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杀人之夜!
在树丛当中屏气宁息,江恒静静地等待着猎物,一步步接近。 王癞子和那差役,并不知道自己已经陷入了险境,两人说说笑笑,时不时爆发出一阵猥琐的笑声。 此地已经是瘴气区边缘,危险性较低。 以这两人的实力,并不将四周那些毒虫蛇蚁,放在心上,只是想尽快赶路,回到营地中去。 脚步声越来越近,几乎和胸腔里的心跳,一样巨大。 渐渐地,两人的身形来到了眼前。 但江恒并没有立刻行动。 而是等着他们继续往前走了两步。 他这才从草丛之中,一跃而出! 那差役反应最快,听到身后的草丛有窸窸窣窣的异动之声,他立刻转过身来,手也摁在了腰间的绣春刀上。 只是,他的刀还没拔出来,便赫然看到身后那瘦削却结实的人影,高高举起一个大石块,对准他的脑袋猛砸了下来。 这是此人此生见到的最后一个画面。 那粗糙不平,满是泥污的石块,在他眼前急速放大,最终…… 砰! 一声闷响传来。 这名差役的脑袋,竟是像撞向石头的鸡蛋一般,瞬间被砸的稀巴烂,鲜血横流,场面极其血腥! 江恒身为山民,手中并无刀剑,巡山司发给他们的工具,只有木镰刀、木铲、虫网一类的东西。 要想偷袭杀人,这些工具无疑都不合适。 所以,江恒选择在附近的泥地里,挖出来一块大青石。 这石块虽然粗糙,还沾满了泥污,但配合他的神通【蛮力】,一击下去,却能轻易砸碎人的头盖骨! “你……你……居然……” 王癞子吓了一跳,脸色刷的一下就苍白无比,他没想到这个被他瞧不起,这个不久前还病恹恹的小子,竟然在此刻,化身拦路的凶徒, 将一个实力还比自己强一些的差役,瞬间打死! 王癞子瞳孔猛缩,忍不住退后了好几步。 但这家伙也不是个什么善茬,短暂的惊讶之后,顿时回过神来,抽出一把匕首,就朝江恒扑了过来。 但很可惜,他还是太低估了江恒的实力,也太高估了自己。 眼看王癞子扑来,江恒站在原地,根本没有挪动脚步,只是闪电般的伸手一探,就捏住了他的手腕。 稍微一用力,王癞子顿时如同杀猪一般惨叫起来,其手中雪亮的匕首,也锵的一声掉落在了地上。 “你……” 王癞子再次被震惊到了,他发现自己的手,好像被一双铁钳箍住了一样,根本移不开分毫。 这小子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力气!? 为什么会这样! 他的心中满是惊疑。 但却根本来不及仔细思考。 因为王癞子知道,继续这样下去,他必死无疑! “江哥,饶命,饶命啊,小人知错了,知道错了,以前都是我不对,我愿意给你当牛做马,做猪做狗都行!” 他嚎啕大哭起来,“我家里还有老人,我想活下去!” 这家伙鼻涕眼泪一起下,看上去可怜兮兮的。 “这就求饶了?你不是说要踩着我的头,将我虐杀吗?” 江恒冷笑一声,一脚踹在王癞子的肚子上,将他踹的倒出去一米远。 王癞子疼的龇牙咧嘴,心中却更是骇然。 自己刚刚说的那些话,竟然都被这家伙听到了?! 一边想着,这家伙反应倒也迅速,竟然不顾肚子上的剧痛,翻身起来,就疯狂往前跑。 生死危机之时,反倒激发了他的潜力,他好像不惧疼痛一般,跑的飞快。 但是可惜了,他快,江恒更快。 “这就想跑了?留下来好好虐我啊。” 江恒淡淡一笑,追了上去,又是一脚从后面踹向王癞子的小腿。 他重心不稳,直接摔了个狗吃屎,等他再抬起头来,已经被磕的满脸是血,牙齿都掉了一颗,看上去无比凄惨。 “江老爷,江爷爷,求您饶命,饶命啊!” 发现自己跑都跑不掉,王癞子连忙疯狂磕头,好像一个磕头虫。 只是江恒知道,对付这种东西,如果心软就是对自己的残忍。 他二话不说,举起那块大石头,神通【蛮力】发动,迎着王癞子惊恐的神色,朝着他猛砸了下去。 砰! 砰! 砰! 沉闷的响声,在寂静的山林里,格外清脆。 没多久,江恒就站起身来,而王癞子和那个差役,已经彻底死了。 不过,他并没有就此离开。 而是在王癞子和那差役的尸体上摸索起来。 不一会儿,江恒就满意的点了点头。 这两人身上的东西,价值颇丰啊! 首先,最值钱的,便是那个差役身上的那柄绣春刀,这是大庆的制式刀具,虽然算不上宝刀,但也绝对非常趁手耐用。 此物,若是在黑市,起码能卖到二两银子! 而王癞子的那把匕首,就差多了,最多五百文。 除此之外,其他值得一提的,便是这王癞子身上的一支骨笛。 这东西,像是人骨的,透着一股阴冷煞气。 不出意外,王癞子便是通过此物,联系到了巫族的人。 这东西,应该也值不少钱,但江恒对此物了解的太少,不知道具体价格,只有以后到黑市上买药膳方子的时候,再找人问问了。 另外,这差役身上,还有三百文的零碎铜板。 杀人越货,倒也挺赚钱的。 “如果那骨笛算五百文,就有三两又三百文的银钱到手……” 江恒喜滋滋的想道。 不过,这两人的尸体,要如何处置呢? 两人的尸体,散发着强烈的血腥味,容易引来山精野兽,江恒也不想在他们身边逗留太久。 于是,四处观察了一会儿,他便将两人的尸体,拖到了附近的一个山洞,丢了进去,甚至还放了一把火,烧了两人的尸体。 若是赵猎户找过来,也能略微拖一下时间。 这样想着,江恒便转身离去,他要去寻找其他山民,让他们帮忙,给田小山带个信。 做完这一切之后,天色已经不早了。 江恒深吸了口气,朝着自己早就看好的一处临时山洞走去。 入夜了,瘴气山林中极度危险,他还不具备夜间寻宝的实力,必须躲起来。 从此之后,他便不再是所谓山民,而是大庆的逃奴,或者已死之人,天地大不相同。 至于田小山,江恒已经提醒他了,能否活下去,就看他自己的造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