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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0章

距离感 倒立吹头大师 2346 2024-07-10 19:02
   娄夏揣着心思亦步亦趋,很快就到了家。平日里的中午,厨房里总是她吊着胳膊在倒腾,今天她去医院,厨房里便是冰冷的,还真颇为不习惯。   而更不习惯的,则是杜若瑶一回家,包往沙发一搁就二话不说钻进厨房,慢慢悠悠地开始烧水。   好罕见,平时没病没生理期,哪天见她回家不是拿着瓶矿泉水往杯子里一倒?怎么今天还讲究起来了呢,都要喝热水了。   娄夏问:“你不舒服?”   杜若瑶回答得还挺轻松,不像是身体抱恙的样子:“没有。”   “那……你饿不饿?”娄夏咽了咽口水,没话找话,“难得我拆了绷带,可以两只手做饭了,要不浅做个番茄鸡蛋面?”   杜若瑶摇摇头:“不饿。”   娄夏靠上去:“你怎么不饿呢?这都快十二点了。”   水烧好了,杜若瑶拿了个玻璃杯出来给自己倒了半杯:“不急。”   她从厨房走到客厅,顺了瓶矿泉水勾兑进玻璃杯,稍稍抬眼看一边的娄夏,问道:“渴不渴?”   娄夏点点头:“渴了。”   杜若瑶哦了一声:“那你自己去倒水喝。”   “……”那你问了干嘛?   心里吐槽,但娄夏还是乖巧地跑去倒水。   从第一次来这儿开始,娄夏就觉得杜若瑶的东西很少,以至于许多公共的储藏空间大部分都是Delora的东西,这个放杯具的柜子也是如此。为了避免错拿错放,娄夏便很少去碰,近日使用的餐盒和厨具是她自己买的,放在另一边的柜子里,而杯子杜若瑶每天拿自己的时候也都会替她往外拿。   这导致娄夏碰到这个柜子把手的时候突然有种陌生感,真是新奇,来了这好些天,印象里这却好像还是第一次杜若瑶放她自己去拿杯子。   “哪些我能用啊?”娄夏拉开柜门,嚯,这不是有带把手的杯子么,怎么整天用玻璃杯喝水,她随意拿了一个出来,探着头问杜若瑶,“这个是你的吗?”   然后她觉得有些不对劲:“……诶?这不是我的吗?”   这不就是是杜若瑶最后一次去她家那天,她给她倒水用的厚壁搪瓷杯吗?娄夏倒不是没发现自己心爱的杯子不翼而飞,而是她从没想过是杜若瑶把它带走了。她还以为这个杯子被和一桌的残羹冷炙一起倒进了垃圾桶,这下可好……娄夏乐了,还说她趁火打劫拿她毯子呢,这人不也和自己一个德性?   娄夏举着白色厚壁搪瓷杯出来兴师问罪时,杜若瑶正坐在沙发里,反常地透露出一丝慵懒的气息,她以肘撑着沙发扶手,捏着杯子的手白皙纤长,手腕翻转、晃动,像红酒品鉴师一样把杯中水造出漩涡:“怎么,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啊?”   “拜托!不是你先发现了,就是我先做的好不好?”娄夏甩甩头,差点被她忽悠过去!按照时间线来盘,明明就是这人先顺走了杯子,拍拍屁股就飞到了纽约,而后自己才去可怜兮兮地捡了个毯子回家。   “唉,长大了,不好骗了。”杜若瑶一副失落的样子。   “这是好不好骗的问题吗!”娄夏吃惊得不得了,“纸是包不住火的!更何况我这么机智,你就不应该骗我!”   杜若瑶视线来来回回打量她两番:“说得像你不骗人一样。”   娄夏露出天然无害的无辜表情:“我哪里骗你啦?”   “哦?”杜若瑶翘起一条腿,身体前倾,将肘从沙发扶手转移到膝盖上,拿着杯口的手以虎口垫于精巧的下巴处,作沉思状,“没有吗?”   自己好像的确没故意瞒她什么吧?娄夏莫名感到有些心虚:“没、没有啊?”   “那我问你,”杜若瑶抬起头,笑眯眯的,“你想要的,真的只有峰会入场资格吗?”   【??作者有话说】   杜老师:宁可贫穷而自由,不可富有而为奴。   娄夏:……   杜若瑶:人人都想要富有且自由,所以既贫穷又为奴。   娄夏:这是你什么时候背的诗么?   杜若瑶答:《加缪手记》   娄夏:……救命!女朋友太有文化怎么办?在线等!   111 ? 食髓知味   ◎再忙,也还是有时间接吻的。◎   她只想要峰会入场资格吗?   当然不是。   倒不如说,究竟是什么蜂会其实根本不重要,娄夏想去的只是有杜若瑶的地方,想看不同模样的杜若瑶罢了。   自始至终,她想要的只是杜若瑶而已。   而此时此刻,那个人就端d端正正地坐在她面前,用浅浅的笑容悄无声息地在她心里攻城略地,自那两片薄唇中问出的话就像是什么催眠妖曲、迷魂汤药,娄夏想说点什么,可却感觉脑子一片混沌,晕晕乎乎,说什么都不太符合现在的语境。   杜若瑶似是轻笑一声,倾身向前,纤细的手腕一垂,玻璃杯底和木制桌案相撞,“啪哒”一声脆响,仿若磬玉空灵,蓦地震在心头。   喝水、放下杯子。   她们似乎总是从这里开始,无论是在她家,在医院,还是被Delora打断的那一次。   ……这算是来自她的暗示吗?   可万一不是呢?   娄夏的喉头发涩,一瞬间心头冒起无数个针锋相对的念头来,此消彼长,波澜四起。就在她举棋不定时,沙发上的那位轻飘飘地开了金口:   “Delora今天下午有课。”   如果“喝水”是让足以让人犹豫不决的暗示,那此时提起Delora,便算是明示了。虽然她声线轻柔,却冷静依旧,如击玉般泠泠,似乎只是在阐述平常不过的事实,但娄夏还不至于愚笨到被这层清醒所蒙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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