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是不是可以说说原因了吧?”吴用根本没有在乎自己的胳膊及额头上的汗珠,淡然地问道。 这几人见吴用的两只胳膊暂时废了,所有的警惕之心全都降低了不少。 张玲身边的那个拿着匕首的平头男子也走了过来,三人成品字型站在吴用的身前,隐隐成一个三才阵的攻防相结合的姿势,看来他们之间的配合也是很长时间了。 吴用见如此情况,非但没有丝毫的担心,反而暗暗地松了口气,只要张玲身边没有人就好力,只要她不受到危险,自己就可以放手施展全力了。 “我想知道,那株千年紫须野参王的信息。”施仁善面色阴沉沉地问道。 吴用把自己及临时编出来的事情,自然而然地把青山村排除在外,只是说在神农架某处的山谷等这样的半真半假的话,告诉了他们。 施仁善听完吴用的诉说,脸色也越来越阴沉了,无论是不是眼前这个男人夸大其词,总之富云海、叶子龙两人根本就不是自己所能对抗的,但是如果不做一些什么事情,其心里的很难出那口恶气的,已经答应过别人的事情,结果没有办成,连佣金都拿不到,太晦气了,看了一眼吴用,暗暗地想道,看来还是要在这个没有什么背景的男人做一些手脚,也好回复身后最大的买家,做完这一笔,后面还有一笔更大买卖。 那个拿着匕首的平头男人听着吴用的叙说,无意识地在原地踱了几步,这也正好在吴用与张玲之间让出一条道,而吴用现在首先要做的事情不是伤敌,而是要到张玲的身边保证她的安全。 施仁善这是微微转头之际,吴用便抓住这稍纵即逝的绝佳机会,双脚猛然发力,坚硬的水泥地被踩得发出一声闷响,整个个如同一发炮弹似的向张玲冲了过去。 经过平头男子身边,吴用瞬间记着猛地一降,而后向后顶起,就听平头男子的胸口“咔嚓”一声清脆的响声,便陷进去一个大坑,整个人紧随着倒飞了出去,而这时,回过神来的施仁善想要援救已经来不及了。 自吴用进来后,一直就沉默不语打扮像一个农民的中年人却动了,也放是天性吧,一直都留着着吴用的举动,而吴用瞬间爆起的动作,他也跟着动了,不是去阻拦吴用,而是扑向后面的张玲,想着挟持张玲当成人质。 他在注意吴用,而吴用自然不会忘记对他的注意,正所谓叫的狗的不咬人,咬人的狗不叫。 吴用进来后,对于他的观察还在施仁善及平头男子之上,同时也暗暗地计算了一下那个中年人与张玲之间的距离,再有就是自己与张玲的距离。 吴用冲到张玲身前之时,那个中年人正好也到了她的身侧。 他来不及多想,接着斜侧就是一记狠狠的鞭腿,虽说是仓促之间出腿,但还是夹带着巨大的力量,同时还有向前冲之势所产生的力道那是多大呀,那个中年人根本无法躲避,人随即飞了起来。 说起很长,其实也就电光火石的刹那间,那个胸口陷下去一个大坑的平头男子落地的同时,那个中年男子也被吴用一鞭腿扫飞,直接砸到了墙壁上了,两声闷响合在了一起,落地后的平头男子嘴里的鲜血喷涌了出来,那个中年男子整个身体都缩成了一团,眼睛已经开始无生命迹象的向上翻着了。 吴用那瞬间所爆发出来的力道,瞬间就让两人的骨头、内脏尽碎的下场。 施仁善也在两人落地后,这才反应过来,他第一感觉便是肝胆俱裂,感到头发都在发麻,头发根根都要竖了起来,好像有在半空中提着自己头发,扯着头皮疼痛似的,猛地抽出了匕首,他的第一反应不是向吴用攻击,而是转身向外跳着。 而这时的他心里已经把肠子都悔青了,没想到终日打雁今日却被雁啄了眼,眼前这个人哪里是一条可以任人拿捏的泥鳅呀,明明就是一头在黑暗当中葡萄着的野兽,就连自己实力相差不多的中年人,都毫无还手之力,而且还是双臂尽废之下,仅仅一招,就落了个生死不明的下场,现在他后悔不该找他的麻烦,但这世上是没有后悔药可卖的。 施仁善不顾同伴往外逃跑,而吴用自然不会放他跑掉的,既然他已经解决了两人,再多的一个也无妨的,这一次这些人能拿张玲作为威胁,那么下一次就有可能找到自己的朋友,而这样的人心狠手辣,是不能留在世上的,必须留下来。 想到这时在,肩膀微微抖动了一下,右胳膊传来“咔嚓”一声,马上活动自如,紧接着右手扶着左肩部,又是“咔嚓”一声也是完好如初了,根本不是断了,分明就是用了一种特殊的手法弄脱臼了,而后再安上去,也就没有任何的损伤,微微活动了一手腕,如同猎豹似的追着施仁善而去了。 施仁善玩命地朝着停车的方向狂奔,现在他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就是以最快的速度到车里,也只有上了车才有活命的机会,才会继续享受花花的世界,也只有活着下来,才能再思报仇的事情。 往往愿望是美好的,可是现实是非常残酷的,都是两条腿,为什么自己使出了全力,两人的距离还是在不断的缩短? 也许这时,他心里真的在抱怨他的母亲当年生他的时候,为什么没有给他多生出两条腿出来。 吴用此时的脸色阴冷的就像死神手里的那把收割灵魂的镰刀,无情、锋利、冷酷。 几十米的距离就像天堑一般似的无法跨越,施仁善这时做了自以为非常正确的先把,猛地停了下来,转身押动着手里的匕首向后刺去,也不知道这一刺能否成功,不过总归是生死一搏,人在死与生之际,也是能爆发出超出极限的能力。 如果是普通的人,这一下子肯定会剌中的,不过他可惜了,他的后面紧紧追过来的是吴用,对于没有使出全力的吴用,身形在施仁善匕首之前骤然之间停了下来。 疾速的奔跑与骤然停止,一动一静的抬头,绝对让人看得头晕,好像那强大的惯性在吴用的眼力根本不存在似的。 吴用一伸手拉住施仁善握着匕首的手腕,向后轻轻地一借力,施仁善的身体便朝着他的身边倾斜了过来,而那倾斜的胸口所迎接就是一记自下而上的膝盖。 “砰!” “咔嚓!” 施仁善听到了自己的胸口发出两种不同的声响,那剧烈的疼痛还没有传递上来,他的心里已经绝望了,那被顶起来的身体顺势上,马上就吴用一个过肩摔,拍在地上的尘土也扬了起来,而地上的人已经成了一滩肉泥了,唯一能动弹的只剩下脸上的表情,一脸不甘地断断续续地问道:“你……到底是……什么人?” 吴用根本就不想回答这些无聊之极的话,一脚踩在施仁善胸口上,一阵阵骨头断裂清脆之声,伴随着施仁善狂喷的鲜血,便命丧黄泉了。 虽说吴用不是非常的崇尚暴力,但是他无可否认有的时候,暴力是解决问题最为直接且最为有效的方法,而现在就像是一台无情的收割灵魂的机器,把一切危险及潜在的危险都要扼杀于摇篮之中,而那简单且快乐的生活是不容何人打扰的。 刚刚回有灯光的房间门口,张玲就从黑暗之中冲了出来,而手里还拿着那把刚才平头男子把玩的匕首,径直扑在吴用的怀里,虽说不至于放声大哭,可是抱着吴用的胳膊力气足以证明她此时的心里活动。 猛然间,她放下吴用的胳膊紧张地问道:“你的胳膊怎么样了?”先前吴用为了救她,而折断胳膊让她的心里充满感动,担心且又心疼。 吴用挥了挥双臂,笑着道:“放心吧,这不没有事情了吗?” “怎么可能呢?刚才我可是听到清清楚楚地咔嚓声,再说你的胳膊的都成那样子了……”张玲看着吴用根本没有事的胳膊,也是惊奇地问道。 吴用拍了拍她的肩膀,笑着道:“就是脱臼而已,安上去就没事了。” 张玲仍然不放心,也不顾吴用的反对,抓起吴用的胳膊,认真地看着关节,根本就没有丝毫的肿胀,这才算放下心来。 吴用温柔地拍了拍她的肩膀道:“你先在这里等一下,我进去处理一些事情。” 不过见张玲也想着进来的样子,他摆了摆手:“不用进来了,在这里等一下吧!” 张玲本身就是聪明的女人,自然想到吴用进去要干什么,俏脸顿时露出担心的神情,拉了后他的手,不愿意松手。 吴用拍了拍她有些发白手,安慰着道:“没事的,就一会,一会就好了。” 吴用进入屋里,那里平头男子被吴用肩膀击中胸口,已经气绝身亡了,而那个打扮像中年农民的中年男人,虽说没有死,但此时也是出气多,进气少了。 吴用根本没有看这人,一抬脚踩在此人的胸口上,一用力,肋骨从中折断,像一柄柄锋利的利刃将内脏也都刺破了,连进气都没有了,吴用伸手在两人的脖子轻轻地按了一会,确定无样后,才放下心来,只有死人是不会开口说话的。 吴用又在这个房子里,把一切都有可能留下的痕迹东西及所有地方都处理了一遍,而且还特意又在四周查看了一番,确定没有留下什么痕迹后,才拿着张玲的手机退了出来,而且还将地上的脚印全都抹去,顺手用石子击碎了屋顶的粉泡。 “他们……他们都死了吗?”张玲见吴用出来,小心翼翼地问道。 吴用点着头道:“把匕首给我吧,需要处理一下。” 虽说这柄匕首是古物,不过毕竟是凶器,留着不好,张玲把手里的匕首递了过去。 吴用垫着厚厚的纸巾,接过匕首,把匕首上上下下擦拭的干干净净,这才道:“我们走吧。” “嗯!”张玲自然而然地挽着吴用的胳膊,紧紧地靠在他的身边。 张玲见吴用带着自己所走的方向却不是五宝镇的方向,不由得好奇地问道:“我们这是要去哪里呀?” 吴用没有说话,向来时的反方向走了十几米,把擦拭干净的匕首扔扔在了一堆杂物当中,而后又朝江面的方向而去,走到另的一个方向,给叶子龙打电话:“叶子,现在你在哪里?” 叶子龙赶紧接通电话:“高速公路的入口处的五十米之外的树林当中,情况怎么样了?” “好了,所有的事情都处理好了。”吴用简单地说道。 “我这就过去接你们?” “叶子,你不用过来,就在哪里等着我吧,我们直接过去就可以了。” “好的!” 张玲乖巧地挽着吴用的胳膊,等他挂了电话后,这才问道:“给谁打电话?” 吴用拍拍她的手道:“叶子龙,开车在高速入口处的位置等着呢。” 张玲紧紧地搂着吴用的胳膊走了一会,突然小声问道:“你这样做全都是为了我吗?” 吴用自然明白她说的是什么,也没有丝毫的故作:“虽说我不是长时间在国内,但是我在这里还有亲人和朋友,不单单是为了你,也是为他们,再说今晚的事情,他们主要是找我的,你完全就是受了无妄之灾的。” 虽说没有听到最为完美的答案,但是这样的话,已经让她非常的满足了,并不因为今天晚上的事情而有任何抱怨的,两人经历了这样的患难生死,已经没有之前那种明显就缺少话题的感觉,更有一种说不明道不清的味道,这也让她可以真正的挽着吴用的胳膊而不显得太突兀了。 吴用回头看了看刚才经历惊险的地方,突然之间叹了口气。 “怎么啦?”张玲抬起头有些好奇地问道。 吴用摇了摇头道:“这些人本来就是四个人,还有一个现在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留着总是后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