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容也没在意她把东西全都放下洗洗手准备晚饭,看了看家里尚存的菜食,她先拿了个小锅出来随后切了生姜再放了一块红糖进去加水小火慢慢煮,弄好这些她走到厕所外头:“家里有芹菜空心菜还有生菜,你今天晚上想吃什么?” “你定吧我肚子痛你自己弄点就行了,我不太想吃东西。” “你真的没关系?” “没关系的你不用管了,搞你自己的就行。” “我给你烧了红糖水你一会出来喝。”安容听出了里头这人情绪的烦躁也就不再多说,既然她不想吃自己一个人也不必要多弄,盘算着简单下个面条放些生菜完事。 秦清在厕所里磨蹭了老半天坐到脚发麻了这才出来,洗手时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那脸臭得像是全世界都欠了她钱似的,出来时手扶了一把墙朝厨房看了一眼换了鞋就直接往屋子里去,人直接往床上一躺拉了毯子就抱成了个团。 安容听到动静把红糖水煮好倒到了碗里放在边上,等面条差不多那碗茶的温度也刚刚好,她端了糖水走到房间,看到秦清半点精神也没有的窝在那里,整个人死气沉沉的,“来喝点生姜红糖水吧,喝了你再躺着。” “你放生姜啦晚不食姜呀。”秦清喝了一口皱了眉。 安容一怔:“我没想到这个,那我重新帮你再烧一碗。”她伸手就要去拿。 秦清让了让:“不用再弄了。” “没事,这也不是什么麻烦的事儿。” “说了不用了。”见她还想要拿秦清索性低头喝了起来,舌尖除了微微的辣还有些许的烫。 见她这样安容只得收了手站在边上静静看着。 几口下去人就热了起来再多却是不想喝了,秦清砸吧了下嘴把留了小半的碗放到了床头柜上。 “剩下的就别喝了吧,我去把它倒了。”直到这会儿安容才重新开口。“我一会儿下面吃简单点,你真的不想吃东西吗?要不少吃点毕竟忙一天了垫垫”她问。 “不用我每回都这样的,等完事就好了就当是辟谷减肥了,你就别管我了快去弄面条吧。”秦清说完又缩了回去,完完全全一副只想清静等着的模样。 ,“面已经下好了我放在桌子上凉着。” 安容见她这样只得拿碗走了出去,回到厨房锅里的面条已经有些胀开了,她忙拿了筷子全数盛到碗里端到外头小桌,吹了吹这才慢慢的开始吃。 秦清听到人离开后才翻转了身,人傻愣愣地在那儿眼盯着天花板她发呆,过了一会儿她支肘坐起犹豫了下走了出去、 “你怎么起来了?”安容面条快吃完了,见这人从里头走了出来忙问道:“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没有。”秦清边说眼儿往安容的碗里看了眼,虽然吃掉了大半可还是能看出这面的清水寡水。 安容注意到了她的眼神误以为她改了主意,“想吃了?我再给我下一碗面。” “也不是太想吃东西,就是不过大概一天没吃了,这会看着你碗里的有点馋。”秦清有些心虚地抓了抓脸别开眼道:“要不你分我一些解解馋?不用多一口就行。” 安容盯着她看了眼儿只把这人的反复当作情绪的不佳,于是把碗推过去:“我给你拿筷子去。” “用不着拿。”秦清听她答应伸手指着对方手里的筷子,“我就用你的吧反正只就是夹一筷子的事儿,你不会嫌弃我吧。”她似真非似的问。 安容倒也不是那样的在意顺手就把筷子递了过去。 秦清没想到她全不在意地把筷子给了自己,反而有些错愕她还是很快接过又从碗里挑了面条送到嘴里,这面果如她所料的那般清淡无味,眸子微闪了一下她把筷子递还了过去坐到边上。 见她举止反常神情也古怪,安容到底是察觉到了一丝不对,“你……是不是姨妈来了心情烦躁?”她问的婉转。 秦清抿嘴咽下嘴里剩下的那点面条踌躇了下问道:“今天送咱们回来的那个领导我看你们挺熟的,”她微顿了一下:“平时也难得看到你话多。” 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小孩安容一下听懂了她话里的点,细想了下这人一路的反常:“你是在别扭这个?”她虽是问却很是笃定。 她这样讲秦清有些尴尬可话憋在心里实在是难受,食指在桌面上轻抠:“老实说,我觉得问题出在我这里,我的心理出了点问题。”她盯着手指没敢看人:“我没想到过去的事对我会有这样的后续影响,”轻咬了一下唇:“我也说不上是为什么,其实,我是知道你和他应该是没什么的,可我也不晓得为啥心里不舒服。不是单纯吃醋的那种更像是一种疑心病。”说到最后三个字时她自我厌弃地叹了声:“这感觉让我挺不舒服的。” 得到了肯定的答复却没料到她竟然这样自我剖析,安容反倒一时不知道怎么接话才好,静默了一会才开口道:“这个事其实也算是正常你不用太在意的,也怪我没想那么多所以没和你解释清楚,我以后会注意的。“ 她这么说秦清越发的觉得自己不好:“我是信得过你的人品的,还是我心态上出了问题,原本一个人的时候也没什么感觉,可现在遇上事时情绪就控制不住了,我没想到我会这么没安全感,以前的我不是这样的,我想,应该是大四下半年后弄出来的后遗症,心理出问题了。” “那是我以前的领导,我刚入行的时候他带的我,对我很照顾也教会我很多东西,后来他自己创业去了,也不晓得什么时候就没了联系,他这次是来挖我跳槽的,职位薪金都挺不错的。我还有些犹豫所以没有答复他,他让我考虑的就是这个。”知道她心结安容没去强行宽慰只一气把事情说了个清:“这事我原本确实没想着要和你说,也不算隐瞒只是我一向不喜欢把没有决定了的事和人说,说到底还是我考虑不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