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灯初上,玉兰殿内同样是大摆酒宴,宴请群臣。美人载歌载舞共祝帝后大婚。 柳玉袖和李楠筝都换上了大红喜服,共坐在殿上,看着群臣把酒言欢,享用美味佳肴。 “玉袖姐姐,不可贪杯。”李楠筝提醒道。 柳玉袖笑笑,“我身体已经好了,酒量自然也好了。” 李楠筝还是不大放心,“今儿个是洞房花烛夜。”万一她的皇后睡过去了,她岂不是很尴尬? 柳玉袖看出她的心思,贴在她耳边小声道,“不会耽误洞房的。” 李楠筝面色一红,夹了一颗牛肉丸堵住她的嘴。 小茉和纯宁坐在底下,看到殿上的二人皆是满面春风,不由都笑了。 “小茉,给。”纯宁夹了金乳酥给她,“这个好吃。” 小茉开开心心的也给她夹了一块,“阿宁也吃。” 对面的谭馨儿看了,也忙着给严清悠夹菜吃。看着别人那三对都你侬我侬的,江秉安只好和安婉澜碰杯喝酒了。 殿上梁柱,一双凤凰振翅欲飞,遥遥相望。 歌舞之后,又有金身罗汉进殿表演,接着是戏曲,再接着还请了民间表演团来演出魔术和杂技,引得群臣拍手叫好。 今夜宫宴特许彻夜不眠,想如何庆祝都可以。 臣子们在玉兰殿彻夜欢庆,到了吉时,柳玉袖和李楠筝便先行回了寝宫。 她们今日可是婚宴主角,可没功夫陪着群臣通宵。 “玉袖姐姐。” 李楠筝沐浴后,身着大红的薄纱里衣,朝着柳玉袖走来。 柳玉袖早已沐浴好了,同样穿着红色里衣,长发披肩。未着妆时的容颜清丽淡雅,恍然如仙,要不是红色为她添了几分烟火气,李楠筝都要以为她的玉袖姐姐随时都要回到九重云霄上去了。 她走过去,搭在柳玉袖伸出的掌心上,坐到其身侧,白皙纤细的脖颈偏向柳玉袖,若隐若现的展露精致的锁骨以及更多。 香软的身子往她身上靠,柳玉袖也突然有点怀念起之前的手感。 于是落下床幔,拥着人一起倒在床上,隐在帐幔之中,只偶尔流露出几不可闻的娇/喘。 “玉袖姐姐,你,你是不是又偷看本子了……” 柳玉袖很是无辜,“我没有偷看,是光明正大的看。” “玉袖姐姐,你一点都不乖了。” 柳玉袖继续实验本子里的内容,“只对你不乖,好不好?” “好。”李楠筝用很小的声音回道。 柳玉袖低头奖励一个吻,“楠筝真乖。” 等到次日,早朝依旧是设在内阁,阁老们主持朝政,一半过后,柳玉袖进了门。 “参见皇后娘娘。” 柳玉袖往主位一坐,抬眸道,“继续吧。” 大臣继续探讨朝政,谁都没敢问陛下在何处,也没人敢问她脖颈上的痕迹哪来的。柳玉袖一直旁听,偶尔开口,就这么把早朝渡过去了。 迎雪在内殿外候了整整一个时辰,直到里面的人传唤,她才进去。 “陛下,您,奴婢伺候您梳洗。” 迎雪特意避开李楠筝身上锁骨上的痕迹,只盯着她的头发,一下一下的梳头。 “一梳白发齐眉。” 李楠筝从铜镜里看她一眼,“行了,别念叨了。” 迎雪笑笑,“陛下现在也是有皇后的人啦,是大人了。” 提到皇后,李楠筝的唇角难以自抑的往上扬,可她嘴硬,开口还佯装生气。 “皇后一大早就不见了,留朕独守空房。” 这功夫,从内阁回来的柳玉袖稍稍接过迎雪手里的梳子,继续替李楠筝梳头。 李楠筝垂眸,也没发现身后换人了。 “依朕看,还是天下在她心里最重要。” 柳玉袖帮她梳好发髻,再戴上发簪,按住她的肩,柔声道,“是臣妾的不是,陛下莫怪。” 李楠筝猛的抬眼,一看是柳玉袖本尊,当即心虚的笑了笑,“玉袖姐姐,你回来多久了?” “好久了,楠筝的意思我都听见了。” 这回换成了李楠筝赔笑,“我不是那个意思。” “没关系,楠筝。”柳玉袖将凤冠戴在她的头上,“既然成了婚,我自然以你为重,无需怀疑。” 李楠筝转过头,很是惊喜的望着她,“此话当真?” “自然。” 柳玉袖牵起她的手,“待陛下批完奏本,臣妾陪陛下去街上转转。” 李楠筝欣然,“好啊!” 柳玉袖言出必行,果真在傍晚时分带着李楠筝出宫了。 因着帝后大婚的喜庆,街市连着热闹庆祝七日,铺肆夜夜亮着灯,不管什么时辰都有人。 柳玉袖二人手牵手在长街上走,侍卫们驾着马车在后面远远的跟着。 “人们晚上的精神头也挺大的,这都几时了,街上还这么多人。” 李楠筝感叹道。 柳玉袖偏头在她耳边小声说,“还得托陛下的福。” 李楠筝照猫画虎,在她耳边低语,“是托皇后的福。” 两人走到茶楼前,这里正是当初李楠筝微服造访的地方。 “玉袖姐姐,我们进去。” 柳玉袖点头,随后两人便进了茶楼,找到二楼雅间的位置,喝茶听书。 李楠筝抓了一把瓜子,“玉袖姐姐,当时你就坐在这里吧?” 茶楼的陈设依然如故,柳玉袖喝了一口茶水压压惊,心道都成亲了,楠筝怎么突然翻旧账? 李楠筝意有所指的盯着她,“看朕拿不下花灯,你就偷偷帮忙。” “都是以前的事了。” 柳玉袖企图转移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