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一直都知道这些是真的吗……”她伸出食指堵住我的嘴,“我是刚刚才知道的。”“如果是他,肯定能像他们说的那样料事如神吧,定不会像我这样愚蠢。”她无奈地轻笑。 “你做好知晓真相的准备了吗?”她微笑着轻声询问我。 我点头,我像只狗一直被人溜着,甚至连真相的边缘都没有资格试探。 “你知道,你为什么会身体这么虚弱但未患病吗,你身上的‘以目前医学科技不能治的肝癌’其实是祂的力量,你早就被祂选中了。自你从地下的实验室和他逃出来时。他,你前几天刚见过的。” “你还想知道有关我的事吗……下次再说好吗。”她起身要走。 “那妈妈怎么办。”“用他给你的东西。” -------------------- 第11章 玉碎 “妈?”“你在吗?”“嗯……呃……”低沉的□□声传来,妈妈根本不会发出这种声音。顶着恐惧我还是走上前,打算谈判。毕竟那可是我的妈妈。 “不妨直说,你到底想在我身上得到什么。”我摊着手慢慢靠近。 眼前这具躯体开始扭过脖子,歪着头凝视着我。 “她告诉你了?真是愚蠢的人类,但是无伤大雅哈哈哈哈哈……” “你不会愚昧地认为她就是一个好人? 哈哈哈哈不愧是低等生物呢,那个人怎么就是你呢。真是可笑至极。 想和我谈判的话,这具身体不太方便呢。把手伸出来。”祂用妈妈的手握住我的小手,温暖的触感又蔓延到手心,恍惚间我好像真的是在和妈妈说悄悄话。 祂随即让我闭上眼睛。眼帘缓缓闭合,只能望见没有边际的漆黑。大脑却传出晕眩的讯号,天旋地转之间浑身已变得酥麻。 “到了。”短暂的声音却在这如春波回荡着。光线不断渗进我的眼中,我看清了眼前的一切,但我的四肢却已被麻痹了,已经无法支撑我向前走。妈妈仿佛凭空消失了般,我也只能望见眼前的不明物。但却不敢与祂对视。 “就这点毅力也妄想谈判。”一阵风袭过,我的头好像又被打了一下。但好像又很快就消失了。 “小柳!我在这!”温柔的女声传来。我知道一定是她。 “你在这干什么。”我奔向她问。“我应邀受祂的召唤。” 我们两人结伴而行走向眼前的不明物,想必这就是祂的本体。 拔地而起的巨花张开血盆大口,花叶摇曳遮住月光徒留黑暗,不可描述的黑泥聚成眼前景象,我却从那深渊巨口中看到了一瞬光线,不,是一只眼睛,正盯着我的一只眼睛。 我努力抑制住自己不去看祂,可内心的欲望像将我当作提线木偶一般不断靠近祂,只是一只手浸没在里面。 “你!小柳——” 我好像又醒了,也好像我本来就是醒着的。 “笨蛋,你刚刚陷入了祂的幻境,意志力又消退了,我们失去了一个砝码。不要轻举妄动。” “不能用那玉换吗。”“什么玉?”“你不知道?”我抬头望向她的双眼,瞳孔映射的不只是我的身影,宛如玻璃一般完全不见常人血丝。 我想到那玛瑙,便紧握住玉贴紧她的双眼。 是了,玻璃同梦境一般破碎了,零零散散杂乱无序。 那玉也一样碎了。 -------------------- 第12章 番外二、朝暮① “听说没,白家刚生了个娃,还是个女娃呢。” “他们不是预言说是一对龙凤胎吗?” “听说,这女娃邪气的很,那个%*@%&#了。” 人们闲言碎语道。但在之后,别人再也没见过说闲话的这群人。 白家,是她出生的地方,是她的家,但又不是。 从记事起妈妈便鼓励她:“一定要努力做的比他好啊。” 可她并不知道她的目标是谁,一直以为他是父亲。 便一直以父亲为目标,努力着,想被父亲认可。想成为白家第一任女家主,打破白家没有男人不行的枷锁。 规则建立起来是简单的,可打破它们却是困难的。 人们根深蒂固的思念是难以动摇的。 人们总是傲慢的,傲慢地以自己狭隘的目光去看别人。 在女孩六岁生日这天,她满心欢喜地奔向母亲的房间,穿上了自己最喜欢的小裙子,想要撒撒娇讨要生日礼物。 可她找不见妈妈了,她在房间里丢下了五岁生日时的兔子玩偶,在她的记忆里,妈妈一般都是在卧室里的。 她便着急地找遍了整个家,可都没有妈妈的踪迹。她询问仆人和族人,可他们都不知道。 女孩急地直跺脚,眼泪瞬间涌上来,止不住地落在红地毯上。 女孩很害怕,她想问父亲,她觉得父亲一定是知道的,因为父亲是一家之主。 但是父亲也有可能不知道,因为父亲要管理整个家族,母亲不过只是一个人而已。 但她认为问总比不问好,在内心再三犹豫之后还是决定鼓起勇气去问。 答案向不好的方向倒去,虽然女孩早已明知,可她还是很失望。 但父亲询问她,真的没有见到过妈妈吗。 女孩点点头,女孩不知道为什么这么问。 她看到父亲一直把玩手中的茶杯,可茶杯毫无征兆地从父亲的手指间滑落,掉在了地上,碎了,碎成了六瓣,似是落花于地成红泥。 父亲眼中闪了一丝迟疑。 他没有让仆人清扫地面,而是快步走向妈妈的房间。 女孩跑着都跟不上父亲。 父亲前去看了,然后很多人围着上去观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