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撇开了目光,不敢再细看。 隔壁场地的两个人八卦之心熊熊燃烧,司机老王跟周特助互相看了一眼,走到了放置台边,聊起了天。 老王从退伍之后,就在庄家当了司机,算起来已经是二十几个年头了,等于是看着庄川柏这个孩子长大。 他假意的摸了摸台子上的矿泉水:“那女孩子我好像见过,就那个很出名的……什么来着。” “哦对,就《飞上云霄》的乘务长,还有常年年、李翠花,唉!人老了,记不起来了。”老王拍了拍脑袋。 周特助笑着摇摇头:“不老不老,你只不过是将公司分的那些电影票都给了别人去看,要不然肯定就记得死清。” 别问周特助为什么知道,有哪家的老板像庄氏这般“阔绰”,隔三差五就送张电影票。 天天都是那几部,比起白芷的那些死忠粉,周特助更希望白芷赶紧再多拍几部电影。 “那个女明星啊——”老王眉头一皱,垂了下去:“唉!好像脾气挺急的,经常得罪人。” 更过分的还是生活圈子乱。 “别想了,庄总开心就好。”周特助盯着那边,庄川柏和白芷正在收拾东西,看来是准备回家了。 老王长吁一声:“这事老庄总那边不知道……” “老王,这是庄总的私生活。”周特助略带警告的看了老王一眼。 “我这一把老糊涂了,是在想些什么事,说不定只是交个朋友。”老王嘴上这般说,可看着那边场地上的那两个人,明显就不是这简单的一回事。 庄川柏那眼神骗不了人。 白芷接完了电话,唉声叹气了一会,坐在了椅子上。 她不得不承认,人有时候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厉害,也没有那么酷,能够以最好的方式帮助别人。 “苏黎黎那边还好吗?”庄川柏坐在边上,但中间还隔着一条长长的距离,她从对话当中,大概知道那人是苏黎黎打过来。 白芷倔强,同样也重情义。 又不爱向他人坦露心里话,庄川柏知道她的坚强,也懂得她的言不由衷,可却什么也说不得,做不得。 “还行呗。”白芷清楚苏黎黎不愿意直接回来的原因,是为了不让她脸上难看,毕竟戴青曾经是白芷的助理,又有那些绯闻。 她一旦直接去了片场,到时候指不定会闹出多大的幺蛾子。 庄川柏没多说,不过从台子上面拿了橘子到了手里,修长的骨节将橘子从中间剥开,细心的清理掉了橘络。 将橘子递到了白芷面前,庄川柏不是不会说话,而是当对着某些人会情不由衷的不知所措。 不知道该怎么去表达出心里的那种想法,明明面对数千人演讲的时候,她能够挥斥方逎,毫无压力。 可真真到了那个人面前,连剥橘子的动作都变得有些奇怪,庄川柏耳垂微红,幸好两个人刚刚才打羽毛球,分不清是因为激烈运动后造成,还是因为某些不为人知的情绪。 “谢谢。”白芷接过了橘子,顺手的拿起了毛巾,往前靠了一点:“别动,我帮你擦擦汗。” 庄川柏确实是想动,当白芷一靠近她,她整个人就止不住的颤栗,所有的毛孔都舒张了开来。 人真的是善变的动物,小的时候会记得那些不好的事情,但当长大后却只剩下了那些美好的回忆。 例如庄川柏的脑海里只剩下了那些欢声笑语,而关于再也不见,关于失约,她却能够在一瞬间失忆。 “姐姐——”庄川柏喉头微动,竟将现实与幻想合二为一,那声姐姐情不自禁的脱口而出。 白芷本是专心的帮她擦汗,听到这话,心猛的揪了一下,又在下一刻抬起了头,对上了那张稚嫩的脸庞。 墨绿色的眸子呀! 是那么的熟悉,像黑夜里面的毒蛇不知什么时候就突然冲了上来,咬了你一口。 白芷收回了手,甩了甩头:“怎么,喜欢上姐姐呢?” 她故意不去看庄川柏的眼,而是将橘子撕开了一半,用食指和拇指夹起,眼含笑意的将那辨橘子推进了庄川柏的嘴里。 笑了笑,说:“姐姐喜欢的是那款成熟妖娆的女性,跟你这款清纯模样不搭。” 再者,庄川柏的那双眼睛总会让她想到了曾经的那名小女孩,她讨厌这种眼珠子的女人,漂亮的不像话,却是蛇蝎心肠。 庄川柏低着头,不做声。 橘子的香甜在舌间迸发出了美妙的滋味,而心里面却多了一种酸涩的感觉,白芷不喜欢她,人家确实不喜欢她这一种类型。 “你这孩子,就是开个玩笑而已么。”白芷见她沉默不语,难得的开口打破尴尬:“凭你这副尊容哪个男人不想娶回家里,哪个女人看了不会心生羡慕,都是爱着你,念着你。” 唯独其中没有你,庄川柏在心里面默默的说,她抬起了头:“该走了。” 她无法忍受现在的气氛,是那样子的窒息,喉头像梗着一个鱼刺,不上不下,整颗心悬在半空当中,又被狠狠的抛下,砸向了万丈深渊。 “行,我送你回家吧。” “不用了。”庄川柏只想逃离,不敢再轻易的接触了白芷的阵地,她的心一揪一揪的疼,疼入了肺腑,疼入了五脏。 白芷无奈的耸耸肩:“那可不行,你今天又没开车出来,万一的话路上发生了什么事,我可是最后一个见过你的人,万一警察找上门,我怎么办?” “为什么警察会找你?” “因为我把一只小白兔给弄丢了。”白芷嘴角含着笑意,她觉得对方干净的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