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够,不够,身体越发地空虚,想要有人拥抱,想要有人用力地将彼此融到一起。方鉴叹出一口气,解了系带摸进裤腰,摸上自己柔软脆弱的地方。 她头一次自渎是在高云衢的榻上,高云衢赤裸裸地盯着她要求她自已做给她看,她从不违抗高云衢的命令,于是鼓足勇气红着脸,在她面前缓缓地张开了紧闭的腿,将泥泞不堪的花心展示在她面前。自己的手抚摸自己,与高云衢抚摸的感觉是不同的,明明是自己的手,却分外陌生,她学着高云衢玩弄她的样子,摸上藏在软肉间的珠果,指尖沾上自己的滑腻湿润,拨弄揉按打转。她是出色的学生,几下便掌握了精髓,高云衢只是在一边看着,方鉴却仿佛在被她无形的手拨弄,情潮越发汹涌。在高云衢喑哑的指示里,她将自己送上了高潮,花心收缩着,吐出露珠,她大口喘着气,发出不受控制的嗯嗯啊啊的声音。而后高云衢欺身而上,轻吻着她的耳垂奖励她的听话,手指就着湿润和黏腻顺畅顶入,戳弄着仍还敏感着的内壁,轻易地让她挣扎颤抖着再次攀上高峰。 指下的皮肉柔软腴润,指尖轻而易举地便陷了进去,方鉴绷紧了身体,沉下腰顶起胯,让手指陷得更深。尖端的玉珠是最敏感不过的地方,在此前的幻想与抚摸中充血肿胀,硬得发疼,方鉴绕开它,揉弄着周边的软肉,快感如轻柔的波浪,一阵一阵地拍打堤岸,方鉴顺应着肉体的邀约,忽轻忽重,另一手揪紧了身下的被褥,绷出了手背好看的筋脉。她到得很快,理应没有人比她自己更能知道自己的需要,可在剧烈的喘息里,她的心仍叫嚣着不知满足。 她按住高潮后仍在跳动的珠果与花瓣,轻轻抚弄,延长着高潮的余韵,而后将指尖探入体内。指尖挤开绞紧的软肉,慢慢地推到深处,手指被温暖湿润的甬道含住,是别样的感觉。她缓慢地抽动手指,但仍是不对,她感受不到占有和满足,不如说越是进入越是空虚,她越发地急躁,额头沁出汗来,干脆抽出手,侧过身两腿夹住被褥,挺腰轻蹭,但聊胜于无。她被欲望折磨着,内里燥热,腰腿疲软。 甬道进出是侵占是包容,需要感受到另一个人的存在,但此时此刻,方鉴只有自己,她幻想着占有高云衢,臆想着高云衢的甬道是如何的紧致温暖,渴求着高云衢在她身下露出放荡又快活的表情,猜想着得到释放的高云衢是怎样令人迷乱的神色。她的脑中满满的都是占有别人,又如何能通过侵占自己而得到满足? 欲火灼烧,大脑昏沉,恍惚间她感到有什么顺着鼻腔蜿蜒而下,她猛然惊醒,翻身坐起,鲜红的血滴落到洁白的中衣上,绽开刺目的颜色。她草草地裹住自己,一手捂着鼻子,从床上跳起来,拉开门去喊睡在隔壁的绣竹。 绣竹披着衣服睡眼惺忪地过来,瞧着她狼狈的样子,愣了好一会儿,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表情。 “好绣竹,快来帮我一下。”方鉴捂着鼻子,羞得满面通红。 “好啦,让我看看。”绣竹暗笑着帮她处理了,又助她换了一身干净的中衣,“冬日干燥,小娘子平日里多喝些水。” “唔……知道了。”方鉴乖巧地像个孩童,生怕叫绣竹瞧出什么。 上元的夜,月光皎洁,哪怕隔着万水千山,不同地方的人们抬起头时,仰望的也是同一轮明月同一处夜空。 高云衢坐在书房里,窗扉洞开,侧头便能望见窗外的朗朗明月。她抱着一壶酒,就着月光细细品啜,不知在想些什么。 高圆走进来,劝道:“大人,夜深了,还不安置吗?” 高云衢难得地任性:“不想,睡不着。” 高圆叹道:“自从小娘子搬走了,您便睡得越来越少了。” “与她何干?”高云衢皱眉,她在做的事是在悬崖峭壁上前行,越是往前压力便越大,她不说不代表那些负重便不存在,在无人的深夜她也有疲惫难捱的时候。 “小娘子在的时候,您还能放松一下嘛。”高圆意有所指,叫高云衢瞪了一眼,她想了想,建议道,“要么您上悦和楼耍一耍?” “滚。”高云衢笑骂了一声,将手中饮尽的杯盏丢进她的怀里。 高圆手忙脚乱地接住杯盏,搁在桌案上,关切地道:“那我下去了,您早些睡,有事便唤我。” “你去便是,我能有什么事。”高云衢摆摆手,高圆便退了出去。 高云衢懒得去拿杯盏,就着壶嘴又饮了两口。许是叫高圆提起了,那些关于方鉴的思绪便如出闸洪水,汹涌而出。 她自问不是什么正人君子,她有私心也有欲望,她的道便是顺应欲望,坦然地面对这样的自己。她想要吏治清明的政治理想,她就一步一步踏踏实实地去做,只看目标,不问得失;她喜欢方鉴,便毫不犹豫地把她扣在手心里,调教成自己想要的样子。 她不像戴曜是风流浪荡的性子,万花丛中过,日日春宵短,她以往去悦和楼也从不留宿,在情事上她其实不太沉迷,甚至有时候也不太理解戴曜的乐趣,戴曜总说她像个老学究,古板又无趣,她倒觉得那也算不上什么坏事。但方鉴成了例外,看见方鉴的第一眼,高云衢就想要她,于是她便顺应了自己的心意,做了趁人之危的小人。她从未想过自己会叫一个小了自己十岁的孩子迷得失了理智,一次一次把她按在床榻上弄得哭喊求饶。她甚至顶着戴曜戏谑的目光问她要了春宫图册,偷偷学了些花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