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西说,是那些精怪告诉她的浣鎏宗,并将她引来了此处,这一切似乎就是冥冥中注定好的,她们一定会遇见。 长愿和云西关系转变发生的很是突兀,却又合理。 在长愿又一次盯着云西走神时,绑在手腕上的红线被另外一端那人牵动。 长愿抬着手臂,惊诧道:“阿云?” 云西扯了扯红线,将对方牵引到自己面前。 看着惊诧又有些紧张的长愿,无奈道:“你总是盯着我看,这次又在想什么?” “我……”长愿有些弱势看着云西,“阿云,你没有生气吗?” “嗯?” 长愿扯了扯红线,低头道:“这个,我没有告诉你。” “所以,你这段时间便是因着此事才这般?” 长愿点头,脸颊有些微红。 她是有些愧疚的,因为阿云没有那段记忆,她怕自己的亲近会被阿云排斥,会被误会。 “长愿,我不是说过了吗?”云西无奈叹气,“不要紧的,我迟早会想起你,不要怪自己。” 长愿轻轻点头,却突然察觉手腕被人用红线缠住,她抬头,云西的气息猛然靠近。 “阿云、唔——”长愿微微瞪大眼睛,满是不可思议。 云西吻了她,她的阿云竟然吻她了。 很轻的一个吻,很快结束,两人都红了脸,长愿却是因意犹未尽。 她在云西将要离开时突然抱住云西,一手搂住云西将其禁锢,狠狠吻了回去。 长愿的吻不够温柔,和云西浅尝辄止的轻吻比起来,她这一吻似乎用尽了力气,混乱而深刻,恨不能溺死在这个吻中。 她们的呼吸变得沉重,变得不可控制。 分开时,长愿甚至咬破了云西的唇。 她的唇上沾了血,带着些妖艳之态,更衬得她的好看明艳,她像从海中浮出水面的妖,一眼就能让人永远沦陷。 长愿感受着剧烈的心跳,抱着云西不肯松手。 她们都在喘息着,呼吸落在彼此面前,温热暧昧。 “这般你可明白了?”云西眼中染了欲。 长愿目光却落在了云西的唇上,看到自己咬破的唇,红了眼眶,“阿云,我、你疼不疼?” “嗯?”云西微微摇头,“不疼的。” “都咬破了……定然是疼的。”长愿执拗道,她等这一吻太久了,云西的唇天生就能让她上瘾,哪怕过去了数十万个年月,她依旧不能忘记。 甚至,太久没有碰过,突如其来的暧昧让她克制不住自己。 长愿知道的,和云西比起来,她不像一个成熟的神,哪怕过去二十万年,遇到懵懂初入仙道的云西,她依旧是那个不够成熟的人。 云西没忍住笑,起初来到南雪山和长愿一同生活,她便常常将目光落在对方身上,长愿太过耀眼,她好似天生就会吸引着自己的目光,无论是那过于明艳好看的长相,还是她讲的那些故事,亦或是长愿略带着懵懂的眼神,如此种种,皆在吸引着她的视线。 云西对于长愿的感情,在无数次纵容着这人于她脸上抹上灰尘开始,一点点放大着。 “若不信,便来试试。”她在长愿耳边轻声说。 长愿闻言抱紧了云西,连手臂都在颤抖着,她的视线落进了云西眼中,一刻都无法挪开。 这双温柔却又因她染了欲的眼睛里只有她一个人,这样近的距离,大抵是想要将她溺死在这样的温柔中。 她强忍着身体的僵硬,不欲要自己的颤抖暴露在心上人眼前。 长愿用她的唇靠近了云西,轻轻蹭了蹭,含住了云西的伤口。 她似乎想要用这样的方法去缓解云西的疼,却不知这样,更是完全暴露了她过于快跳动的心,还有那如何都藏不住身体上的僵硬。 她们的呼吸彼此纠缠着,就连发丝都在风中交缠在一起,绑在手腕的红线随着风慢慢晃动,相连。 云西用足够温柔的方式解开了长愿责备自己的心结,也让她们的关系更向彼此走近一步。 长愿和云西并没有一直待在南雪山上,仙魔两界历代便有一些小摩擦,山下妖邪横生,以往每隔一段时间,长愿都会离开浣鎏宗在世间各处走走,或是降福,或是斩魔,亦是在等待找寻着云西。 她们结伴四处行走着,灵气稀薄的凡人地界也好,亦或是嗜杀好战的魔族地域,长愿带着云西在各处走着,偶尔也会在一个地方停留时间久一些。 在路过一个秘境之时,她们遇到了一个被困在秘境阵法中,因中毒而修为尽失的姑娘,将其从中救了出来。 这姑娘是个防备心重的,她很快便认出了长愿和云西的身份,却不愿意说出自己的来历,哪怕是对着两位救命恩人,亦是小心防备着。 她们和这姑娘相处了很长一段时间,而后这姑娘在一个深夜离开。 云西是有些担心这个姑娘的,尽管知晓她的身体已好,可想到那些追杀者,还是为其担忧。 长愿则少了那许多的担忧,她在世间走过很多的路,见过无数不同的人,她学着曾经云西教她认识这世间的方法同样将道理告诉云西,陪着对方继续在世间行走。 她们在凡间生活时以新婚夫妇出现在人前,救过深夜爬上墙头跌落的小女孩,更是到过云西最初独自生活的山头…… 长愿常常给云西讲一些她独自在世间各处游历时遇见的事情,陪着云西的修为慢慢变高,等着身边的爱人恢复记忆。 在这段路途中,她们来到了一个叫做‘毕乐’的小山村,此处怨气冲天,她们在这里斩杀了白衣戴着面具的奇怪修士,救下了一个小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