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不堪入耳的辱骂声,孙元正与黑袍老者脸上同时浮现出青筋。 停顿了一下后,忍气吞声的飞走了。 杀又杀不了他,跟这等腌臜货对骂,实在是跌份儿。 早走早省心! 许山不依不饶,当场上演着小伙儿狂喷。 极尽脏话之能事! 身为一个现代人,他已经不是当初的热血青年,没心情搞什么文绉绉的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这一套。 他的语言水准早已在漫长的职场生涯,高效的市场环境中得到了充分的锤炼。 显然已经达到了一个返璞归真的境界。 直接对着对方母系亲族发功! 骂了几分钟,见三人已经彻底消失不见。 许山停了下来,心中无比舒畅! 终于爽了一回,虽然是过嘴瘾! 听他不再骂了,黄之问迟疑道:“许山呐,你这...平时多读点书也挺好,只修炼也不是个事,道德文化修养也很重要,咱们在外面行走多少还是要点脸面的。” “脸面?如此不便之物,我要它何用?” 许山心头不屑。 上辈子就为脸面所累! 要不是怕被亲戚朋友看见,他早就上街上当摇子拍抖音去了,去番茄写点刘备文什么的也行。 说不定早发财了,也不必在公司苦哈哈打工,舔领导。 这辈子孑然一身,他还要脸? “彳亍,看来你道心已经稳固无比了,难怪不惧心魔....” 听他这么说,许山心中竟有种怅然若失之感。 放弃脸皮,过爽感人生。留下脸皮,却能让人多经历心魔。 还真是两难的抉择... “别愣着了,一会儿仙使就要到来。你这样的情况十分特殊,说不定对方会有所刁难,到时候看我眼色行事。”黄之问道。 “黄宗主,仙使不是从天心域来的么?水镜域似乎离天心域距离很远吧?怎么这么快就能到?”许山问。 “七域之间都有传送大阵,他肯定会通过传送阵来,所以慢不了。” “原来如此。” 二人停在原地等待。 三分钟后,一道金色流光定在了二人身前。 等看清来人,黄之问表情顿时变得有些古怪。 许山好奇的打量着对方。 只见是一五十多岁左右的男人,面容刚毅,身姿挺立半空。 静静飘在那里,就像是一柄引而不发的利剑,时刻给人一种紧张感。 可就是这样的人,见到黄之问脸上竟是激动之色。 “二叔...”黄之问的声音有些消沉,“怎么是你?” “掌仙令就那三块,两块下落不明。这块出现在水镜域,你使用的机会最大,所以我跟太古阁打了声招呼,亲自来一趟。”仙使道,旋即看向许山,“嗯...是你用的掌仙令?” 见是黄之问亲戚,许山心下大定。 自己人呐,看来事情异常顺利! “晚辈许山,掌仙令确实是晚辈所用,不知二叔如何称呼?” “谁是你二叔,少在这攀亲戚,老夫黄文林。”黄文林不悦道。 打量了许山两眼,黄文林的注意力重回到黄之问身上,略显激动道:“之问,你决定回家了?” 黄之问疑惑道:“谁说我要回家了?” “外面都在传,消息从锐金阁传出来的,你爹高兴坏了,喝了两坛子醉仙酿呢,就等着你回去呢。” “胡扯!我什么时候跟锐金阁说过这话?这帮臭打铁的造什么谣呢?”黄之问破口大骂。 许山感觉事情有些不对,悄然退至黄之问身后。 这事儿...八成是从他这传出去的,当初冒充他弟弟被锐金阁的人误会了。 这才多久的功夫,修真的消息传的果然快。 这传谣速度快赶上网上冲浪了... 黄文林脸色一沉,再次看了许山几眼,随手一挥! 一道劲风吹来,许山猝不及防隔着黄之问被吹到了百丈之外。 黄文林急道:“之问,你一而再再而三的胡闹,现在又把掌仙令交给这种人,到底意欲何为?你知不知道,这是在打太古阁的脸!我看他的实力最多也就在筑基,你这么搞让家族在太古阁里怎么抬得起头?” 黄之问淡淡道:“我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家族不是早已经放弃我了吗?” 黄文林苦口婆心:“你爹说的都是气话!如果他早放弃你,龙甲斩风剑还会让你带在身上吗?之问,你闹也闹够了,耍也耍够了,一声不吭从家里偷了掌仙令,又自甘堕落放弃修为去做丹修,这到底是图什么?” 黄之问耸了耸肩,笑道:“喜欢丹道,卧槽这个拦不住的,剑有什么好练的?” “你...”黄文林一阵气节,“你疯了是不是!你的天赋多少人羡慕,你是全家族的希望,天生就是为剑而生,你是炼丹那块料吗!” 黄之问手一抖,捏住一颗漆黑丹药,呈到黄文林眼前:“谁说我没有天赋?这颗丹药名为心魔渡,能让人提前体验心魔,丹修界此前可有这种丹药?此乃我独创奇丹。” “你还敢说你有天赋,谁愿意吃饱了撑的体验心魔!”黄文林大吼一声,“这东西狗都不吃!!!” 许山站在远方等待二人叙旧,听到黄文林的吼声,脸拉的老长。 我特么招谁惹谁了,这也能误伤? 黄之问收起丹药,不快道:“什么都别说了,我是不可能回家的。二叔,你还是办正事吧。” 黄文林黯然道:“之问,我真的想不通,你到底为什么这样...从小到大,黄家倾尽整个家族之力培养你一人,家族哪一点对不起你,你非要让所有都失望才开心么?” “你从家中逃跑,偷了掌仙令,还跟着遮月仙宫那个叛徒一道逃亡。你知道就因为这件事,遮月仙宫恨上咱们黄家了,都觉得是你把人家拐带走。家主不知道费了多大力气才把这件事摆平。” “你给家族造成的麻烦已经够多了,尽快跟我回家...现在回头一切都来得及,你还是我黄家下一任家主!” 黄之问轻笑一声,笑容满是苦涩:“家主?二叔,我爹从头到尾都没跟你说过我为什么脱离黄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