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笑呵呵地道完谢,末了又在梨夏脸上拍了两下,“来这种地方就别跟爷装清纯,今天算你走运,下回爷来,你再不乖乖就范,就甭想混了。” 解决了麻烦,安镜回包房,梨夏自动跟上。 老板娘送走几个男人后,回房拿了些简单的药来给梨夏。 跟安镜解释道:“仙乐门因为命案倒闭了,梨夏走投无路来我这儿做陪酒小姐。名牌写了陪酒不陪/睡,但有些客人一见梨夏的美貌,就……” 安镜喝一口酒,抽一口烟。烟雾缭绕中,瞥了一眼梨夏。这个女人,是仙乐门里对红缨最客气最友好的。 蔚音瑕没有朋友,红缨也没有朋友。 在安镜的印象中,梨夏似乎曾跟徐伟强有过一夜露水姻缘,前提是徐伟强没骗她的话。 “你跟多少人睡过?” 在仙乐门可以跟男人睡,为什么到了夜总会却抵死不从? 梨夏不明安镜用意,老实答:“三个。” “徐伟强是第几个?” “第三个。” 还真睡了,得,徐伟强没骗她。不过,那应该是一年多前了吧?梨夏答得毫不含糊,可见她将那次记得有多清楚。 记忆深刻的原因通常有两种,一是太好,二是太坏。 安镜意味深长地打量她一番,出身差了点,文化差了点,可他徐伟强也没什么文化啊。 狡黠一笑,拿起沙发上的外套丢给梨夏:“衣服穿上。” “镜老板的衣服,梨夏不配。”她实非爱慕虚荣的女人,也没想过千方百计攀附权贵,飞上枝头做凤凰。 “戮帮大哥的女人,敢做吗?且不论敢不敢,就问你想不想吧?想,就把衣服穿上。” 但这回,安镜料错了。 她以为比起身如浮萍,任人欺凌,梨夏肯定会愿意跟着徐伟强那种有钱有势的大人物寻求庇护。 然,只见梨夏沉默了小会儿,没拿她的衣服,起身道:“镜老板今晚出手相救,梨夏铭记于心,没齿难忘。梨夏自知身份卑微又福薄……” “行了,你出去吧。”安镜打断她,不想听。她能帮的,已经帮了。 …… 出了会所,又开车到了蔚家。 按喇叭引来看门的佣人:“告诉蔚老板,我有事找蔚二小姐聊几句,请蔚二小姐出来一趟。” “是,您稍等。” 几分钟后,裹着羊绒披肩的蔚音瑕出现在安镜视线里。 安镜的心忽然开始猛烈跳动,她下车打开了副驾驶的门:“车里说吧,暖和些。” 蔚音瑕听话地坐了进去。 安镜发动汽车开出约一公里,才又停下。 静默。 蔚音瑕上车后始终没看安镜,过了好几分钟她才鼓起勇气看向她,唤了一声“镜老板”。 可下一秒,安镜的手从方向盘上挪开,托着蔚音瑕的后脑勺,径直嘴对嘴地就吻了过去。而这回换昨日的始作俑者蔚音瑕瞪大双眼不知所措了。 安镜闭着眼,感受蔚音瑕的气息,感受自己砰砰直跳的心动。张开唇,小心翼翼地将佳人的唇瓣含住。 回过神来的蔚音瑕,眉眼都弯成了月牙形状。她紧紧地回抱安镜,以同样的心动,热情地更有技巧地回应了她的吻。 是谁的舌尖撬开了谁的牙关,又是谁的牙齿轻磨着谁的唇瓣。 舌头共舞,津液共享,两人忘情的拥吻着。 仿佛过了很久,又仿佛只过了一瞬。待感觉到舌尖有些麻木,蔚音瑕才难为情地轻轻推着安镜。 安镜意犹未尽地在佳人唇上亲了又亲:“音音,你的唇好软,也好甜。” 蔚音瑕的脸红得更甚了。 她低下头不让安镜瞧见自己的失态,却又忍不住问道:“镜老板为何要做这种事?” “自然是因为,我喜欢你。” 安镜没有让她久等,简单直白地回答了她。来的路上她就想通了,她想亲吻蔚音瑕,不就是因为喜欢吗? 蔚音瑕抬眸,不可置信地看着安镜,沦陷在她坚定且深情的眼神里,喜极而泣地拥抱住她:“我也好喜欢你。我不要你做我的姐姐,阿镜,做我的英雄好不好?” “好。你做我的心上人,我做你的大英雄。” 空旷的别墅区,寂静无声。唯有两人的心跳咚咚撞击,似要冲破皮囊去到对方心里。 蔚音瑕双手捧着安镜的脸,含情脉脉道:“阿镜的眼睛生得真漂亮。从前在仙乐门唱歌,你常常给我送花,却一次没要求过我为你做什么,我和你的距离,天上地下太过遥远。我有时候会想,这世间到底什么样的人,才配得上镜老板您的情深似海,什么样的人才配被镜老板放进眼里装进心里。阿镜,你说你喜欢我,那我,会有幸成为这个人吗?” 安镜握住蔚音瑕的手放至唇边亲吻,又将手放在自己的心口:“傻姑娘。我的心为你小鹿乱撞,世间万物都不及你一颦一笑。” “肉麻的话,你有没有对别的姑娘也说过?” “冤枉。我对天发誓,只对你讲过。” 蔚音瑕拉住安镜的手,也放到了自己心口,红着脸说道:“每次见你,每次听你叫我音音,我的心就好乱。” 安镜得意地笑:“音音,你是何时起开始打我主意的?” 在她看来,蔚音瑕此前的所作所为都是讨好,以至于她压根没往情爱那方面想过。 蔚音瑕握拳捶了她一下:“什么打你主意!分明是你一天到晚对我搂搂抱抱,净说些让人胡思乱想又脸红心跳的话。” 安镜愣了愣,回想她们过往相处的点点滴滴,好像的确是自己对蔚音瑕的某些言行先过了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