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杜若瑶一直在让她不许动,娄夏就真的躺在下面配合她,迷迷糊糊中看见她伸手去桌上,从打开的包装盒里抽出一个薄薄的小袋子, “好乖,奖励你,好不好?” 【??作者有话说】 jj遏制了我大炒菜特炒菜的兴致感谢在2024-04-24 18:11:03~2024-04-28 00:32:27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燕大人 15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181 ? 最佳距离 ◎如果是和她的话,多远都是好的。◎ 娄夏再次见到方思莘,是在新西兰。 八月的夏天,方爸方妈来避暑度假,方思莘跟着当司机兼翻译。大半年没联系,突然有一天,娄夏看见她发了朋友圈,于是给她发消息: “我的莘,你也在新西兰啊?” 方思莘回了个“别逼我吐”的表情包,那边就打来电话,她耳朵很尖地听见背景音里有机场播报声,娄夏的声音欢乐地传来: “嗨!你在哪儿呢?要不要见一面?” 娄夏的航班降落在北岛,方思莘的旅程过了大半,恰好从南到北游到尾声,于是就约好了在奥克兰见一面。 挂了电话,娄夏回头就看见订的出租车停在她面前。 她这次是追着杜若瑶来的,杜若瑶作为翻译来参展,反正是公家出钱,就跟着提前来了几天做准备。娄夏则作为家属自费旅游,由于前几天还有稿件要改就晚了几日,今天都要开展了,她才紧赶慢赶飞过来。 展会与大学里的商会不一样,翻译并非一个幕后的工作,而是要陪伴在展台的工作人员身边,进行实时传译。 杜若瑶这次服务的是一家老客户,一开始是白知谨介绍的,做农业器械的公司,来新西兰参展,目的是为了吸引客户,开拓海外市场,对于这种寻找机会的老板来说,与感兴趣的目标群体产生有效的沟通十分重要,这时候翻译也担任了一部分的商务职能。 本来她们只是把这场展会当演练,心想着这第一站也不会有很大的流量,但来参展的人比想象的多,一整天,杜若瑶都带着妆、穿着利落的西装,在展台上侃侃而谈,娄夏穿着一袭长裙,在一边儿的咖啡厅里坐着画图,除了中午给展台那儿的人送个三明治过去外,其余时间她都在吨吨往下灌各类饮品,早晨是各类咖啡,下午则是各类果汁。 喝这么多的结果就是,除了在座位上叼着吸管看杜若瑶以外,娄夏还去了很多次厕所,倒也算是为平平无奇的下午增添了趣味。 四点时,展会的人稀少起来,杜若瑶借口买水朝她这边儿走,点了四杯手摇柠檬茶,趁着店员在那儿激情手摇的时间,她踩着高跟鞋过来:“无聊了吧?” “还好,就是喝得有点撑。”娄夏展臂伸了个懒腰,杜若瑶看见她面前的ipad上正在画速写,画面里低头的,扬眉的,颔首微笑的,撑着讲台的,都是她。 娄夏见她看得入神,有点儿害羞地按掉了屏幕:“好久没画速写,不太像哈。” 杜若瑶抿了抿唇,挠了挠她的下巴:“比我好看。” “根本就是一派胡言!” 娄夏的视线在面前人身上流连,“我这杆世俗的画笔,哪里画得出你超凡的美丽?” “又贫。” 嗔她一句,杜若瑶冰凉的指腹划过下颌,和着咖啡厅里慵懒的纯音乐,两人的视线都有些飘忽,毫无预兆地在空中相撞,又很有默契地,都没有移开。 杜若瑶今天没有戴眼镜,上了妆的眉眼标致得像是一副古画,鸦睫微颤,秋水般清丽的眸子泛起一点儿涟漪,荡得人心神飞扬。 被她这么看着,娄夏突然就有点儿躁动。 人的欲望有的时候就是来的莫名其妙的,在商场内设的开放式咖啡厅里,虽说不算嘈杂,但也远远算不上安静。没有浪漫的歌,醉人的酒,也没有夜晚的氛围和暧昧的光晕,可就是那么一瞬间,看了那么一眼,胸口狠狠抽动了一下,小腹都坠涨起来。 原本娄夏觉得不合时宜,羞愤地想压下去,可是就在她挣扎着要垂眸、挪开视线的时候,杜若瑶却拿大拇指小心翼翼地蹭了蹭她的嘴角。 她……是想在这儿接吻吗? 于是咬起的唇微张,湿热的气息扑在她的虎口,又一次看进她漾着湛湛春水的眸,这次她看见了正中央深埋着的一簇火,她的欲念被放在静谧的湖底,压抑着沉闷着,却又烈烈燃着,生生不息。 好想和她……在这儿接吻。 “你客户……还在那边呢。”客户公司来了三个人,两个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一个全程戴着口罩的长直发女人,看起来封建又保守。浅琥珀色的眸子缩了缩,随着视野中心的人收紧的手臂,娄夏的肩颈拉得更开一点儿。 “4 cups of lemon tea for……Miss Du!” 那边的服务生在叫她取餐,以一种揭晓大咖秀神秘嘉宾的夸张语气。 水底有漩涡席卷,搅散了聚集的火光,杜若瑶的眸子闪了闪,眼角微妙地敛起,长睫低垂,掩去了眼底的炽热。 她拿了饮料,稳了稳心神,迈开腿朝展台那边走,把三杯分给随行的同事后,再抽出最后一杯,插上吸管,把包装纸揉成团的时候看见右手虎口处的一抹浅红,是刚才抽手前,有人给她留下的吻。 很轻的吻,轻到不能称之为吻。 明明那么轻,怎么却留下了热度呢?还沿着血液,一路酥酥麻麻的,热到心里。 “杜老师?”又有人来展台咨询,一向眼里有活一个顶俩的杜翻译却反常地只顾着喝饮料,没主动走过去,但倒也没耽误太久,最大腹便便的那个合伙人只当她一天下来有点儿累了,于是走过来,将手臂搭过来,隔着西装揉了揉她的肩膀,“来,再坚持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