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要是他只是单恋鸿怎么办? 不管了,先试试再说。 然苏湘语不一定甘愿做这个诱饵。 也是啊,至哥对自己不差了,我还利用他去伤害他喜欢的人,这不是恩将仇报吗? 事情又回到了原点。李盈溪看不下去了,直接摆烂。 翻出在灯光照耀下闪闪发光的紫金正方体礼盒,露出一抹浅淡的微笑。 每次看到,都会有种无形的力量萦绕心间,陪着自己继续走下去。 默默将其放回,投入眼前的工作中。 …… 自从知道自己和李盈溪仍旧有可能,至凌兮更加有动力去做研究了。 秋沉含看着她天天跑上跑下地翻找资料,乐此不疲,心中困惑。 “你在研究什么?” 秋沉含状若随口一问,眼神却盯着她专注的双眸。 一些你不会感兴趣的东西。 至凌兮本来想这样回答。 这不显得我很了解她一样吗? 在自己没有达到目的前,她不想节外生枝。 倘若她只是想和我交朋友也就罢了。但如果还有别的可能,那只能扼杀在摇篮中。 而支撑这一切行动的,都要建立在她忘了自己的基础上。 “宇宙方面的。” 两秒钟,她如是答。 “……哦。” 秋沉含一愣,不知怎么接续。 在她的认知观里,至凌兮应该是偏文学的,故她在问的时候近乎笃定她的回答不会出文学艺术这个大类的。 然她的回答竟是宇宙这种偏理科的,这让她一时间无法接收。 “……还有事吗?” 至凌兮不习惯别人在自己专注找资料或是研究资料时待在旁边,而且只是目光锁在自己身上又不发一言。 秋沉含以为这些天的主动交流可以让自己同她的关系拉近一点,现在看来是她的一厢情愿了。 “你忙吧,我们下次有机会再聊。” “好。” 至凌兮表面平和,内心:下次别来了。 其实这种抵触情绪自从第一次恋情结束已经很少见了。 因为她会反思自己。 是不是占有欲太强,是不是情绪管理太差,是不是不懂融入群体。 但是她不想管这些了。 怎么样都好,只要能留在她身边。 从念想变成心愿,最后化为刺入地底的冲动。 无限逼近于偏执。 她极其不愿自己变成这副模样,可事情的发展从开始就不是她能决定的。 包括自己。 连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了。 情绪像过山车一般时起时落。 不行不行,做好当下就是我正在要做的。 她调整好心态,以一种迷之方法解决。 …… “‘皇’。” 梅卓为她按摩肩背,看着屏幕里的至凌兮突然开口。 “怎么?” 李吟鸿不以为意,边享受她的手法边磕着开心果。 “梅有个不情之请。” “哦?” 李吟鸿来了些许兴致,微仰头稍认真听着。 “她们达到什么条件能够在一起?” “你想帮她们?” 梅卓没有否认,眼神直愣愣地朝向屏幕。 “呵呵,”李吟鸿架起一条腿,“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多愁善感了?” 她没有怪我,还有机会。 梅卓深知自己可能在她的雷区上蹦迪,但还是想再做尝试。 握了握拳,鼓起勇气:“至凌兮毕竟是无辜的……” “无辜?” “自然无辜。” 李吟鸿自问自答,眼角微弯,讥讽显而易见。 “可是这能构成理由吗?” 梅卓无言以对,只得沉默。 “放心,我不会太过分的。” 李吟鸿恢复惯常随意的笑,让人很难辨别其间有几分真几分假。 梅卓适可而止,不再提刚才那件事。 李吟鸿好像和她有默契一般,关掉了播放至凌兮生活状态的实时视频,换成了一个狗血连续剧,安静地观看。 …… 完了,我没有至哥的联系方式。 李盈溪做了这个决定,却不知怎样实行。 意念传输可以么? 此想法一出,就被自己逗笑了。 还是找找实际一点的方法吧。 等下,曹老师! 李盈溪仿佛抓到救命稻草,拼命往上爬。 那个组织这么长时间都没有再找过我,应该是暂时放弃我了吧。 这么思考,行动上貌似不兴尝试。 尽管曹恒霏主动放了自己,但难保那个组织不会让她作为诱饵24小时监视。 即使她有可能也蒙在鼓里。 那这个方法算是暂时作废了。 但是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不是还有鸿吗? 说来也可笑,麻烦几乎都是她捅出来的,现在最硬的底气也是来自她。 李盈溪只知道自己不会真正讨厌她,至少目前如此。 这一系列考量造就她单独去数学组办公室找曹恒霏。 当然还是做了后路方便不得已时能够后退一步。 神奇的是,办公室里只有曹恒霏一个人。 “李同学,有什么事吗?” 如往常一样,曹恒霏露出温和的笑容,挥手招呼她来旁边的椅子坐下。 像是什么都没发生。 李盈溪捻了捻手指。 “曹老师,我有个很难的问题,是关于生活的。” “实在想不通,就想着来问下老师。” 曹恒霏似乎知道她想问的是什么,眉梢微动,和颜悦色道:“帮助学生解决生活上的困扰,也是我们教师工作责任的一部分。你可以坐下来慢慢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