好妈妈的角色吧？”　　 兰熙又闭上了眼。　　 不可能吗？　　 朱玲玲在脑子里想着。　　 ……　　 “下午我去和那边对接一下最终的样品，你要不要去？”　　 张蓉看着一边静静画图的秦向楠，心中叹气，这孩子，年后就没有再去过施氏的集团了，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秦向楠摆摆手，眼睛没有离开直接稿子。　　 “时装周之后，和施氏的接触只会更多，你总不能一直不去吧？”　　 张蓉总觉得这样下去不是办法。　　 不能试一试？　　 兰熙那天对自己说的话，再一次出现在秦向楠脑子里。　　 嚓！　　 没有控制住角度，下笔重了，纸上出现深深的划痕。　　 秦向楠烦躁的撸了一把头发，把笔丢回笔筒，把稿子丢进碎纸机里，伸手拎起自己的背包：“走吧！”　　 “你的稿子！”张蓉一脸惋惜的看向碎纸机，不理解为什么秦向楠每次都要这样。　　 秦向楠站在门口，面无表情的说：“再画就是了，走吧！”　　 两人开车来到施氏楼下，秦向楠不知道为什么，就是不想下去。　　 “愣着干嘛？来都来了！下车！”张蓉解开安全带，瞟了秦向楠一眼。　　 办公室里，施庭姗正在和几个人说话，看到秦向楠的时候，她嘴边的话停了一下。　　 “你出差回来了？”施庭姗挑挑眉，放下手中的样衣。　　 秦向楠沉默的点点头，走过去拿起样衣翻看着，眉头微皱：“这颜色不好看！”　　 “是，浅了两度，有点荧光，完了在通知工厂，重新做出来一版！”　　 施庭姗满意的点点头，吩咐着旁边的工厂负责人。　　 秦向楠想起了什么，从手机里翻出一张图片，对着之前定好的色卡比了一下。　　 “这是什么？”施庭姗凑到她旁边看着她手机上的图，瞬间觉得这个颜色挺好看的。　　 秦向楠没有急着回答她，而是比对着看了很久，在关上手机：　　 “比较古早的手工染色，我最近在研究这个东西！”　　 “手工染色？靠谱吗？”　　 施庭姗一听就开始打退堂鼓，这东西她听说过，好像很容易出错！　　 旁边机染的工厂负责人听的脸色变了，他走上前：　　 “这东西不是听说染不均匀吗？怕是不靠谱！”　　 秦向楠看了那人一眼，没有说什么话，沉默的放下样衣，推到张蓉身后。　　 负责人看她这个样子，悬着的心放了下去，好不容易有点加班费，可不能就这样被搅黄了。　　 施庭姗也没说什么，换了话题，大家挪到会议室开会。　　 “你今天怎么来了？我还稀奇着呢！”　　 开完会，施庭姗跟秦向楠走在一起，送他们去坐电梯。　　 秦向楠按了电梯：“没什么，两天出差去了！”　　 “你这话，说给别人可能有人信，我是一点都不信！”　　 施庭姗了然于胸的摇摇头。　　 趁着张蓉去按电梯的时间，她凑到秦向楠身边：　　 “你是不是被我哥吓到了？”　　 脚步一顿，秦向楠看过去：“你说什么？”　　 “那天我就在你俩身后，我听到了！”　　 施庭姗说这话的时候，脸上带着得意洋洋。　　 秦向楠看着她的眼睛一眨不眨，盯的施庭姗心里毛毛的。　　 良久，秦向楠才开口：　　 “你听到了，也应该也知道我的回答，为什么还来问我？”　　 施庭姗被问的哑口无言，她感觉秦向楠生气了，但又觉得她好像一直是这个样子。　　 “电梯到了，秦向楠！”张蓉感受到了两人怪异的气氛，回头对她们喊了一句。　　 一转头对上了施庭翰严肃的脸，她连忙打招呼：“施董事长！”　　 秦向楠快走了两步，听到这句话脚步一顿，下意识回头看向施庭姗。　　 看到她怀疑的眼神，施庭姗连连摆手，小声说道：“不是我！”　　 “秦向楠！”张蓉又催了一句，回头对施庭翰抱歉的笑了一下。　　 进了电梯，秦向楠没有去看施庭翰，也没有打招呼。　　 张蓉眼神在两个人身上转了半天，没有说话。　　 秦向楠感受到一道视线停留在自己身上，眉头逐渐皱起。　　 你感受不到？你真的感受不到吗？　　 为什么不试试呢？　　 脑子里都是兰熙的声音，循环的播放着，秦向楠觉得自己要疯了！　　 电梯一开，她抬脚就走出去，脚步迈得很大，像是逃离什么可怕的东西。　　 “秦向楠，我们在负一楼下！回来！”张蓉的声音在背后响起。　　 好多人看过来，秦向楠停下脚，施庭翰路过自己的时候，她听到了一声轻笑。　　 没有什么比这一刻更加尴尬的事情了！　　 秦向楠深吸一口气，面无表情地转过身，重新走回电梯。　　 “你这孩子怎么回事？看也不看一眼就闷头往外冲！”　　 电梯门关上，张蓉声音带着疑惑，今天的秦向楠怎么看怎么不正常。　　 秦向楠没有说话，揣在兜里的手，慢慢握紧。　　 “你今天去施氏了？遇见施庭翰了吗？”　　 晚上秦向楠难得下班早，赶上了晚饭，结果兰熙在饭桌子上堂而皇之的问她。　　 秦向楠是真的烦了，她啪的甩下筷子：　　 “你到底想说什么？兰熙，你知道的，我不喜欢施庭翰，兰家和施家很合适不是吗？”　　 兰熙笑笑，慢悠悠放下筷子：“这跟兰家有什么关系？”　　 “施家难道不想和兰家联姻？”秦向楠冷声反问。　　 “施家想和兰家联姻，和兰家有什么关系？他想我就要嫁过去？”　　 兰熙挑眉，觉得秦向楠的问题十分好笑。　　 气头上，秦向楠说话没有遮掩，她讽刺的看着兰熙：　　 “你那睡不着的毛病，离了施庭翰可不行。”　　 “是吗？”兰熙的视线不经意扫了朱玲玲一眼：　　 “有人能够替代的，就不是唯一的！你不知道吗？不然……你为什么会叫向楠？”　　 无尽的记忆向秦向楠袭来，她其实叫向南，18岁以后，才改过来！　　 “你果然在调查我，兰熙，你不觉得你是个怪胎吗？凭什么所有人都要按照你划定的方向走？朱玲玲、我、程池晏！包括白星堂！”　　 秦向楠看看众人，冷着脸将心中的郁闷呢一股脑的吐出来：　　 “你以为你是天上的神仙，一点一画就可以控制所有人？你错了！大家都是活人，都有思想，你控制不了！”　　 朱玲玲伸手拉拉已经快没有理智的秦向楠，警告的说了一声：“别说了！”　　 “别管她，让她说！看来不满已经堆积了很久，那就好好说个痛快！”　　 兰熙的声音很平淡，她看着秦向楠的眼神，让朱玲玲想起了她第一次看到心理医生时感兴趣的样子。　　 她开始了解自己的猎物！！　　 秦向楠甩开朱玲玲的手，她冷笑着：　　 “你想听，我就好好说给你听，李家是你刻意搞倒的，为此还特意培养起来一个秦家，听说柳昔月时李龙的情人！袁家那位，有脑子爬到那个位置？兰丝丝欺负的，不就是袁家的私生女吗？”　　 说着，她又看向白芸：　　 “如果不是你，白星堂也不会进兰氏的律师所，不过是兰家的私生子，你想用他做什么？”　　 白芸的脸色一变，白星堂是她的逆鳞，她看向兰熙。　　 “而我！明明风格更适合施家为什么你要提前截断我？小天使又有什么作用？”　　 视线落在朱玲玲身上，秦向楠又嗤笑一声：　　 “哦！对了！还有朱玲玲！10岁的你有本事把秦家拉起来，谁知道朱玲玲是不是你的某步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