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们是要跟大真做朋友,朕自然欢迎,必拿出十二分的诚意来。 可如果你们拿着子虚乌有的口供,来恫吓大真。 只能说,你们打错算盘了。”帖木儿无比强硬的说道。 郑爻却是一笑,道:“陛下可知道,我大秦的援军马上就到了,人数绝对比你想象中更多。 到时候承认不承认已经不重要了,我们会自己要结果! 当然了,我们也不是不讲理的人,如果真的不是大真,事后我们自然会道歉。” 敲诈哪有道理可讲? 弱国无外交,谈判也不是你想的那样,就是谁的嗓门大,谁的拳头大,谁就有道理。 难不成还跟你扯什么之乎者也,讲什么道理? 所有的道理都是美化刀锋的外衣。 “不错,今天大真不认,下次来的可就不是我们了,而是我大秦的精锐!” 一个人跳出来,说不出的趾高气昂,指着那些个臣子,“看什么看,到时候把你们全都抓了,吊起来打,妻女全都送去改造。” 这还不过瘾,指着上面的帖木儿怒骂道:“就你们也配自称自己是中土后代,我呸。 披着狗皮的牲口,也配来沾边? 派人偷袭我们,事后死不承认。 等着,到时候必踏平西京,攻破皇宫,让你装杯。 到时候把你们大真十八代的祖坟都撅了,看你们还装不装!” 一石激起千层浪,如此恶毒的话瞬间激起了众人的愤怒。 一个个气的是咬牙切齿,怒火中烧。 “哇呀呀,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的混账玩意,气死老子了,陛下,把这些狂妄之徒给抓了,统统整死,让他们知道什么叫做祸从口出!” “老子要把他扒皮抽筋,斩断他的四肢,做成人彘,摆放在街头让人唾弃,死后沉入茅坑,让他永世不得超生!” 好好的朝堂,顿时成了菜市场,一个个唾沫横飞,但是没人敢动手。 帖木儿也是脸色铁青,他这才意识到,这些人根本就是来找茬的,或者说,他们根本不在意真相。 “他们是来敲诈的。”帖木儿恍然大悟,随即冷哼一声,“都给朕住口!” 但是众人已经吵上头了,根本不停,颜面大失的帖木儿猛拍了几下桌子,才让众人停下。 “这就是天朝上国的使者?实在是让朕失望!”帖木儿摇摇头,一副失望的样子,“都说中土是文化之乡,礼仪之邦,现在看,也不过如此。 朕还是那句话,不是我们做的,就不是,哪怕把刀架在朕的脖子上,朕也是这么说。 不过,虽然清者自清,浊者自浊,但有人把脏水泼在朕的身上,朕也不能容忍。 这件事,不出意外的话,一定是大金国那边干的!” 说到这里,他挥退了左右,让朝臣都下去,而后对郑爻道:“郑使者,朕有一些话想单独跟你说说。” 郑爻微微皱眉,随即抬手,对钱豪等人道:“你们先出去等我。” 等众人下去,帖木儿从上面走下来,道:“其实我很佩服你们的胆子,你们似乎不惧死亡,在刻意激怒朕,让朕杀了你们。 如此,你们就有了光明正大的借口对大真动手了。 可朕太清楚了,一旦动手,那就中了大金的计谋了。 到时候黄泥巴掉进裤裆里,朕根本辩不清楚!” 闻言,郑爻倒是觉得这个帖木儿城府深的吓人,不过,是谁干的,不重要,一点都不重要。 他并没有表露出分毫,而是说道:“陛下就想跟我说这个?” 他自称我,已经是很大的轻视了。 帖木儿却根本不在乎,只要能达成计划,受一点委屈算得了什么。 伟大的帝王才不会斤斤计较。 “朕收到消息,大金跟匈奴达成了协议,他们或许会从海上偷袭你们,信不信由你们,事实会告诉你们真相。” 帖木儿自信一笑,“虽说,大秦的援军来了,但现在大秦在西夷的力量却非常的分散,要是遭受重击,后果你们明白。” 郑爻眯起了眼睛,在思考帖木儿说的话。 “朕不求什么,只求平安,大真存在几百年了,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 朕也自信,大真不会毁在朕的手里。 不过,西夷跑来了一个匈奴,把西夷摧毁的不成样子。 要不是我大真四面环海,水师力量强大,怕是早就被匈奴人给入侵了。 你们打跑匈奴,对我们是好事。 虽然,你们的性质都是一样的,但是对我而言,中土人会讲基本道理。 在我眼里,大秦可比匈奴人可怕多了。” “哦,为什么这么说?”郑爻好奇问。 “匈奴人吃人毫不掩饰,你们吃人的时候,笑眯眯的,甚至吃人的时候,还要给你讲各种道理,让你死的既憋屈,又没有半点反抗的理由。 蓦然回首,才发现你们站在尸体上吃的满嘴流油,世人还要称赞你们伟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