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水师大胜覆海军的消息以恐怖的速度传播开来。 凉京的百姓再一次庆祝起来。 相比双峰镇奇袭,虎口渡零死亡的战绩更为普通人津津乐道。 要知道,海安曾是大景的伏波将军。 在大景,他已经被泼了无数脏水,什么卖友求荣的卖国贼,什么大秦走狗,都是小儿科。 海安的祖坟都被撅了,先祖的尸骨都被拉出来暴晒了十日。 可在这里,海安是弃暗投明为了拯救虎口渡百姓顶撞上官英雄。 百姓爱戴他。 陛下器重他。 百姓自发的歌颂海安的功绩。 这也让年文尧越发坐立难安。 “舅舅,我去找李源谈谈!” “谈什么?”年文尧冷哼一声,“你觉得陆源会放你走吗?” “总会有办法的。”夏承道:“总比在这里干等好,难道真要等到大秦击溃联军坐以待毙吗?” “我承认,大秦是强,可三国两百多万兵力,大秦再强也不会是对手,一时的输赢不算什么,能笑到最后的才是王者!”年文尧一甩袖子,转身离开。 夏承却没有跟上,而是头也不回的离开。 “国舅,太子殿下走了,要不要跟上去?”一个官员问道。 “让他去。”年文尧冷笑一声,他到要看看夏承能跟陆源谈出什么花来。 很快,夏承见到了陆源,他径直跪在了地上,“陛下,请您放我离开凉京,我愿意协助大秦退兵,事成之后,我当大景皇帝,必永不侵扰大秦。 而且,我还会认大秦做宗主国,年年岁供,决不食言!” 陆源夹着烟,淡淡一笑,“你就这么笃定联军会输?” “我看不到赢的希望,他们不懂大秦的实力,而我懂。 三国承平两百多年,内部已经腐朽了。 而大秦是新生的骄阳,让人不可直视。” 夏承趴在地上,说不出的卑微,“请陛下开恩,若夏承违背誓言,天诛地灭!” 陆源没一口答应下来,事实上,他是故意晾着夏承。 从夏承出卖情报他就明白,此子脑生反骨,是养不熟的白眼狼。 但这恰恰是他需要的。 放走一个夏承不算什么,就算他违背誓言,也不打紧,陆源有的是办法收拾他。 如果夏承回京发动政变成功,好处不言而喻。 “你有几成把握?”陆源问道。 “六成,如果陛下能在支援我一些武器,我的把握更大!” “你也知道,自己为什么沦陷在大秦,如果我是你爹,第一时间就是暗中清理你的势力。 就算放你回去,你也是孤家寡人,成不了事!” “小人豢养了五千死士,还有私兵一万,宫内还有小人的内应,就算我那父亲暗中清理我的人,也不过是清理我明面上的势力!” “好小子,你真的太孝了!”陆源忍不住竖起大拇指。, 夏承听出了陆源的嘲讽,他自嘲一笑,“小人自小被立为太子,却从来没被父亲喜爱过,他正值春秋鼎盛,防我胜于防川! 为了与我对抗,还扶持我的几个兄弟,明里暗里的贬低我。 我每日都在惶恐中度过,生怕被废。 若是陛下从小在这种环境内长大,该如何? 我所作这些,不过是为了自保。 但是我还是低估了他的狠心,直接将我跟舅舅当成了弃子。 不似人父,我又何必似人子?” 陆源点点头,“故事说得好,朕同意了,甚至朕还可以支援你一批武器,但是这不是无偿的,你拿什么支付?” “陛下想要什么,都可以,只要我给得起!” “把京帝送到凉京来,还有当年参与过国丈一家灭门案的人全部给朕送过来! 除此之外,两千万两赔偿,牛羊十万头,战马不少于五万匹。 十艘三千料大船。 每年必须送一艘三千料大船,一艘两千料大船,三艘一千五百料大船。 每年岁供不低于两百万两。 向大秦称臣,不可称帝,自降为王!” 夏承目眦欲裂。 他知道陆源贪心,却没想到陆源狮子大开口,张口就是两千万两银子赔偿。 牛羊马他都拿得出来。 可这么多银子,直接把一年国库收入给掏空了。 还有十艘三千料大船赔偿,每年的岁供那都是一笔巨大的开支。 只是岁供这一项,就能拖住大景的发展。 称臣,自降为王,那意味着大景以后就是大秦的走狗,陆源一句话,让他打滚他就得打滚,让他吃翔他还要笑着咽下去。 可以说,这些条件,无不是丧权辱国。 可他有的选吗? “好,小人答应陛下,但小人需要更多的支援。”夏承深吸口气,只要逃出去,只要拿下帝位,他就有机会。 一时的屈辱不算什么,总有一天,他会让陆源后悔。 “有魄力,我喜欢!”陆源点点头,“不过,就这么放你离开,还不稳妥,你得做好万全准备。” “请陛下明示!” “年文尧他们若是见不到你,肯定会迟疑,大景肯定准备了信鸽,要是他将这消息传出去,你觉得你还能活着回到盛京?” 夏承眼中闪过一丝厉芒,“小人明白了!” ...... 是夜,年文尧正在泡澡。 在这里虽然没有在盛京自由,但吃喝都是顶级的。 就在这时,房门被敲响,紧跟着夏承的声音传来。 年文尧不爽的回了一句,随即穿好浴袍,打开门,“谈失败了吧?” 他面露讥讽之色。 “舅舅就这么笃定我谈失败了?”夏承说道。 “陆源让你走?”年文尧皱起眉头,“这不可能!” “有什么不可能的,只要我能出得起价格,他自然愿意放我走,毕竟陆源是皇帝,也是个合格的商人!” “你怎么说服他的?” “想知道?那你附耳过来!”夏承招了招手。 年文尧迟疑了一会儿,走了过去,刚弯腰,就感觉脖子一痛,他下意识的捂住了脖子,紧跟着鲜血从伤口喷溅而出 “你!” 年文尧指着夏承,但是喉管已经被割开,他根本发不出声音。 他感受到生命正在迅速流逝,力气也在快速被抽空。 他软软的靠在床尾上,内心无比的恐惧。 夏承擦了擦脸上的鲜血,蹲下看着年文尧,“杀了你,陆源就放我走,对了舅舅,下辈子,不要再当墙头草了!” 书荒可以看看二哥老书:大乾憨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