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老师和徐老师是著名的英语语文两支花,她俩穿着一身白裙站在最中央,却鲜少有跳的一模一样的时候,而且动作也都做得很草率,唯一值得赞扬的就是前排几位老师的表情管理了,笑得一个比一个灿烂。 视频播完了,赵思怡冷静地评价:“老师和女团还是有差距的。” 寝室长:“这其实也不错了,虽然我怀疑没有一个老师能跳完整……” 杨青:“哈哈,也没有人光盯着一个老师看嘛。” 一时间大家你一言我一语讨论得热火朝天,迟迟未说话的娄夏却在这时小声嘟囔了一句:“谁说的啊,杜老师就一个动作都没错啊。” 班长拿出来这个录像是为了哄娄夏,所以她坐在最中间看,这一句让周围五个人都听个正着,一时没有人吭声,因为杜若瑶在后排最左侧的角落,方才所有人都没有盯着那里看。 见没人吱声,寝室长就提议:“真的吗?那我们再放一遍看看?” 班长上前去,重新放了一遍录像,这下子所有人的视线都聚焦在屏幕上最左边就快要被挤出框外的黑色身影上去了,修长纤细的身影动作利落干净,卡点舒服,连接丝滑。杜若瑶站得太后面了,她的身影很模糊,也完全看不清表情,可是只留下一纸若仙若灵的剪影,也总算是让众人看清楚了这原本的编舞竟也是潇洒而优美的。 半晌,班长说:“靠,杜老师要是在就好了。” 女团舞跳得这么好,华尔兹也肯定不在话下。 娄夏其实已经有点习惯幕后工作者的职位了,被黄珊珊拒绝一事并没有丝毫打消她的积极性,班里的同学见她自己不上也排练得如此尽职尽责,也跟着认真严肃了起来,动作和队形都按部就班地排了下来,和旁边班级的进度相差无几。 一天中午,大家开始用班级里的电脑投屏逛淘宝,选衣服。 其实最主要就是女生们定下来颜色和裙子,然后男生们配合着打相应颜色的领带。黄珊珊依着往年的经验表示,女生们穿鲜亮一些在操场上会显得更加好看,建议她们买饱和度高的红黄色来穿。纪安安第一个不同意:“买这么一套,岂不是用一次就压箱底了?要我说,买一套平时也能穿出去的呗,这样可以买质量好一点的,也不心疼。” 黄珊珊自然不能和自己学生抬杠,于是就这件事还在女生群体中举行了公投,最终纪安安惜败,她们挑了一套珊瑚红色的裙子,配着火红色的头饰和裙花,又搭配着给男生们一起买了配套的粉衬衫、红领带。 娄夏犹豫半天,为了能给上不了场的自己些许的参与感,还是也给自己买了一套。 又排练了几天,队形走得差不多了,衣服也都到了货,可是男生们穿上了才纷纷笑起来——粉红色的衬衫和他们打算穿的米色夏季校裤非常不配搭,而且穿上后,稍微有点追求的男生都觉得不好看。难怪,他们选了最便宜的一件,不满意也正常。 男生们看着女孩穿的好看,自然也生出了一丝攀比心理,学习委员就和劳动委员一起去找黄珊珊,黄珊珊看见他们穿着滑稽,差点没笑得背过气去,半晌,才从淘宝网上粉红色衬衫芸芸众生卖家秀的搭配里找到一款不错的:“诶,这个配了白色西服,好好看!” 于是,大夏天,家里阔气的男生们为了帅气,又一起订了一套白色西装西裤,这下子的花销可不菲,他们甚至都想着反正可以不满意七天退款。但是到货后,各个从娘炮变身成为衣冠禽兽的男生们,有大一半都打消了用完退货的冲动:“靠,爷好帅啊,留着做纪念吧!” 那是一个午休快结束的中午,男生们满头大汗试穿完毕领了一套后,换了换尺码,白西装最后剩下了两套最小号的,是下单时怕尺码匀不过来多买了两套M的,此刻被换掉了。男生们不像女生们会对着衣服的三维给自己量,他们选择多买一些回来试,成套的衬衫领带就多买了五六件儿,让人人都穿上了合适的衣服。但是白西装由于价格高,就只多买了两套来,最后还是有几名绅士被买小了的西装勒得直呼要减肥。 “啊呀,你们能不能不把这玩意往地上扔啊!”娄夏恨铁不成钢地把男生们剩下的两件捡起来白西装,“脏不脏?小心不给你们退!” 同桌鸵鸟看着她翘着兰花指把衣服拿到自己座位上叠好:“我终于领略到你像处女座的点了。” 娄夏:“不啊,我是狮子座。” 鸵鸟:“你放屁,你不是九月份生日?”她记得她个人信息写的九月八号。 娄夏摇摇头:“我实际上八月九号的,但是从小发育迟缓,别人都会走路了我还爬不顺溜,我妈怕我太早入学被欺负,就给我改成九月八号了,比别人多一年缓冲。” 靠,鸵鸟在一边震惊了,为了早上学改大的不少,第一次听说为了晚上学改小的! “九月就是处女座吗”娄夏只知道自己是狮子座,不太知道星座具体哪个是哪个,“我怎么记得杨青也九月份,她就是天平座啊?” 鸵鸟一脸嫌弃:“人家那是天秤座!平什么平?”语罢还指桑骂槐般看看娄夏胸前的飞机场。 娄夏也看看鸵鸟的:“你有啥资格说我啊姐姐,搞得好像你不平一样……” 鸵鸟拍拍胸脯:“我这起码有点,如果我是平,相对来说你这就是凹进去的,”然后她掩着嘴笑,“我想好了!我给你定制星座,就叫天坑座!” 娄夏不愿意道:“什么天坑啊,太难听了!你才天坑呢,你们全家都天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