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袖姐姐便是朕的心上人。” 有些老臣刚想进言,江秉安就站出来了, “恭喜陛下,恭喜柳相, 实乃天作之合。” 接着,安婉澜也随声附和,“恭喜陛下, 恭喜柳相!” 个别老臣登时被噎住, 不知从何谏言的时候,其他大臣已经齐声恭贺陛下和未来皇后了。 下朝后,众臣还在云里雾里的。收复皇权后,他们本以为第一个倒霉的就是柳相,毕竟二人素来不和。这么多年,陛下始终被柳相压了一头,怎能不拿她开刀。 结果杀鸡儆猴没等来,等来的是柳相要封后了。 柳玉袖向李楠筝使了眼色, 让她先走。她自己却留在文武百官中间, 等着那些不认同的人找茬儿。 果不其然, 陛下一走,就有两个老臣过来, 明面上嘘寒问暖, 实际上就是来探口风。 毕竟他们认为柳玉袖败坏了他们认为的皇家颜面, 如今柳相不再一手遮天,他们自然也敢说两句了。 “柳大人, 这陛下年幼, 可能所为不妥。您如此知书达礼, 怎能也跟着她胡闹?” 柳玉袖笑笑,“张大人说笑了,怎是胡闹,这是本相与陛下心意相通,喜结连理,乃一桩佳话。” 另一个老臣也跟着帮腔,“但柳大人始终是女子,无法和陛下开枝散叶。再者,柳相突然和陛下琴瑟和鸣,是不是心里给众臣一个交代?” 从头到尾,柳玉袖都没冷脸,尽管楠筝事先没和她商量,但是她今日心情不错,不愿和他们这几个老古董计较。 “两位大人,本相所为,需要给谁交代?” 那两个老臣忽然没了词儿,还想再狡辩,却被柳玉袖抢了先。 “谁有异议,可以来找我。” 在大部分臣子都没有离开时,柳玉袖扬声道。 “不用烦陛下,再者,你们要明白是在管谁的事。” 言罢,柳玉袖便先于众臣离开了大殿。 江秉安上前,“二位大人,何必和陛下与丞相过不去?那是陛下的私事,咱们做臣子的还是守好本分,不要僭越才是。再者说,你们真觉得,柳相还了权,老虎就能变家猫吗?” 那两个老臣被江秉安一语惊醒梦中人,对他拜谢后赶紧出宫去了。 朝堂的事就这么被平息了,李楠筝还有点失望。 “他们也太没血性了,难道不应该群臣跪谏,在御书房堵我?” 她都准备好了慷慨激昂、深情如海的说辞了,只差东风。结果,风吹了两下,风平浪静了。 柳玉袖抬眸,笑望着她,“楠筝是想体验一下?我也可以让他们来。” “不用不用。” 李楠筝坐到她身边,黏人的靠过去,丝毫没有朝堂上的威严。 “玉袖姐姐,过年留在宫里过呗,我把小茉和纯宁都接进宫。” 柳玉袖欣然答应了,闯过鬼门关之后,她就发过誓,以后不管楠筝想做什么,她都陪着她,永远不离开。 李楠筝试图钻进她怀里引起注意,“玉袖姐姐怎么这么好?” “还可以更好。” 柳玉袖捉住她作怪的手,转身把人带到榻上。 李楠筝望着她那双清冷的眸子,此刻她能在其中察觉到明显的柔情了。 “玉袖姐姐想干什么?”她免不了心中悸动,因为身体关系,玉袖姐姐已经好几个月没碰过她了。 柳玉袖伸手解她衣带,晨时她怎么替李楠筝穿上的,现在就怎么褪下来。 “臣妾伺候陛下就寝。” 李楠筝故意抓住她的手,不让她继续,“皇后怎可如此不矜持,大婚还未行,你我这算什么?” 柳玉袖果真停住动作,仔细的想了想,“臣妾以为陛下所言极是,是臣妾孟浪了,这便去书房睡。” “诶!” 李楠筝抓着她的手不放,“也不是不行,别走啊。玉袖姐姐,你开始吧。” “不行。” 柳玉袖是个抓住机会就不撒手的主儿,佯装为难,“可是我们还没有大婚,怎可如此,确实对名声不好。我还是去书房吧。” 说着,她作势真要走,李楠筝急了,起身抱住她。 “我没关系的,我刚才开玩笑的,玉袖姐姐别走,我想你了,特别想,你留下好不好?我都听你的。” 柳玉袖俯身,在她耳边低语,“我最近看了一个新话本,要不我们试试?” 李楠筝连连点头,没有不应的。 柳玉袖见她如此可爱,不忍心再逗她,便接着方才的事继续了。 近几日,明宸宫的守卫都集中在外殿,内殿不留任何人伺候。迎雪特意把内殿伺候的宫女遣到外头,有的时候,她自己留在内殿门外守着,随叫随到,基本都是柳相叫她送热水。 眼看新年到了,宫里宫外忙活着置办年货。自从柳玉袖和李楠筝的关系昭告天下,柳玉袖就没再去朝堂,基本就是留在明宸殿,颇有点提前享受晚年的错觉。 她坐在窗子前,提笔写字,抬头望见蓝天白云,十分惬意。 七载为相,也该她享会儿清闲了。 “大人。” 她正感受清闲时光了,就听见迎雪的声音。 “大人。”迎雪将后宫的账目双手呈上,“年底下,后宫进/出账目频繁,还请大人过目。” 柳玉袖盯着那一摞厚厚的账本,展颜道,“迎雪,这后宫的各项事宜,你全权处理就好,不必向我请示。” 迎雪一听,感动于柳相对自己的信任,当即表态会好好打理。 等她退下后,柳玉袖长舒一口气,好不容易卸下重担,她可不会再给自己找任务。 大年三十前,小茉和纯宁就应召进了宫,她们被安排住在别的宫殿,白日里往明宸宫来陪伴柳玉袖,特别是李楠筝上朝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