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川柏看见人群中的常雅,眼神微微的动了动,嘴角的笑意渐渐扩大。 有谁不希望自己结婚的时候,能够有家人的陪伴,能够将所有不圆满的事情都画上了一个圆满的句号。 因为智商超人,所以有一些记忆比任何人记得更加的清楚,常雅小时候并没有对她不好,甚至因为对方性格比较活泼,常常照顾着她。 微风撩起庄川柏耳边的碎发,她握紧了身旁人的手,轻声地在白芷边上说:“谢谢。” 回忆渐行渐远,一点点暖上心扉。 白芷调皮的用食指勾住了庄川柏的手心,在上面挠痒痒。 司仪进行下一步程序,她趁着众人不注意,靠了过去,用细到只有两个人听得清楚的话说:“那你晚上可得好好努力了。” …… “新郎和新娘交换戒指。” 两枚由庄川柏设计的戒指被拿了出来,她们给各自带上了这一枚戒指,而这两枚戒指一旦合起来就是一个爱心。 这个小小的秘密只有她们各自清楚,不约而同的对视一笑。 当捧花被扔在空中的时候,小尤推着谢安去抢:“皮卡丘,快点快点,下一个到你结婚了。” 她兴致勃勃地喊话,而捧花却丢到了她的手里,就是那么的巧合。 另一个到了乔染柒的手上,她愣住,有点怀疑庄川柏是故意将这枚白色的捧花扔到她手里。 寓意就是祝她孤独终老。 她以前很喜欢庄川柏,然而现在没有了喜欢的对象,整日里只有工作,好不容易去一两次酒吧,总是能被她那个黏人的秘书拉回家。 现在整天就是公司家,公司家,她一个年纪轻轻的总裁,怎么就混成了这副模样? 看着那个兴致勃勃正在拿蛋糕的秘书,懊恼的抚了抚头。 对头,今天就不应该带她来。 真丢人—— 常雅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开婚礼现场,当庄川柏回头去寻她,已经没见到人。 或许有些人即使是血脉相连,但是由于后面的很长一段空白的时期,没有联系,以至于这些人也就离开了她的世界。 耳边刚好响起她的手机铃声,是白芷唯一唱的那首歌。 —— 可这终究有太多意难平 耳边还残存着你的呼吸 熟悉的旋律,一句句唱出了她的心扉,但幸运的是如今我已经遇到了喜欢的人,学会好好的生活,好好的过日子,大概爱情就是一场救赎。 她望着笑魇如花的白芷,眼角的泪珠滑落,肩膀突然被一只手按住。 “妹妹,新婚快乐。” 是常雅的声音。 常雅洗去了身上的纹身,凌人的气质已经收敛,两个人看起来更像,又有哪里不同。 庄川柏指尖微微颤抖,轻唤:“姐。” 眼泪募地滑落,一滴滴,她的眼里仿佛像是被掩上了一层迷雾,被常雅轻轻的拥在怀抱里。 “怎么这么大的人了,还跟小时候一样,那么爱哭鼻子。”常雅轻拍着她的背。 庄川柏很聪明,甚至有些内向,这一些常雅都知道,又不喜欢说话,三四岁的时候经常被那些小朋友欺负,那时候她个子高,总是能吓那些小孩子。 而遇到事情的庄川柏,从来都只会哭鼻子,没想到现在也一样,常雅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儿时的庄川柏即使到了庄家,依然是不快乐,她怀念的是那个和妈妈还有姐姐挤在一米五的床上那种温暖,三个人一起吃着萝卜干的生活,而不是空荡荡没有一个人的家。 那时年纪小还没开窍,只是当她妈妈和姐姐离开的时候,就如同往常妈妈出去工作,再某一天又会回来。 而失去就是失去,再也回不来。 夜渐深,一整天的忙碌突然安静了下来,白芷和庄川柏一起躺在了柔软的席梦思上。 这是白芷当初在青蝶别苑买下的那套房子,和她以前的想法一样,将中间打通,跟庄川柏那一套连在一起。 她倚在庄川柏的心口上,身上唯一的一丝力气也在进门之后化为了乌有,只想躺在床上,连多余的力气也没有。 结婚这件事情真特么的难,幸好她这辈子只打算结一次婚,要不然次次都这样子搞。 身子受不了。 她伸手想要去扒庄川柏的嫁衣,才刚动了手,就酸得放在了一旁。 早知道当初就不要为了结婚,拼命的抛在了健身房里,腰围减下来了不少,可这手这身体—— 庄川柏欺身而上,靠在了白芷的耳垂边上:“姐姐,你想干嘛?” “要.你。”白芷说完之后,将手垂在了边上:“但是……我真的好累,能不能麻烦你帮我脱下衣服?” “好。”庄川柏听话的帮她将那件婚纱脱掉,手指不经意地略过某些重要位置,她的呼吸一滞,继续一步步化身为狼。 喜欢的人就在身边,没有点儿想法是不可能的。 白芷认为自己很累,却忘记了旁边的这个人是做了几百个仰卧起坐,还能够潇潇洒洒地做到人类极限。 她伸手勾庄川柏的脖子:“庄庄,我这辈子绝对不会再办婚礼了。” 庄川柏一愣。 结婚—— 狐疑地看着白芷,两个人刚办婚礼没多久,就想着再办次,她抚.弄白芷的耳垂:“难道姐姐觉得我不够好?” 白芷摇摇头,对方满意贴上了:“姐姐,谢谢你。” 热烈的吻掺杂着势不可挡的气息,她一步步地靠近,将对方紧紧的箍在了自己的怀里,这漫漫长夜她们有着很长的时间。 而不止今天,在未来的每一个时间段,她们都将会永远地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