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师妹如今刚迈入修行,不知为何只能聚起一点点灵力,她似乎感悟不到何为灵,每次运转到最后一步都要出差错。 云西教了一个月,韦语阑的修为动也没动。 她颇为苦恼,问:“小师妹,你可还记得第一次凝气的感觉?” 韦语阑想了想,摇头:“第一次凝气是师尊带着我一起。” 云西叹气,她原本想要小师妹回忆一下当时凝气的感觉,由此感悟找到修炼之法,这下有些麻烦。 倒也不是没有办法,云西皱着眉头,颇为为难。 韦语阑见状,低落道:“师姐,我没有办法修炼吗?” “并非如此,还有一个办法。” “如何!” “我如师尊那般带着你再找一次灵,只是这个过程中你要认真感悟,且不能排斥我的灵力,不然便无法成功。” 韦语阑想了想,说道:“我相信师姐!” 云西的灵力很柔和,她叮嘱好韦语阑如何跟着她的灵力寻找灵的运转,便将自己的灵气灌入对方经脉,顺着经脉游走。 奇怪的是,她小师妹的经脉并无堵塞之处,其中亦有灵力运转,只是灵力少了些。 等一个小周天运转到一半,云西正准备问对方感觉如何时,小师妹体内原本温顺的灵力开始暴动,甚至缠上了云西的灵力,让她无法离开。 韦语阑皱起眉,面色痛苦。 云西想要帮对方平复异常暴走的灵力却无法安抚,想将自己的灵气从中撤走又无法退出,而韦语阑的状态越来越差,面色苍白。 “小师妹!” 云西惊呼,却没有办法,更奇怪的是,她原本那股灵力在对方经脉中发生了逆转,竟然变得异常不安,横冲直撞。 她极力压制住自己的灵力,却一次次被冲破,最后跑到对方的丹田处,化作了一团黑色,隐隐有与她对抗之势。 韦语阑疼得几乎要昏过去,那股灵力还在横冲直撞着,完全要脱离云西的控制。 而此时,原本正在闭关的长愿突然出现,她看到了云西手中失控的灵力不停往韦语阑体内钻,挥掌将云西振开。 失控的灵力失去支撑回到云西体内,或消散在空中,长愿封住韦语阑即将被撑破的丹田,冷声道:“云西,自去领罚。” 云西受了长愿一掌,又被失控的灵力反噬,唇角挂了血,虚弱道:“师尊,小师妹如何?” 她欲要解释的话没说出口,长愿便已带着又一次昏迷的韦语阑离开。 云西顿了一会儿,百思不得其解,她的灵力为何会失控,又为何会沾上魔气…… * 大殿之上,浣鎏宗长老皆已到齐。 今日浣鎏宗发生了一桩大事,云西重伤独自前去戒律堂领罚,本该闭关的长愿带着只剩一口气的小徒弟去了西山。 主掌戒律堂的华霆长老拿不定主意,因为牵扯了长愿仙尊的两位弟子,宗门长老又聚在一起。 大殿之上,夕裳禾叹气道:“云西,你且说说犯了何事?” 夕裳禾似乎颇为不安,见云西跪在地上,甚至站都不对着云西站。 云西不卑不亢,慢慢说出缘由:“我这一个月教小师妹术法修炼,却总没有成效,便想着引她感悟,没想到我的灵力进入她体内后,竟突然不受控制起来,甚至逆转成了魔气……” 众人沉默,夕裳禾更是脸色难看到一句话不说。 “为何会有魔气?”华霆问。 云西摇头,“我亦不知。” “会不会是看错了,魔气和狂暴的灵力可不一样,话不能乱说。”李无岸撑开折扇,上面写着两个大字,慎言。 “是魔气。” 长愿和倾向师徒缓缓来迟,她静静看了眼跪在地上的云西,继续说道:“我于修炼中感受到阵中有魔气出现,接着语阑的命符便越发微弱。” 她问云西:“为何你的灵力中会沾上魔气,可是故意为之?” 夕裳禾脸色又难看了些,移到倾向身边,小声问:“当真?” 倾向面色严肃,传音道:“丹田受损,经脉被魔气侵蚀,险些丧命。” 夕裳禾传音:“我问你是不是当真与云西有关!” 大殿中,云西跪在地上,因被长愿打那一掌伤势严重,面色苍白,她直直望着长愿,眼中不卑不亢。 倾向眼中情绪复杂,回道:“长愿仙尊说她亲眼所见,且、韦语阑体内狂躁的灵力的确与云西的灵力同源。” “怎会如此,魔气呢?” “魔气,皆已不见。” 长愿直视云西,声音似乎要比以往冷上一些,“你可要辩解?” “辩解?”云西摇摇头,轻咳一阵,道:“云西无法自证,亦从未与魔修有所勾结,更从未想过要害小师妹,可如今小师妹昏迷不醒,的确是我之过错,云西甘愿领罚。” 长愿点头,道:“那便封了你的修为,受雷冰十鞭,于禁地困阵面壁七年。” “仙尊不可!” 众人急忙拦道,任谁都能看出云西受反噬严重,雷冰之刑乃是浣鎏宗重罚,封了修为受十鞭,不死也要掉层皮,更何况禁地困阵内没有灵力,且终日昏暗无光,若当真如此,云西余下七年便不可能有任何精进,还要日日忍受伤痛,无法自愈。 长愿冷哼一声,环视一圈,道:“为何不可,诸位,勾结邪魔残害同门,此罪,应当如何罚?” 华霆顶着长愿的眼神,道:“九道雷冰之鞭,蚀骨钉三道,废掉修为,丢入炎谷焚身消道。” “我那一掌用了六成功力,可顶九道蚀骨钉,如此可算重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