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叹了口气,侧头看向方鉴:“阿鉴?” “嗯?” “还疼吗?” “已经好了。”方鉴知道她在问什么,低着头轻声应道。 高云衢又沉默了,卸下公事,她不得不直面方鉴,在这只有她们两人的空间里,气氛变得有些暧昧,令高云衢感到久违的心乱如麻。她理了理思绪,话语在心中编织了一遍又一遍,踯躅地开口道:“这些时日,我一直在想你那日的问题……” 方鉴抬头看着她,眼中的情意似水,绵长深邃,再无遮掩。高云衢不由地打了个磕绊,咬了咬唇,接着道:“我此前说的都是气话。我并不是要舍下你。我……想着……我们还是好好做师生……好吗?”她的声音放得极轻极柔,她小心翼翼地向方鉴发出询问,谨慎地试探着方鉴希望能让一切回归原点。她与方鉴从来便是一个居上位一个居下位,她是头一次把自己放下来,与方鉴齐平。她在乎方鉴,所以她选择了退让,她从未想过自己也有示弱的一天。 但方鉴没有顺应她的期待,方鉴低声笑起来,逼近了高云衢:“可是大人啊,我从来都没想和你做师生。” 她的眼里的火灼到了高云衢身上,高云衢竟有些退缩,她有些后悔在这个时候开启了这个话题,但方鉴没有让她再退下去,她紧紧地攥住高云衢的手腕,让自己贴近高云衢,让自己的声音清晰可闻,她带着些许嘲弄地对高云衢道:“大人啊,哪有把学生按在床上操弄的老师?哪有整日里肖想恩师的学生?” “你……”高云衢被她的直白惊到了,想抽出手却没抽动,方鉴攥得极紧。 “大人,看着我,告诉我,”方鉴直视她的眼眸,不让她躲闪,“过去的八年,两千九百多个日夜,你真的就从无一刻对我心动吗?你,真的不想要我吗?” 高云衢的心弦被拨响,她没法坦荡地做出回答。沉默了许久,她艰涩地开口道:“阿鉴,你真的知道与我在一处意味着什么吗?” 方鉴果断地应道:“我不必知道,我只知我的一切都是你给的,若没有你,早在西林可能便没有我了。大不了便都还回去。 “更何况,你我非是血缘亲族,师生关系也不曾在外讲过,外人说起来也不过就是一段风流韵事,又能如何呢?永初帝与江相不清不楚了一辈子,也不妨碍她们史册留名啊。” 高云衢叹出一口气:“你本能风光嫁娶、子孙满堂,跟了我又能有什么呢?” “那你最初就别招惹我啊!”方鉴压着声音怒吼,泪落下来,敲在高云衢心头。她带着哭腔喃喃道,“哪有招惹了又说断就断的?人心是肉长的,牵挂都落在了你的身上,这刀子割下来,是真的疼啊,大人。” 方鉴看见高云衢的嘴唇开合,但一个字都没有听进去,满腔悲愤驱动着她一跃而起,将高云衢按在身下,亲上了那张唇。 她想了许久许久,无数个寂静的夜里,无数次躁动难平的梦里,她无数次肖想过的高云衢的滋味,终于变成了现实。她将高云衢的挣扎尽数按住,唇贴到一起,有些凉,像夏日酷暑里的一碗冰,沁人心脾。她探出舌尖,轻柔地描摹高云衢的唇,不同于压制着高云衢的粗暴,她的亲吻无比温柔,包含着深深的爱意,借着贴近的唇舌,将压抑了数年的爱与思念都裹在里头诉给高云衢知晓。 高云衢听到了。没有对话,没有声响,但高云衢听到了,一字一句,诚恳万分,方鉴没有明说的,刻在心里的一切,她都清楚地听到了。于是她不再挣扎了,她甚至有些疑惑,她值得吗?值得方鉴这样珍视这样温柔以待吗? 方鉴感知了她的软化,得寸进尺地撬开齿关,将舌尖探入。舌与舌碰到了一起,心与心也撞在了一起。她们不是第一次有这样深入的亲吻,却是头一次将彼此的心意全然敞开。 高云衢回应了她。 方鉴的心被涌起的欣喜浸泡得越发柔软,她贪婪地汲取高云衢,两条舌搅在一起,呼吸越发地粗重。那样的柔软那样的温度,让她全然沉溺进去,不知日月不知春秋,她的眼中只剩了高云衢,她要高云衢为她神魂颠倒。 她进攻得猛烈,高云衢承受地有些艰难,情不自禁地抱住了她,喉中溢出些许声响,却叫方鉴越发地兴奋。她的手触上高云衢的腰间,轻巧地拉开了腰间系带,探进中衣,贴上了腰间软肉,她轻轻抚弄着,就叫高云衢颤抖。那是她不曾见过的高云衢,那般娇媚那般脆弱,她紧锁的眉间染起的春情都叫方鉴心喜,她终于能够确认高云衢同她一样,她们拥有同样的爱意,所以同样地患得患失。 她的手抚摸过高云衢的每一处,那些她幻想过的,那些包裹在重重深衣之下无人可知的地方,每一处都叫她战栗,她握住高云衢腴润的胸乳,乳肉饱满,贴合在她的掌心里,她轻轻地揉弄,便听见高云衢娇软的鼻音,她用拇指拨弄顶端的珠果,不过几个来回便让那玉珠挺立,她低头舔弄它,耳边响起了高云衢咬着牙忍耐的闷哼。 这一切远比她幻想过的更加令人血脉贲张。她用唇裹住了乳尖,抚慰那坚硬的乳珠。手却向下探入了亵裤之中,下方的珠果也叫她捉在指尖逗弄。高云衢耐不住,颤抖着拥住了她。她感受着高云衢拥抱她的力度,心满意足地拨弄,指尖触到了湿润黏滑,她在入口处划着圈,勾出高云衢更多的声音。 她俯下身贴在高云衢耳边笑着道:“大人,您动情了呢。师生?老师会因学生动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