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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

表面君子 唐棠眠 2344 2024-07-10 19:00
   “那你不一直说我是个表面君子吗?那过河拆桥的事, 我做了,也不算是什么让你意外的事吧?”   沈婳被祁珩一溜串儿的话气得发昏, 本来她的烦心事就多,祁珩还是个表面君子, 她找祁珩托事, 真是蠢笨如猪,愚蠢至极!   她深吸一口气, 手里捏紧月白发带,稳住理智。再睁开眼, 看向祁珩,见他一面漫不经心,她只能妥协, “你想要什么,我尽我所能答应你的要求。”   祁珩呼吸一滞, 他以为沈婳会继续对他展开全方面的攻击,谁知道沈婳会主动妥协。   透过桌上的烛光,祁珩注意到沈婳泛红的眼眶和眼底的青黑,他不知道为什么, 自己有了一种负罪感。   他脚下左右踩了两下, 又给自己重新倒了杯茶, 道:“什么要求都可以?”   沈婳从喉间挤出几个字,她紧握的拳头代表了她的感受,“什么都可以,尽我所能。”   第二日祁珩从宫里出来,手上又拿了一个明黄的卷轴,跟在他同侧的宣王忍不住问他,“你怎么突然要跟我互换?”   祁珩背过手,说:“我不去汝川,殿下不应该高兴吗?毕竟若是我收复了汝川六城,殿下不觉得心中扎刺?”   宣王确实是有些庆幸,祁珩去昌州,没个几个月、半年回不来,于他而言,是好事。   “既然圣旨已下,本王能说的也不多,”宣王上前一步,两人视线相平,“颂安可不要冒犯了沈姑娘,毕竟沈姑娘是我后面的人。”   祁珩后退一步,觉得宣王把好处都占了,还来讽刺他,“沈姑娘没人帮她,就来找了我,我也不是什么铁石心肠之人,自然能帮的就帮。”   宣王一惊,随后恢复脸色,“那便多谢定南王。”   祁珩不想同宣王过多交谈,他本来觉得宣王对沈婳有几分意思,可现在看来,利益面前,没什么可以绊住他。   在沈婳的小宅子里,映竹脸上挂着泪痕,负气收拾东西,“小姐,那昌州苦寒无比,身子弱的人怎么活啊。”   沈婳将弩机包好,“苦寒无比,那昌州百姓也不少,他们既然能活,我为何不能活?”   理是这个理,映竹将收拾好的东西归在一处,“可是小姐身子骨经不住啊。”   沈婳停下手上的活儿,走过去拍了拍映竹的肩膀,“我可硬朗得很,你不记得我一脚踹翻那个猪世子了?”   映竹感受着刚刚强劲有力的打击,吸了两下鼻子,两眼由不信任到激动放光,“小姐不会是什么隐世高手,平时装的柔弱来掩盖吧?”   映竹又开始天马行空了,沈婳见她不哭了就回身继续收拾,“你啊,就不要过分担心我了,我去去就回,你就在家好好待着。”   映竹鼻子一酸,手上收拾自己的东西都不香了,她控诉,“小姐不让我去啊?!”   映竹又开始闹,将自己的东西又拿出来,放回自己屋里,整个院子里回绕着映竹的哭声。   到了启程的日子,终于没了映竹的哭声。   马车启动,沈婳看了眼身旁的映竹,哭得眼睛像两个大核桃。映竹非要缠着沈婳要跟着去,怎么甩都甩不掉,真是跟沈栗一样,甚至比沈栗更甚,因为映竹会哭,沈栗只会跟她犟。   沈婳一听见人哭就难受,映竹又小,又长得圆嘟嘟,她一哭沈婳就绷不住,真的是拿映竹没办法。   映竹哭了一天一夜,也没吃东西,她从自己的小包袱里拿出一块枣花酥,自己啃了起来。   因为映竹不舍昼夜闹了一通,沈婳也没睡好。   她也不敢在这关头再跟沈婳答话,就自己默默啃枣花酥。   映竹一啃,枣花酥的香味就溢了出来,沈婳动了动鼻子,嘴里不争气地分泌唾液。   但她要忍住,好不容易在映竹面前生了次气,可得好好把握,震慑震慑她。沈婳偏过头去,装自己还在睡觉。   映竹见沈婳头偏了过去,怕她睡得太熟,给碰到头。她叼着枣花酥来到沈婳身旁,让沈婳靠着自己,然后继续小心地咬、小心地嚼、小心地咽。   眼神还时不时观察沈婳有没有醒,她就担心吵醒沈婳。   假寐的沈婳备受煎熬,本来离得稍远还好,现在枣花酥就在身旁被人捏在手里。枣花酥的香味不断蔓延,像个勾人的妖孽,眯着眼睛飘进沈婳的鼻子里,不断诱惑她。   映竹吃完一个,肚子里更饿了,她又拿出一个,正打算放嘴里放。   “咕—咕咕—咕噜噜噜~”   该死!沈婳的脸瞬间涨得通红,映竹悠悠的声音从自己耳畔传来,“小姐饿了?”   沈婳干脆不装了,紧闭的双眼挣开,坐正,手伸向映竹。映竹呆呆地把枣花酥放到沈婳手上,自己又拿了一个。   映竹心里一喜,咬住枣花酥,随后说:“小姐是不是也饿极了?”   可别说了,可别说了!沈婳觉得自己的脸都要丢尽了。早不响,晚不响,偏偏这时候肚子响,她就怀疑这肚子是不是她自己的。   上次是祁珩,这次是映竹,这肚子摆明了对沈婳有巨大的抗拒不满。   映竹知道沈婳面子重,见沈婳的耳朵通红,她就不继续问下去。   沈婳吃完一个,怎么也不想再拿第二个,连映竹给她她也不拿,拢好衣服,头偏在一边,自己睡觉。   沈婳跟映竹斗了一天,现在肚子也垫了垫,她就沉沉地睡着了。   梦中她在一个广阔无边的草原上,那草长得到了没过了脚踝,沈婳没有到过草原,她也不知道自己在何处,就漫无目标地走着。   风吹动遍野的草,形成了绿色的波浪,草的气味钻进沈婳的鼻子。风吹得她很舒服,银丝飞卷,衣袂翻飞,是自由的感觉,是沈婳一直追求的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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