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做饭。”白芷恨得咬牙切齿,她下次要是再无底线纵容庄川柏,她就是狗—— 小尤冲了过来,拦住了她的去路:“不劳您大驾,我去做晚饭,OK,你在这里好好休息。” 呸,不就是嫌她厨房杀手吗? 白芷自觉的听话,坐在了沙发上,一手拿起了旁边的遥控器,无聊的翻着电视剧。 谢安八卦地拉着庄川柏坐在了边上,殷勤地帮着庄川柏倒水。 她想问的事情可多了。 比如谁上谁下,比如她们刚刚在房间里做些什么事情,虽然两个问题都是很明显,但是她要第二个问题的深度答案,具体到某种细节的那一种。 “以后在生活上有什么过不去,你就来找我和小尤,尤其是在那方面不顺畅的,我们都能帮你解决。”她想得很单纯,两口子要是吵一下架,她跟小尤就出面帮忙一下。 可别像上一次联系不到对方,又不知道两个人的情况,现在不同了,都已经领养了个孩子,这事情就算定下了。 话刚说完,白芷就丢过了一个枕头过来:“皮卡丘!瞎说什么呢,能不能好好讲话。” “行,好女不跟恶女斗,咱们先加个某信,有什么事情我们某信上面聊,现在不方便。” 两个人当着孩子的面加了对方的某信,气得白芷又扔了一个枕头,白皙的,脸颊鼓鼓—— 谢安招手让柳意坐过来,她从脖子上拿出了一个玉佛:“男戴观音,女戴佛。小意,这是阿姨送给你的见面礼。” 这玉佛寺西安在外面,出差的时候买的,花了不少钱,特地请大师开过光,专门保平安。 可见她这人是认同了柳意,才会将这尊玉佛送出来。 白芷不屑的哼了两声:“算你识相。小意,别跟她客气,戴在脖子上,以后她给你什么,你就拿什么,千万别跟她客气。” 柳意拘谨的摸着挂在脖子上面的弥勒佛,嘴角挂着一抹冽开了的微笑:“谢谢阿姨。” 三分温润,七分冰冷。 庄川柏默默的评价着这一尊玉佛,上好的冰糯种翡翠雕刻成了栩栩如生的弥勒佛,无论是质地,还是样貌,都算得上极品。 她朝着谢安道了一声谢,这块玉不仅仅说明了对方接受了柳意,同样也接受了她这个人成为白芷的女朋友。 想到女朋友这三个字,她眼尾不自觉的往上勾了起来,藏在金丝框眼镜下,不动声色地挑了挑。 在卧室里的那一幕,那一场激烈的你来我往,对方情不自禁的动作,紧紧抓住她肩膀的那些画面。 在她耳边轻.声的喘息,柔软的腰肢完美的折腾成难以启及的角度,还有那媚眼如丝的眼眶,情意浓浓看着她的时候,每一样都让人发疯。 庄川柏抬起了头,恰好看见了白芷心虚的躲开,然后又不罢休的,看得过来跟她一起对视。 白芷见对方没有别开脸,愤愤然地咬着牙,左顾右盼的转移视线,但房间就这么大,能看到的地方也就那么宽,从电视移到了阳台,再从阳台移到了沙发上转过了桌子。 她就纳了闷,对方怎么还在看她—— 不是说看见了喜欢的人,会下意识的心虚躲开 —— 然而庄川柏的眼神,还是落在她的身上,白芷怒了,等着对方。 “行了,你们俩……能不能有一点做大人的分寸,都是一个娃的妈妈了,瞧你们家娃都这么大了,还看来看去,知不知羞呀!”谢安抱起了柳意:“阿姨带你去看小尤阿姨做菜,省得有人觉得我们是两个特亮的电灯泡。” 柳意抬头,看了一下电灯。 “不是,那个,是那种特别亮的电灯泡,专门在小两口里的那一种。” 谢安抱着小朋友去了厨房,留下了欲言又止的白芷和庄川柏。 白芷斜睨了一眼庄川柏:“都怪你,你看什么不好,干嘛一直看着我。” “我……” “你还看,你还看,看个不停了是吗?”白芷拿起了枕头,捂在了脸上,真是羞死人了。 她一世英名都毁在庄川柏的手里了。 大白天的纵容对方做出那种事情,还一而再再而三的索取,丝毫没有顾及姐妹们会回来的情况,简直是理智被脱离了身体,只剩下了欲.望。 不过—— 想一想,她好像还做过更过分的事情,在老宅的时候,当着白振海和宁姨的面,在桌子底下,脱脱的脱下了高跟鞋,用指腹摩梭着对方的小腿。 看着对方耳涡边上的那一颗小耳垂,慢慢的染上了红晕,最后一直渲染到了整片白皙的脸颊上,包括修长的脖颈也染上了这一种颜色。 不知不觉,她蜷了蜷藏在棉拖里面的小指头,心里的哪一处被勾得痒痒的,暗骂了一声庄川柏就是个魔鬼。 带着青涩的天使面孔,到了床上,反而变了一副模样。 而她也没有了退路,仿佛在遇见这个人的第一刻,早就已经将一整颗心交了出去,才会心甘情愿的拉低了底线,尽做些糊涂的事。 即便那是你情我愿,或者有些时候是她先主动惹的祸,虽然大部分是她先开了头,可对方未免也太过于大胆了,一次一次的进攻。 明显就是放肆—— 白芷低下了头,这种不能控制情绪的想法,一经涌出,就怕有哪一天,对方突然临阵脱逃,到了那时候,她不知道该如何收回这种局面。 有些东西一旦付出,便难以再收回来,谁都明白,所以对待爱情,她总是小心翼翼,生怕不知什么时候,就将这一份爱情给荒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