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每隔一段时间总会有这种人过来,”老猎人听完了她的回答,态度似乎变得更加抗拒了,“这里没有你们想要的线索,赶紧滚吧!” 二人对视了一眼,都看出了老猎人的欲盖弥彰,但对方的态度如此坚决,强行追问下去恐怕只会把他给惹毛,只能先留下来从长计议了。 “我们也不是一定要调查大猎人团,只是顺路外加有那么一丢丢好奇心,”白孚赶紧抓了向璈一把,同时向老猎人表示自己准备离开,“没事的话我们就不打扰了,再见……” “站住!” 老猎人忽然叫住了二人,他放下枪,目光在白孚的身上逗留了一阵,忽然开口道:“你也是免疫体?” 哦?居然把武器放下了,看样子这人对于免疫体有种特殊的感情。 “对……对呀,而且我还因此被坏人追杀了,”本着一不做二不休的态度,白孚当场就演出了一副可怜样儿,“我们好不容易才摆脱坏人,逃到这里,不过很快可能就要离开了~” 大约是免疫体们都有过被坏人追捕的往事,老猎人这次的疑心消了许多,他再三观察确认白孚真的是免疫体后,收起猎/枪叹了一口气,嘴里还念叨着什么“可怜的孩子”,并示意她们可以上岸了。 “真看不出你这身份还有此等用处,”向璈跟在后面小声嘟囔,“这下问题可就简单多了。” “嘘——小点儿声,别被他注意到异常。” 二人跟着老猎人进了小木屋,而小孩和大黑狗则将木筏绑在岸边的一根大木桩子上,然后去屋后的田地里准备食材。 “我们的生活一向很简单,没什么可招待你们的,”老猎人随手端上一盘切好的鹿肉脯,并和她们一起坐在方木茶几边,“随便吃点儿吧。” 因为不确定这些食物有没有处理过,向璈可完全不敢碰;而白孚拿起一块尝了一下——卤肉的盐大概是粗制的矿盐,咸味不怎么重的同时还有一丝淡淡的苦味,实在称不上什么美味佳肴。 “其实这里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外人来了,”老猎人不是喜欢客套的人,开门见山地道出了自己的顾虑,“我本来也没那么爱提防,只是最近几天西边忽然来了一群训练有素的土匪,好像是叫……独狼帮吧,我担心他们也在打遗迹的主意,所以对你们的态度也差了些。” “土匪?橙区也会有土匪吗?”向璈想起了沙漠里的沙蚕帮。 “一般是没有,在缺少防护服的情况下,一大群乌合之众贸然闯进来就是找死;不过那些人是从外地来的,而且装备还不错,只是我总觉得他们野心不小,也来者不善。” “我们和那些土匪不是一伙儿的,能不能……” “想都别想,大猎人团的遗迹不对任何人开放,就算是我也不会过去的!”老猎人在这件事上的态度尤为坚决,搞得二人连旁敲侧击都没法用了。 “不过,想留在这里调查也不是不可以……” 正当二人失望时,老猎人忽然话锋一转,给了她们一线希望,“如果你们能替我调查一下那群土匪们——放心,只是调查,我不会强人所难要你们打败他们,我就允许你们留在自然公园里调查大猎人团的事,不过我依然不会给你们任何线索,能不能找到全凭本事。” “可以答应吗?”白孚贴在向璈耳边商议道,“这群土匪似乎没那么好对付,或许我们可以躲开老猎人自行搜查。” “不,我们还说不定要在这里呆多久,搜集土匪的信息对我们日后的行动也有好处,不如答应下来,万一和他搞好关系还能得到一些帮助。” 老猎人并不在意她们明目张胆的“密谋”,正巧小孩抱着几个玉米跑了进来,他便放任二人继续商量,自己端着锅去准备晚饭。 “是你要答应的,先说好,万一和土匪发生冲突了可要你先上,我不想也没那个能力和土匪正面交手。” “那你直接留在基地车里好了,”向璈很想对她做一个鄙夷的表情,但厚实的面具把她的脸遮得严严实实,“我一个人行动还更方便呢!” “这话可是你说的,”白孚立即站起来叫住老猎人,“我们答应你的要求,现在告诉我们土匪的大体位置吧。” 老猎人似乎察觉到了二人之间微妙的关系,他挑了挑眉毛,让小孩在厨房照看锅子,自己空出手在半张羊皮上画了一份粗糙的路线图,然后递给了并没有起身说话的向璈。 “我很期待你的好消息。” 见老猎人没打算挽留,二人便悻悻地道了个别,小孩正想追出去送送她们,却被老猎人伸手拦下了。 出了门,她们这才有机会仔细观察猎人小屋的模样——房屋本体就是典型的温带林区木屋,但缺乏制瓦技术,屋顶改成了厚毡布和兽皮蒙上的,房檐地下挂着晾干后的调味品,比如辣椒和盐袋。 屋后开垦了一小片玉米地,再往后一点就是一望无际的大森林;屋前则是堆放木柴的地方,角落里是地窖的入口;再向前几步就是她们来时的大河,河边杵了一根木桩子,上面系着木筏和两根浮木。 “汪汪~” 大黑狗慵懒地抬头叫了两声,然后用爪子扒了一下浮木,大概是告诉二人可以乘这玩意儿顺流而下离开,至于如何把控方向靠岸可就全看个人发挥了。 “天快黑了,为了节省时间直接兵分两路吧,”向璈用小刀划开绳子,“我去会一会西边的土匪,你回基地车附近找些吃的,或者用我教的方法做个陷阱抓兔子,好歹把晚饭给解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