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江瑟箐喘不过气推开季音棠,这个吻才被季音棠恋恋不舍地结束。 江瑟箐面色憋得通红,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恶狠狠地问季音棠:“你他妈疯了啊?” 季音棠转身就走,道:“家里只准有我和你。” 江瑟箐擦了擦嘴,抱臂笑了。其实她还挺享受季音棠吃醋的感觉的。 江瑟箐从货架后走了出去,追上季音棠,发现购物车里多了一堆冰糖雪梨的一升装。 季音棠果然还是最懂她的。 江瑟箐回头,发现老板娘柜台上多了几束鲜红的玫瑰,于是转身走向老板娘,道:“老板娘,一束玫瑰嘿嘿。” 老板娘看破不说破,把玫瑰包上牛皮纸递给江瑟箐,转头继续自己的工作。 季音棠买完东西在柜台顺手拿了几包婴儿湿纸巾,以免某人待会要哭。 买完东西她刚走了出去,只见江瑟箐拿着一束玫瑰递给她,笑嘻嘻地说:“老婆,除夕快乐。” ?? 今朝 ?? null 12.方醒时分 天方才全亮,独属于清晨的阳光透过窗帘照射下来。 季音棠把手指插进头发捋顺,掀起被子的一角,坐起来揉眼睛。 旁边的江瑟箐还在熟睡着,她一向睡得沉。 季音棠在枕头边拿出手机,已经八点了。关掉免打扰,手机显示,有一个未接来电。 来电的是季音棠的母亲,季贞芳。是昨天晚上十点二十二分打的,但当时季音棠刚哄完江瑟箐,睡觉前习惯性地打开免打扰,所以并不知道季贞芳打来了电话。 季音棠没有告诉季贞芳自己在江瑟箐家睡,季贞芳肯定担心又害怕。 江瑟箐被季音棠的动作吸引醒了,她迷糊的揉着眼睛,黏腻的嗓子开了口,道:“怎么了?昨晚没有睡好吗……” 季音棠回道:“并不,我睡得很好。昨天忘了告诉我妈我在你这睡,我得赶紧回家。”不然的话,季贞芳会被恐惧感支配。 江瑟箐问:“不吃完早点再走吗?” 季音棠打开房门,回头道:“不了。” 季音棠走后,江瑟箐彻底清醒,但莫名有些失落感。 江瑟箐进了厕所像往常一样随意的拿牙刷捅了捅口腔,倒掉水后抹了把脸就下楼了。 楼下,陈稚见女儿来了便伸手抹了把眼泪,挤出笑脸道:“青青,醒了啊?饿吗?给你煮碗面行不行。” 江瑟箐道:“都可以。妈,注意点身子。不然爸爸会心疼的。” 陈稚哼笑了一声:“他都被烧成一把灰了,怎么管我?噢对了。爸爸的事我已经处理好了,我通知了所有我们熟悉的人,但是呢,不准备做宴席。” 江瑟箐脸色微变,道:“不做宴席,于情于理都不好。” 陈稚道:“我太累了,不想再办什么丧席,什么破宴。人走了就走了,办不办宴席又有什么关系?还能让人起死回生不成?我给大家每个人都发了丧礼,还有包红包的。你就别操心了,你是妈还是我是妈啊?” “想当初,他无父无母,无依无靠。我陪着他白手起家,从和他恋爱,陪他听教授的私外课。经商,卖小吃,卖鞋子,卖衣服。” “之后开了商场,有了公司,去投了资,设计的衣服一件比得过一件。再到买房买车,我和他携手共度了这么多风风雨雨,我不给他办个狗屁宴席怎么啦?我还欠他不成?” 陈稚说着,眼间又落下几滴泪。眼睛从头到尾都是红肿的,脸上还有几行尚未完全干透的泪痕。 江瑟箐在旁听,这故事听着倒挺像一座山坡,大起又大落。事业一步步高升,到最后却落得了个英年早逝的名头。不论怎么想都觉得悲惨。 江瑟箐道:“都是往事,既已翻篇,就开启新生活吧。妈我要吃面。” 陈稚用手背擦掉泪,道:“好,我去煮。” “诶。”陈稚刚走两步路又回头,“昨天晚上音棠在咱家睡的吗?” 江瑟箐应道:“是,我留她下来过夜的,怎么了吗?” 陈稚道:“噢,我早上刚醒,她从楼上下来和我打了招呼就回家了。季阿姨好像生了病,离开音棠就会太久就会发作,会被恐惧感支配。” 江瑟箐从裤兜拿出手机往沙发上一躺,说:“啊,原来是这样。我早上本来还要留她吃饭的。” 陈稚道:“哈,你可别了。万一她要没心没肺你就得一个害了季阿姨的罪名,音棠长大后是要怨你的。” 江瑟箐放下手机,道:“要是没心没肺你还敢把我交给她?” 况且,季音棠最会宠江瑟箐,怎么可能怨她? 13.情深 江瑟箐忽而想起暑假已过半,可作业还差两科。 她打开微信,给季音棠发去消息。 【青虫:美女,同城约么?】 这语气就像是油腻的中年大叔隔着屏幕在骚扰对面的美女。也不说清楚约什么,简直就是了。 而对方的消息是直接秒回的,丝毫没有掩饰自己要做什么。 【棠:约?去哪?】 这个油腻的中,哦不,油腻虫毫不吝啬地说出了自己的目的。 【青虫:我作业还没写完,一起去图书馆写么?我一个人写太无聊,太孤单。而且最近拐卖小女孩去山区的很多,还专拐长的眉清目秀的。我得结伴而行,不然要是被偷了怎么办?】 季音棠嘲讽道:你是小女孩么? 【青虫:我是小青虫。】 季音棠没回消息,过了一会,回道:去哪?淳城图书馆还是市中心? 油腻虫得逞了便高兴的甩尾巴。回了说是淳城图书馆,在屏幕前狂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