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白振海除了按月给她们零花钱之外,她们就靠着那些亲戚赚点儿回扣。 不管怎么说,这事情一定要杜绝。 她们三个都没有当面见过庄川柏,以为是白芷带来的朋友,所以在她们见白芷和庄川柏走进来的时候,都没有任何反应。 继续和白振海聊着那些事,知道白芷轻笑着打断了她们的话:“那些人被辞退自然是因为犯了原则上的错误,庄庄没有直接送上法院,已经是给你们面子。” 话音落下,掷地有声,三人哑口无言,当然明白她们的亲戚做了什么好事,可不那样子做的话,除了那份死工资,她们能赚点了什么钱。 白振海脸色愠怒:“你们要是为了这件事而来,那就回去,以后也不要再来了。” 自从上次因为宁姨的事情,一怒之下跟这几个姐姐少了来往,没想到这么久没过来,一来就是为了帮那几个混I蛋求情。 还句句要让他辞退庄川柏。 如果不是庄川柏找出那些蛀虫,白色企业可能再过个几年,就墙倒众人推。 “好啦好啦,都一家人别提这些扫兴的事,可是弟弟呀,你总得安排梓豪进去公司里面做个什么职位,要不然那个叫什么庄川柏的能信得过吗?”白莲兰想起了此事的目的,要是她儿子掌了权,以后安排谁进来不都是她们说了算。 其他几个姐妹也点点头。 “怎么不能信呢?我的女朋友信不信得过,跟你们有何干系?”白芷挽起了庄川柏的胳膊,眉眼一挑,斜斜的看着在场众人。 当场几个人都变了脸色,心里面的厌恶都浮现在了脸上,最直接的是白莲兰鄙夷的眼神在庄川柏身上扫来扫去。 “白芷,年纪小不要被人骗了,两个女孩子在一起能够有什么好处,这女的一看就是贪着你家的钱财。” “对呀,大姑一看就知道她不是什么好人,要不然怎么会去你爸的公司?” …… 只人你一言我一句,白振海怒斥:“够了小庄是什么样的人,我心里面自有打算。” 开玩笑,庄氏跟白色企业比起来犹如一个庞然大物跟小蚂蚁,他活到这把年纪了,还不能看出庄川柏心里面在乎的是什么。 那就是他老糊涂了。 白莲真思索着开口:“弟,这事当局者迷,可别因为这人的几句话,寒了我们这些当姐姐的心。” “小庄人怎么样,我们都看在眼里,不像你们说的那副模样。” “小宁,别把自己当成一副女主人的样子。”白莲花早就看不爽,宁姨一个做佣人的穿的比她们这些有钱人还要好。 她的老公每次看到对方,都一脸笑嘻嘻的样子,简直就是不要脸的狐狸精。 大人吵架,小辈不好开口。 可白芷实在忍受不了这群人:“宁姨怎么了?庄庄怎么了?到底谁一直在觊觎着我家的财产,谁心里面有数?” 有些话大家都心知肚明,一旦捅到了明面,上反而就闹开了。 “什么你家的财产,你家不也是我们白家的,你想想你爸当年要不是我们几个当姐姐的供他读书,他能有现在的这份成就。”白莲兰这话有些过了,当年白振海不仅刻苦,还得了不少奖学金,才能供她一路走出了贫困的山区。 过去的那些情,要是能够用钱解决得人,一家人早就两清了,也就是白振海心里软,愿养着这群吸血鬼。 就那些在公司里面胡作非为的亲戚,她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徒然老了好几岁,三个姐姐的想法早都摆在了脸上,无非就是想多捞点的好处,他赚的那些钱合该是她们。 人的欲望就像是沟壑,你往里面填多少东西,它都不会满起来。 “够了,我已经立好了遗嘱,该给的东西都分给了白芷。” “弟,你怎么能这样!”最沉不住气的白莲花率先发问。 那可是白色企业,源源不断的金矿。 “够了,我赚来的钱,我想给我的女儿,别跟我提什么白家,这份家业是我自己打下来,我想要给谁是我的自由。”白振海将旁边的茶杯狠狠的掷在了地上,发出砰的一声。 一场闹剧以白振海发火收了场,几家人兴致匆匆的来,垂头丧气的离开。 白振海抬手,招了招庄川柏:“别放在心上。” “不会的,伯父。”庄川柏眼睑微垂,望着那群人远去的方向,掩去了眸子里面的那抹失落。 夜晚,车开在了寂静的马路上,周围四处无人,微凉的风顺着车窗徐徐地吹进,撩起了双穿白耳边的碎发。 白芷细细碎碎的谈起的她们家的往事,有钱人有着钱人的辛苦,而从贫穷之地走出来的人,也有着她们不为人知的心酸。 说不清楚她的三个姑姑是原来就本性贪婪,还是后来胃口渐渐被养大,只是从她懂事开始,见到的就是三个姑姑时不时地向白振海伸手要钱。 脸上的眼里闪着某种她还看不懂的光,左边一个亲戚没有了工作需要介绍,就推荐进白色企业。 右边哪个亲戚需要点钱,也来找白振海。 再大一点儿,渐渐明白了有一个词叫贪得无厌,白振海的纵容引得这些亲戚越来越过分,到了最后,甚至变成了理所当然。 白振海刚刚最后的那阵发火,只不过是压抑多年的导火线,根本就不关那份遗嘱和庄川柏的事情。 白芷不希望庄川柏将这件事情放在心里,毕竟对那些极品亲戚,她心里面早就看透了,做过太多令人寒心的事。 “姐姐,你一定很累吧。”庄川柏眸色微凉,想起了庄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