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几天日日训练,白芷身体早就有些劳损,伴随着冰凉的液体跟微凉的指腹摩擦产生的热意,她的眼皮子开始发烫,昏昏沉沉的犯着困。 庄川柏觉得擦得有点久,随即赶忙起身,软声说:“好了。” 她说得轻,白芷困意上涌,懒懒的嗯了一声知道了,全把庄川柏当成了那两个没良心的姐妹淘。 身体一滚,抱住了玩偶,寻了个舒服的姿势,不动了。 一大堆的玩偶纷纷的往中间凹陷进去,众星拱月般的围住了中间的那个人,庄川柏心里从生起了一种想法。 把她的小公主藏起来。 念头一出又不自觉的握紧了手,在心里面骂了一声卑鄙,庄川柏的嘴唇挪动了几下,她朝着白芷走去,居高临下的望着那张魂牵梦绕的脸庞。 久久的不可自拔地注视着对方,庄川柏手举起而又放下,她终于按捺不住心里那些卑鄙的想法,抬起了手。 一声猫叫传她的背后传来,胖胖的雪白身体以狡黠的速度跳上了床,用绝对的占有领域扑在了白芷的怀里,用那对猫耳朵蹭了蹭白芷的脖颈。 庄川柏伸出手扯了扯猫耳。 布偶猫发出了侵略的叫声,爪子在空中挥舞了几下。 白芷着实是困了,受不了布偶猫,大手一推将猫扔了出去,她转了个身,正要继续入眠,才想起了正经事。 她仰起了身,正好对上庄川柏笑意满满的眼神,带着点幸灾乐祸。 “sorry,最近有点累,睡着了,应该没事太久吧。”白芷打着哈欠,穿上了棉拖。 雪白的布偶猫蹭到了她的脚下,喵喵一直叫着,弯下身,抱起了布偶猫:“小豆芽乖。” “她叫小豆芽?” “对啊,小时候才那么一丁点的,长大后越来越胖,现在应该叫肥猫了。”白芷打着哈欠,无奈的摸了摸布偶猫的头:“这还不止,越来越黏人了。” “布加拉多猫的黏人程度排名第一,而且它的体型会随着年龄的增长越来越大,是现存体型最大,体重最重的猫科动物。” 庄川柏知道小豆芽,还特意查询过相关的知识,却不知道小豆芽这么不会看眼色。 哪有百度里面说的那样温顺好静。 白芷笑着点了点头:“看来你也是个铲屎官呢,我们家小豆芽就是又黏人又胖,可爱得很——” 挨着雪白的毛毯牌子,走出了房门,将小豆芽放到了猫舍里,到了阳台边,看一看外面的雨。 雨势挺太,倾盆而下夹杂着风,阳台上的几株植物在风中摇曳,白芷拉上了玻璃窗。 “风大又有雨,开车不安全,你要不要将就在这边过一晚上?”她琢磨着让庄川柏休息在苏黎黎来这边过夜的地方,换洗衣服这边也有新的,倒是方便的很。 庄川柏踌躇了许久:“好。” 白芷衣柜里的风格都偏向可爱,下面几件还没穿过的做的也是偏性感风,她随手拿了一套真丝连衣裙。 思虑再三,又掏了一件黑色的小内内放了进去,才出了房门,捧着浴袍跟裙子到了庄川柏的面前:“都是洗过的,没有人用过。” “浴室在房间里,你先洗个澡,我去拿被单帮你换一下床。” “谢谢你。”庄川柏进了白芷指的那间房里,这房间并不怎么大,而是一间房隔成两间,一间作为运动场地,一间给客人休息。 所以屋子简陋的很,除了一些简单的摆设,就是床头的那个鹿角最为显眼,浴室在右手边磨砂玻璃窗,庄川柏走了进去,清理的很干净,没有一丝杂乱,不是没有人来过,就是从来没人住。 她嘴角微弯,或许她是第一个在这里面洗澡的人。 白芷取了干净的床单被褥,因为家里面少有人来,所以被的床单和被褥都是一次性的,不仅方便,还好收拾。 上次为了赶飞机,苏黎黎住了一晚,但但第二天起来就整理好,她现在只需要将床单被褥重新装一下。 等进了屋子,她才意识到庄川柏在洗澡,玻璃门并不隔音,耳边能够听见潺潺的水流声。 视线下意识的朝着声源处看去,白芷是二十七岁,不是十七岁,该懂的也都懂得,该明白的也都明白了。 磨砂玻璃门内的身影隐隐绰绰,在水雾里玲珑有致的曲线勾得人心痒痒,那双笔直的小腿微微并拢在一起,一双修长的手勾住了沐浴液,按了下去,另一只手紧随其后,两只手交织在一起,摩擦起了泡泡。 白芷不敢再看,而是放下了被褥床单,走出了门外,坐到了沙发上,用食指和中指夹起了那杯红酒杯。 她按下了电视机,里面的镜头还停留在《致命女人》的大结局,白芷加大了声音,焦点却不在电视机上,而是留在了刚在房里见到的那一幕。 修长的指尖擦拭着身体的污垢,平日里本就曼妙的身材真是一览无余。 红酒杯被白芷拿在手里轻轻摇晃,红色的液体顺着杯壁滚了一圈又一圈,电影已经播放到了最后,只剩下了音乐,她没有换台,而是听着那首音乐,轻轻的哼唱。 咔嚓,她按了关机。 红酒杯递到了唇边,一饮而尽,深邃的目光望向了阳台上的绿植,她漫不经心的又给自己倒了一杯水。 白芷除了演戏,就没多少兴趣,有的也就是喝点小酒,可是不知不觉她的酒瘾越来越大。 有时候会刻意控制,有时候却是放任它肆无忌惮的生长,可她不知道像刚刚的那种谷欠是放任自由,还是理性控制。 她:白芷——