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那以后,祁珩对于每个新来的家仆, 都让管家查得那叫一个透彻。 刘管家经过这几天的摸索,再加上坊间的传闻,他能看出来祁珩对沈婳的重视程度。 他现在心里都在滴血, 幸亏沈婳没出什么事,要不然, 想必自己要跟那个下毒的新仆一样,被扔去乱葬岗了。 刘管家现在摸不清祁珩的心思,他怕祁珩把这件事看得太重,一下子要了他的老命。 可他也是不敢把小吉子私自出逃, 还让人冒名顶替的事情说出来。要不然, 他们三个只怕立刻就会都死, 一个都跑不了。 祁珩见刘管家头磕在地上,浑身都在细细颤抖,他哀叹一声,“本王看刘管家年事已高……” 刘管家闻言浑身紧绷!心砰砰砰地跳!眼睛赤红瞪得老大,等着祁珩的下文。 “那便好生歇息,去安享晚年吧。” 刘管家双眼紧闭,一口气吸不上来,脸都憋红了。等他再抬起上身时,眼中含泪,声音颤抖,“老奴……听命……” 刘管家再拜。 祁珩不再看他,刘管家处理完了,接下来就是这个“来路不明”的小祥子了。 冷然抽掉堵着小祥子的嘴,“说!谁派你来的!” 谁知那小祥子眼神坚定,坚定的不说,不管冷然怎么弄他,他都一副壮士甘愿赴死的样子。 沈婳默默看完祁珩的一番操作,她心里疑云不散。 不一会儿,她啪的一下合起了扇子,“冷大人,这人便交给我吧。” 他的幕后主使是谁,沈婳心里已经有了几分猜测,现在只需要再验证一下。 祁珩示意冷然退下,问:“你能有什么办法?” 沈婳反问:“在下自有良策,王爷要在这里继续看着吗?” “这是本王的地盘,你审的也是我的家仆,怎么?难不成本王还要回避?” 沈婳回身去拿什么东西,留下一句,“王爷自便。” 沈婳拿着她的弩机过来,边走边往里面放上一只绿羽箭,她眉头微蹙,“那个谁?” 映竹回道:“小祥子。” “哦~小祥子啊,”沈婳眉头微展,眼神危险。 她逐渐走近他,蹲下,举起了自己的弩机,来回看了看,随后盯住小祥子,“嘴硬,可是讨不了好处的呀。” “还是奉劝你,乖乖说了为好,”沈婳声音很轻,但轻中又隐藏着杀机,小祥子眼睛瞪得老圆,视线紧紧跟着弩机走。 沈婳嘴角微微上扬,弩机箭头往下移,小祥子紧张地狂咽唾沫。 箭头怼住了某个部位,小祥子瞬间一抖,他额间冒出汗珠,背后生寒。 他现在没了刚才的赴死意志,声音发颤,“你……你想怎样?” “我也不知道啊,”沈婳手上微动,箭头反复刺着,小祥子浑身发抖,“你还年轻吧?” 沈婳惋惜地摇了摇头,“唉,太可惜了,还是个未经人事的吧?” 自从经过上次祁珩那件事情后,沈婳偶然间得了个话本子。她从里面只晓了些男女之事,看得她面红耳赤。 所以她知道这个部位,对于男子来说有多重要。 小祥子目眦尽裂,颤着声音,“你……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很简单啊,”沈婳盯住小祥子的眼睛,两人对视,“我在威胁小祥子啊,这人不学好,偏偏走邪路,这东西跟着你也是浪费,要不然……” 沈婳眼神诚恳,像是真的在跟他商量,“要不然,不要了吧?” 虽然沈婳眼底带着笑意,可小祥子总感觉里面藏着一些,他肉眼可见的狠厉。听完沈婳的话,他咬死牙关,“你觉得这样就能压住我?” 祁珩就看着沈婳与小祥子对峙,他觉得挺好玩,小狐狸也有自己的审问方式啊。只不过他听着沈婳讲的,自己怎么也有点如坐针毡呢? 沈婳还在继续给小祥子洗脑,小祥子终于忍不住,他崩溃大叫,“没有人指使我!是我自己想要害你!” 沈婳惊讶,“是么?” 她眉头微挑,“那小祥子说说,你多加的,是什么药材呢?” 小祥子感觉着那箭头像毒蛇一般盘旋在那处,“这……这,就是我随便买的,能置你于死地的药!” 沈婳手上用力,小祥子吃痛闷哼一声。 “撒谎,可不是好孩子啊。” 啪啪啪!“嘿嘿咯咯咯。” 此等紧张的场面,外面却走进来一个拿着拨浪鼓的小孩儿,他笑着拍着掌,“撒谎不是好孩子!撒谎不是好孩子!姐姐说得对!” 沈婳见状迅速将弩机收起来,放在身侧。 祁珩啧了一声,他坐直,“小沙,这么晚了,你怎么还没睡?” 小沙笑着跑向去那边,把拨浪鼓塞进祁珩的手中,抬头,“要冷大哥陪我玩,要冷大哥陪我玩!” 祁珩拍了拍小沙的头,“现在我们都在忙,过会儿时间,就让冷大哥过去陪你玩,好不好?” 小沙脸瞬间就拉了下来,喏喏地说:“好吧……” 小沙捧着拨浪鼓往外走。 谁知经过冷然那处时,冷然一时大意,小祥子奋起挣脱桎梏!沈婳想摁住他,却被他狠狠推在地上。 沈婳惊呼,“冷然,抓住他!” 小沙被小祥子掐住了脖子,小祥子脚步往后退,做最后的挣扎,“你们!你们别过来!” 祁珩立刻起身,震呵道:“你别动他!” 沈婳也被小祥子突然的动作惊到,她几乎是瞬间就举起了弩机。 她瞥了一眼祁珩,见祁珩如此担心小沙,心里也不由得好奇两人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