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另一边,联军惨败的消息已经在北地彻底传开。 水潭县要道口,那巨大的京观,更是吓坏了各方的探子。 幽王,新王再度聚首,二人抽着闷烟,看着跪在下方的儿子和将领,也是火大不已。 两府联军折损了二十万人,赵厚肉疼万分,最重要的,是跟大秦对上了。 女帝没抓着,还惹得一身骚,地盘是打下了不少,可他娘的谁敢要? “爹,我们也没想到,大秦会来的这么快,我们已经日夜兼程了......”赵安苦着脸道。 “你还有脸叫屈!”赵厚大骂道:“一百三十万人,都拿不下一个小小水潭县,你们是猪吗? 就算是一百头猪去撞城墙,也把城墙给撞塌了。” “幽王兄,消消气,现在就算把他们给打死,也于事无补了。”赵宽沉声道:“水潭县好攻打,但是薛家联军却突然杀到,拖延了进程。” “那你说怎么办,水潭县已经空了,女帝去了大秦,你敢去大秦勤王吗? 联军在那边丢了五十万人,你觉得这一仗还能打起来吗? 不过两三万人呐,就杀的百万大军丢盔卸甲,丢人不丢人呐!”赵厚拍这手,恨得咬牙切齿。 赵安趴在地上,连头都不敢抬。 赵荀则是暗暗冷笑,要不是赵安太差劲,挡住了他的人,女帝早就拿下了。 现在来马后炮,有什么用? “行了行了,事已至此,还能扭转战局不成?”赵宽也有些冒火了,“现在看,女帝进入大秦,这意味着女帝怕是早就成了陆源的傀儡。 我们不过是上了陆源的大当罢了。 现在有两条路,要么,想办法跟大秦化解矛盾。 要么,趁着联军还在,进攻大秦。” 此话一出,赵厚瞬间熄火,“打得过吗?偷袭都打不赢,拿什么打?” “总要把这件事解决了。”赵宽压着怒火道:“要是联军输了,难保大秦不会秋后算账。” 赵厚缩在椅子里,悻悻道:“那就派人去大秦解释......” “联军知道后怎么想?所以这件事,也不能做的太明显。” 都这个时候了,赵宽还想着左右逢源。 “你当陆源是猪吗?”赵厚道。 “那你说怎么办。”赵宽再也忍不住,气的一拍桌子。 见赵宽拍桌子,赵厚也火冒三丈,“办不了就不办了,大家各凭本事!” 起身后,他使劲踹了赵安一脚,“没用的废物,还跪着做什么,还不快滚回去!” 赵安从地上爬起来,说不出的难堪。 赵厚带人离开,意味着两府彻底闹掰。 回去路上,赵安忍不住问道:“爹,咱们现在跟信王府闹掰合适吗?” “那你来背锅?”赵厚斜睨了他一眼。 赵安苦笑连连,他哪里背的动。 “战事失利是事实,女帝是傀儡也是事实,陆源下了好大一盘棋,只要女帝请求大秦协助,他就能光明正大发兵入侵大乾,首当其冲的就是咱们。 赵宽到现在还想着左右逢源呢,你觉得陆源是傻子?说不打就不打? 我宁愿去打汴京,我都不愿意去打大秦。” “您的意思是,咱们要.......” “是你想的那样,北地咱们就别想了,但是汴京还有戏,实在不行,咱们就离开。”赵厚太怕大秦了,那点战意早就被打没了,既然不过大秦,又打不过汴京,那他就去入侵小国。 自己有这么多人,去哪里不能发家? 西夷数百国,哪里不能安身立命? 赵安也是暗暗心惊,没想到父亲畏惧大秦畏惧到了这种地步,可谁有不畏惧呢? 直到现在他都不敢回想那一场战场,太惨烈了。 “无论爹做什么决定,孩儿都支持!” ...... 战败的消息如风,也传到了大景境内。 武胜看着稀稀拉拉的残兵回归,足足愣神了一刻有余,他不敢相信的道:“怎么会这样?” “大帅,咱们输的太冤枉了!”刘举的弟弟刘谋跪在地上,哭着将战局经过说了一遍,“一开始,联军高歌猛进,一路将女帝围困在水潭县内。 虽抵抗激烈,却胜利在望,关键时候,薛家十余万联军从背后偷袭,重创了大军,这才导致进攻节奏出了问题。 打退敌军后,眼看就要攻下城池,秦军又杀到了。 他们武器远胜过咱们,咱们根本没有反抗的余地......” 武胜强忍着杀人的冲动,“一百三十万大军,拿不下一个只有夯土城墙的水潭县,还折损了十几万精锐,你们让我怎么向陛下交代?” “卑职该死!” 大营内跪倒一片,一个个都惶恐不已。 武胜可太清楚了,联军没能打开局面,覆海军邓燃战死,重创了士气,整个战局已经全面落入下风。 这才一个多月啊,他们居然连个胜战都没有打赢。 突然,他想到了被派去前线的战士,急声道:“快快,把他们召回来!” 联军绕后,其实是连环计,本意是拿下赵蒹葭和陆启山后,反制大秦,然后夏景两朝在施加压力,取得上风。 而现在发兵,跟找死有什么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