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走后,我关门进屋。 躺在床上的李梦问道: “ 咋的了小天, 还吵吵起来了?” 我点了个根烟轻哼着: “是彭权的人,彭权想见我,还想摆谱。” “ 看着吧,估计晚点彭权就得来找我。” 李梦有点担忧的问道: “现在是在京城,你还是收敛点吧, 万一彭权要弄你咋整?” 我满不在乎的说着: “没关系, 彭权和白山都傲,但两人傲的地方还不同。” “虽然我没见过彭权,但跟他通过电话, 从他的语气中就能感觉到,彭权的傲气表现在脸上那种,生怕别人不知道他牛逼。” “而白山的傲气在心里,就是你不知道我有多牛逼, 但你肯定牛逼不过我! ” “所以啊, 虽然彭权和白山都是身居高位,但要看人下菜碟,跟两人打交道的方式不能一样。” 李梦若有所思的点点头,没再说什么。 过了半个小时,我的手机响起,我拿起一看,果然是彭权打来的电话。 “有事啊?”我接起电话懒散的问道。 “下楼,我在你酒店楼下!” 彭权简单一句就挂了电话,我放下手机,思考几秒,为了安全起见,还是将自动火塞到了后腰,用衣服盖住。 “小梦,彭权来了,我出一趟,你别等我,困了你就先睡。” 李梦点点头: “ 自己小心。” 我穿上外套离开房间,下楼刚走出酒店,就见酒店门口停车位, 一辆我不认识车标的商务车, 缓缓开了电动门, 里面坐着的男子冲我招手喊着: “这里!” 我一边向商务车走去,一边打量着那个端着红酒杯,一身白色西装的男子。 男子眉宇之间和彭军的确有几分像, 这里都明白,他就是李浩的上级,彭权。 但我对彭权的第一印象,老实说 ,不是踩一捧一, 真的不如白山 。 白山气场散发一股威严, 但看他的面相有一种庄严和正义感,而彭权呢,就是一脸奸诈,又爱装。 我上了车, 自来熟的坐在了彭权的身边, 第一次坐这种保姆车,实话讲,还真是舒服。 彭权拿出一个高脚杯, 给我倒了杯红酒戏谑着: “ 夏天,初次见面,尝尝我朋友送我的红酒, 特供的的,市面上买不到,估计这也是你这个阶级,唯一能接触的机会了。 ” 我端起酒杯,看着彭权一身白西装挑眉一笑: “咋还穿一身白?家里出啥事了?” 彭权脸上的嬉笑戛然而止,而我简单抿了一口红酒嗤鼻道: “果然有钱人生活不一样,真是山羊放了绵羊屁,既骚气又洋气! ” “这玩意真不如二锅头好喝,你朋友上供就给你喝这个?” “ 是特供,不是上供! ”彭权冷着脸喝道。 我摆摆手笑着: “都差不多嘛,一个是孝敬死人的, 一个打点活人的,本质上都一样。 ” “行了夏天,我没空跟你耍嘴皮子。” 彭权冷着脸说着: “ 你来京城,都不知道跟我打招呼? 也不说主动去见我 。 ” 我嗤鼻一笑 : “ 你好大的官威啊?” “ 我是不是该从京城火车站, 一路三跪九叩到您府上? ” “夏天,你别挑战我的耐心, 你是不是去见了白山? ” 我点了根烟,吐着烟雾: “是啊,听你这话里的意思,白山我不能见似的?” 彭权紧紧攥着酒杯,冰冷说道: “夏天,你见白山,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你要和彭家为敌?” 我玩味一笑: “ 是又如何? ” “这不是你自作自受么?” “你给我解释解释,为啥石家的王羽飞,找茬跟天合发生两次冲突?” “ 难道是他血气方刚?” “ 你就是看我天合跟石家太消停了, 是吧?” 彭权挑眉一笑,摇晃着红酒杯: “夏天,之前我就跟你说过,石家对我已经有了二心 。 ” “ 可你一直迟迟不动干戈啊? ” “ 那我不得给你推波助澜?” “现在我觉得,你小子立场也在摇摆,这石家我一时半会动不了,但你灭你天合,似乎跟碾死蚂蚁区别不大!” 我摇头感叹着: “彭权啊, 我承认,你出身高贵, 可你别忘了,古代帝王都有被篡位的时候。” “你的背景,是你沾了先人的光,对比白山,我觉得你除了会投胎之外,似乎没啥能比得上他!” 彭权冷哼一声: “ 夏天,现在我懒得搭理你们天合,反正局势已定,就算你忍让, 石家也会对你们天合出手, 我不信你是甘愿挨打的人! ” “在你天合来京城之前,我不会动你,也不追究你的立场。” “但那个时候,你若还是执迷不悟的想靠着白家, 那你天合肯定当炮灰。 ” “ 记住,棋局是棋手控制的,棋手可以决定棋子会不会被淘汰,棋子的作用有多大,也要看棋手的心情,你天合是小兵,还是当头炮呢? ” 我呵呵一笑: “ 你和白山也是棋子,或许你们是将与帅,但也有小兵吃将的局面!” 我说完, 便准备下车。 而彭权冷哼道: “ 我让你走了么? ” “ 你还想干啥?” 我问道。 彭权冷笑: “我的手下去酒店找你,被你踢了一脚,这跟打我脸有区别么? ” “ 我虽然能暂时容忍你, 但不代表你可以在我面前嘚瑟 。” “ 昂秀多杰!教育教育他!” 彭军说完,副驾驶的男子回头看了我一眼,那男子身材壮实,表情冷酷。 但我满脸疑惑,昂秀多杰是啥名字? 可还没等我多考虑, 我身边电动门打开,副驾驶的男子推开车门下车,站在我面前双手插兜问道: “ 你是自己下车, 还是我拽你下来?” 我转头看了彭权一眼,就见彭权品着红酒一副看热闹的态度。 “ 草,真当我夏天白给啊?” 我端着红酒杯下车,站在男子的面前。 就见男子捏了捏拳头冷脸说着: “ 昂秀多杰,藏族保镖!” 我不慌不忙的从后腰抽出自动火,对准男子,身体倚靠车门 ,冲着彭权笑着: “我叫夏天,射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