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熙说要送她一片果园,那她就用这笔钱去种一片果园。安熙想看太/平盛世,那她就带着他去看看祖国的大好河山。 安镜上前一步,张开双臂拥住这个女孩。 “如月,你还年轻,你的路还有很长,未来的日子也会越来越好。没能娶你进安家大门,是安熙缺了这个福分。往前看,去过你向往的生活。不论你什么时候有需要,或是遇到了困难,姐姐都在的。” “姐。”如月趴在安镜肩头大哭,“我忘不了,我好想他。这些年,只要一想到他死在华人的枪下,死在荒山野岭,我就恨不得……” “乖,都过去了。” 安镜摸摸她的头,拉开距离,一边帮她擦眼泪一边说道,“我亲手杀了梁旭,也亲手葬了安熙,他没有在荒山野岭,我已经接他回家了。要去看看他吗?” “嗯。” 驱车来到郊外,安镜陪着戚如月在安熙的墓前站了许久。 她本想离开,好让如月和安熙说说话,可如月却拉住了她:“安熙英年早逝,但他死得其所。” “他一走了之,让你受苦了。” “姐,我和安熙一样,都无比希望你幸福。” “我现在,挺好的。” “从战场上退下来,我才知道音…是她亲手把蔚正清送进了监/狱。蔚夫人是失足跌落而亡,她只是正当防卫,并非有意为之。姐,她不是不忠不孝的杀人犯。生在蔚家,被蔚正清掌控,她是身不由己才做了伤害你和安熙的事……” 安镜和蔚音瑕之间复杂而真挚的感情,安熙都和戚如月说过。 不管是从安熙的角度出发,还是从她自己的角度出发,她都希望姐姐安镜和好友蔚音瑕能摒弃前嫌,抛开上一代的家族恩怨,苦尽甘来,收获幸福。 只是她所了解到的,与真实情况比起来,还是太片面了。 她和大众一样,不知道卡恩死前发生过什么,不知道蔚音瑕真正的身世,更不知道蔚正清才是设计害死安父安母的罪魁祸首。 安熙能告诉她的,并期盼她能理解支持的,是安镜和蔚音瑕两个女人的刻骨铭心的爱情。 “如月,你再多陪他说说话吧,我还有事要忙,就先走了。”安镜不想听那个女人的迫不得已,所以她逃了。 明明她那么坏,明明受伤的是自己,为什么身边的人还要替她向自己“求情”呢? 卡恩死的时候,所谓的儿女情长就已被埋葬了。 她只想好好把“永熙”当成孩子一样来培养,让它茁壮成长,让它名扬全国,让它被沪海、被历史铭记。 …… 仙乐门不欢而散后,唐韵青自知有错,约莫半个月都不敢再去找安镜。 直至马场的正式开业典礼上,徐伟强邀请了她。 “干妈,我也想骑马。”小雨拉着安镜的袖子央求道,她就是唐韵青哄安镜的大招,屡试不爽。 安镜无法拒绝小雨对自己的亲近:“好,干妈带小雨骑马。” 正要上马,小雨又扭头冲傅纹婧大喊:“傅阿姨你也来呀!你可以和妈咪一起,妈咪她也会骑马。” 这几年傅纹婧陪伴她们的时间是最多的,她对傅纹婧也渐渐有了依赖。 不论是做什么、吃什么,都会想到傅纹婧,想和她分享。 傅纹婧冲她笑笑,扬了扬手:“我知道,你好好玩儿吧,听干妈的话,和干妈注意安全,别在马背上乱动。” 唐韵青拉长一张脸,苦大仇深:“这孩子怎么倒像是你亲生的了?事事都想着你向着你。” “别这么说小雨。小孩子心思单纯,天真无邪,最能看清谁爱她,谁对她好。”傅纹婧的语气蓦地有些冷,“唐小姐想骑马就去吧,小宁有我看着,不会有事。” 要说唐大小姐也是自找的,谁让她那日“勾引”了傅医生,事后又不认账,非把情不自禁说成是“免费教学”。 气得傅纹婧无处发作。 “傅纹婧,你该不会是想给我两个孩子都灌迷/魂/汤吧?想都别想。” 又是迷/魂/汤! 傅纹婧没好气道:“我是医生,不是巫婆。” 唐韵青却一把抓住她手腕,强势道:“柏杨会照顾小宁,不用你费神。你,跟我去骑马!” “不会!” “不会正好!” “???” “免费教学,别不知好歹。” “!!!” 骑马前,傅纹婧咬牙切齿。骑完了马,傅纹婧面红耳赤。 唐韵青不仅咬她耳朵,还捏她小肚子! 丢下一句“今日之事,我会加倍讨回来”,便气鼓鼓地带着小雨小宁两小孩去玩儿了。 徐伟强在跟合作伙伴谈事情,安镜在喂徐伟强送她的专属白马。 唐韵青逗完了傅纹婧,把马绳交给工作人员,拿来手提包后换了一副面孔,故作委屈地来到安镜面前。 “安老板还生气呢?” “……” 安镜的置若罔闻,令唐韵青恼火。 她从包里掏出一封信塞给安镜:“要怪就怪你那个到死都替你操碎了心的弟弟!要不然,我才懒得管你们的闲事!” 安镜拿起低头一看,信封上写着:我最亲最爱的姐姐——安镜亲启 唐韵青离开时,看到了人群边缘的蔚音瑕。 舞厅那一面后,蔚音瑕又厚着脸皮去新居登门拜访过安镜和徐伟强。 她刻意在天黑了之后才去,开门的是柏杨,也没有瞒她说镜姐不在,只说镜姐不见客,尤其不见恬不知耻的女人。 她和她,又回到了最初的原点。 蔚音瑕不生气,更不气馁,第二天又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